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深见雪融面露迷茫之色,防备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便知他是想通了个中缘由。这个少年早该躺在他的怀里,他理所当然的想,任心中肆虐着的暴戾肆无忌惮的增长。
外面的侍从婢女全都被吓得跪了一地,听得雪融询问才说是因一个侍女不小心弄丢了儿时先帝送给沈砚深的夜明珠。
“你怎么没有?从小就会勾引我,今日又勾搭梁硕,你没见梁硕盯着你眼睛都直了吗?嗯?融融可真是好手段,是怕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早知如此便早该让你见识。”男人恶狠狠的道,捧着雪融的双手不住用力,掐的雪融生疼。
雪融想沈砚深房里的夜明珠可多了去,也送过自己不止一颗,何至于因此“大显神威”?大抵因那是先帝所赠?毕竟先帝不止是天下人曾经的天子也是沈砚深的外祖父,感情必然更深,那颗夜明珠的分量也就格外不同。
无缘无故被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雪融只觉鼻子发酸,不禁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污蔑人,我哪里有勾三搭四!”
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终是落了下来,雪融用自己的手按住男人不安分的大掌,强撑着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有着血缘的堂兄弟。你再如此,我便告诉祖父和父亲。”
他哪里能想得到沈砚深突然大发雷霆其实和先帝夜明珠没有半点关系,全是他同梁硕多少了几句话。
他又能如何?沈砚深深知如何拿捏他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零少年。若说有尊严的离开沈府,他又要如何生存?
好在沈砚深虽时常对他亲亲摸摸,却也没有更加出格的举动了。这也让雪融心里生了侥幸,认为男人对他最过分的举动就是这些了。
沈砚深突然感觉自己没了慢慢哄他的耐心,双手捧着少年的双颊,眼中透着疯狂,“我原本怜你懵懂,总想着循序渐进,免得伤了你”而后遗憾的接着说“哪里想到你年纪不大,心却不小,惯会勾三搭四。”
们是兄弟,这是不对的。”
雪融从未这般迷茫过,他在沈府一隅偏安了八年,一直遵照娘亲临终前的嘱咐,从来性子软和,从未主动招惹是非,哪想却还是招致了这样的祸端。
“嗯?兄弟?谁家的弟弟会长这样一个东西?“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被褥,隔着亵裤揉拧雪融的花穴。
雪融是双儿这件事在沈家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当年他父母的事闹到沈老太爷那里,几个长辈也没少掺和这事,虽不主动宣扬,但也从不特意避讳,因而沈家小辈大多是知晓的。沈砚深会知道这事无甚稀奇,但雪融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会以此折辱自己。
雪融终究还是妥协了,只提了一个条件,便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苟且。即便只是掩耳盗铃,这也是他最后仅剩的尊严。得了便宜的大尾巴狼当然欣然应允,反正即便自己不说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自己知道。他和他心悦的人在一起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而对于雪融,他认为少年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同自己在一起,即便没有那天又如何,他又能跑到哪里去?终其一生他都只能是自己的。
却不想在出门踏青那日,雪融不过同梁国公家的小公子梁硕多说了几句话,一贯性情温和的沈砚深晚上回去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雪融方才听闻这事,便被横江叫了去。
雪融一边遮掩一边还要忍受沈砚深的亵玩,只觉身心备受煎熬,但他到底不敢反抗,沈砚深叫他脱衣便脱衣,被亲吻揉弄便也噙着泪乖乖受着。
在他贫瘠的十五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这样的胁迫,他自知生母身份卑微又不得父亲和祖父的欢心,从来人微言轻,更何况是同沈家儿孙辈中最得宠的沈砚深相较呢?即便明知错的是谁,他们也只会正大光明的偏袒对方。
“乖乖的跟着我,我保你一世无忧,倘若你逃离背叛我便将你抓起来关一辈子,除了我的床上哪里也别想去,听清楚了吗雪融?”
雪融甩开沈砚深的手,一骨碌爬起来,用极快的速度抓住掉落的棉被遮挡着自己。
“你混蛋!”
“你胡说八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我有乖乖听话啊。”少年小声的反驳,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唔真是个好主意,到时你同他们说我轻薄了你,我便也同他们说是你引诱了我,年纪小小不学好,巴巴的扒开自己的裤子哄我肏你的小穴。你猜,他们会相信谁?”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反包住少年柔软细长的手玩捏。
自从那天之后沈砚深便时不时来寻雪融,有时也让人传话让雪融过去他的住所。
雪融小心翼翼的观察沈砚深的脸色,轻声糯糯的叫“二哥”。
雪融被沈砚深的一番说辞激得头晕目眩,抬手便给了男人一巴掌。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便开始怯怯的往后退去,却被男人捉住,擒着他纤细的手朝那张大的惊人的床上过去。
沈砚深眸色沉沉的看过来,动作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雪融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懵懂的看他,忽的听见男人说:“你这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