周围看客无不对乔娘子的脚啧啧夸赞。
下面的男子都是看呆了。
（中）
＂蒋兄怕是早就醉了＂章子研打趣道。
＂芸娘?＂蒋柏卿心里生疑，＂这阁里竟有比乔娘更尤物的人儿?＂
瞧着瞧着，周围人一阵尖叫起来，只见，一只黄灿灿的小脚打门槛里迈出来，好似一只跳动的雀儿。
＂那妈妈还把闺女儿送出来，把小脚让这么多看了去。＂蒋柏卿还是不信。
这老鸨也是奇了怪了，也罢，他就不信这普天之下还有不爱钱的老鸨子。
＂我瞧这脚丫子，纡体放尾，忿直以奔，如深山学道人，餐松茹柏，虽不免郊寒岛瘦而已无烟火气，仙品!妙极了!＂章子研说道。
一男子叫嚷＂瞧见了没，那是啥?＂
＂刚刚明明过去了。＂
＂说什么混话，＂蒋柏卿道:＂两寸脚那还能走路么!＂
众人议论纷纷。
这可急煞了蒋柏卿，＂若是我出十万两银子，妈妈肯是不肯?＂
＂这位是乔娘，这位的小脚大家可都不陌生啊＂老鸨谈及自己的几位招牌姑娘们，态度无不自豪。
＂这天杀的鸨子可真是会吊胃口。＂
＂兰姐儿，快吧芸娘叫出来，＂鸨子吩咐，＂诸位爷啊，咱这芸娘的脚，才是我着阁里头最拿得出手的宝物呢。＂
＂那便是珠儿吧，＂章子研感慨，＂这四寸的脚形态倒是极好的。＂
＂那是出多少钱妈妈才肯把她给我?＂蒋柏卿也是急了。
＂这可不行，我们芸娘还没破瓜，是不接客的＂得知他的来意以后老鸨一口拒绝。
＂软斯柔媚，肥而仙软，确实上品!＂蒋柏卿也深感认同。
这时，只见众人往假山后看去。
鞋面是上好的红色缎子料，金丝玉珠为饰，内衬纯白小袜，把一双小足裹得宝似的。往上则是淡黄百褶罗裙，裙檐刺绣精巧，上边一件丝绸青绿褂子，衣襟上绿叶桃花为饰，女子年纪尚小，但是容貌极为出众，柳月眉儿，如水的眸子，嘴儿嫣红，肤如凝脂，娇俏堪怜。再看那步态，腰儿一步一摆款，又弱又娇，轻盈极了。更妙的是，其每一步，着地的地方都会生出一朵花来，竟真如同那步步生莲一般绝妙。
只见那红梅小莲儿在裙下若隐若现，待看清楚后，众人一片惊叹，那莲足竟只有二寸多些，纤小得不可思议。
出一个红菱来，金莲四寸，莲弓尖窄，着白透布袜，灰白绣花小布鞋，鞋面儿绣俩大红金丝线牡丹，右侧一黄橙橙的铃儿，另一脚跨出门槛时一阵铃声响动，活泼轻快。
＂爷们可别急着着迷，这更好的还在后头哩!＂鸨母这一番话倒是又把众人的兴趣撩了起来。
不过眼下，蒋柏卿可懒得计较那调侃，而后的大会里，他都是失魂落魄的，像是被那双莲足迷了心智一般。一心都是那灵动的小红鞋子，柳如士和章子研看他那副模样只得作罢。
近了，才知道那是双红鞋儿。
蒋柏卿也是那震惊人群中的一员，直到女子过去很久后，在哥俩的摇晃里才回过神来。
＂唉......＂老鸨叹气，＂芸娘这孩子，可是棵好苗子，奈何我没法这么轻易许了你啊。＂
杏儿后则是桃儿，深蓝色裤腿，下露美足，约三寸半，棕色小袜，平底尖鞋，足尖微翘而足背平直，形态甚是优美。
话说那日以后，蒋柏卿对那双小脚真是日思夜想，终是没耐得住去找了老鸨子。
＂芸娘年刚及笄，出再多钱我老婆子也是不肯的。＂
＂若是再加个十万两，妈妈是肯还是不肯?＂
＂没看清啊。＂
＂蒋公子啊，这.......这叫老生如何是好，＂老鸨也是犯了难，那揪心的模样倒真不像装腔作势，＂这芸娘可是我当心肝女儿似得一手抚养大的，我是打算把她当作闺女清清白白嫁的呀。＂
＂珠儿那鞋真好看。＂柳如士附和。
随后出场的便是杏儿，一双黑缎子蓝花鞋儿，一截白生生的脚脖子，细得勾人。那脚竟是比珠儿还小，约莫三寸，纤小周正，引人喜爱。
忽地，只见那山石后头冒出俩红点来，点点红梅，忽而又不见了，一会儿从假山另一侧冒了出来，摇颤着，竟似飘落的花瓣儿，又似在水面上打着漂儿，忽而被盖住了，忽而又轻飘飘得挪近些，只叫众人把眼珠子都粘在上头。
＂我这
众人还没醒过神来，更没功夫看那女子何等模样，便看见丫鬟疏的在大家面前铺开了地毯似的宣纸，随即，女子便袅挪的踏在纸上，向众人走来。
回过神来，美人早已如仙女儿似的走没了。
柳如士叫到:＂乔娘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出色了，我见那脚似乎又小了一寸!＂
大夏天的，看着那鞋儿活泼的样儿，竟像是雪中的红梅一般生气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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