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家伙又不吃饭了,可不知今日拿的什么乔。”白露心生不满,他好歹是小姐买回来的奴隶,哪怕长得不错,也该快养好伤给小姐干活才对。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语气促狭。
“早上还好好的呢,扶他下了床,谁知我跟他说您和洛世子今日也出去了以后,他就半死不活的那样,可真难伺候。”
她只能轻轻抚摸着天音的脸庞,感受到对方讨好的亲呢,“但是你得明白,你没法满足我的。”
季曜空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她无论何时都觉得爱情是双方的事情,她不可能为他放弃洛银潇,但也不惧怕承认她确实也对什弥音有意。只要双方愿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季曜空无奈,她就该知道。
“是与我闹别扭不成?”季曜空想起昨晚他的玩笑,确实有些过火,她无奈地坐到他身边,“那我给你道歉可好?”她温声软语,带着极好的耐心。
回到床上时,洛银潇翻了个身,又钻进她怀里。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季曜空连忙摆手。
弥音的脸庞陡然煞白一片,为何?他急急地想追问,却不知如何开口,那个还没她高的男孩可以,他就不可以?
“我,”弥音少见地磕巴起来,“我没有……我只是……”
“我不接受任何人插入我,带我高潮,在床第之间,只有我掌握着主动权,你能明白吗?”
“我说过,如果你愿意,等你好了我会托人把你送回去,你忘了我便罢了。”
那璀璨的金发散在墨绿的迎枕上,甚是美丽好看。
“我是说,”季曜空抿唇,“这和普通的男女之事不同,我的欲望来自我占据上位。”她露出个抱歉地笑容,“银潇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你可以把跟我做爱与你被人侵犯划等号。”
这头,弥音双手抓着被子埋进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帐顶的棕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他觉得自己心惊肉跳却又翻涌着莫名的兴奋期许。
季曜空笑眯眯地揉着弥音脑袋开玩笑:“哎呀,洛世子可在我床上睡着呢,弥音也想成为我的床上宾吗?”
季曜空想到昨晚她落荒而逃,突然还有点心虚。
“我开玩笑的啊!开玩笑的!那个,我先走了哈,茶水放在床头,你晚上渴了可以喝。”言罢连忙提着餐盒溜出房门。
弥音望着突然出现的她,眼神少见地有些飘忽,随即回过神来,低着头不语。
弥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季曜空,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我也可以吗?”弥音望着眼前精致美丽的眉眼有些出神,他哑着声音道,“你也愿意,垂怜我吗……”
“怎的不吃饭?”她语气平淡,没有问罪,也没有昨日失言后的闪躲。
她欲言又止地皱了皱眉头,现在一走了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眼前的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出去溜达一圈。”季曜空摸摸下巴,复又把他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抱住。
第二日,季曜空带着洛银潇又出去溜达了一圈。直至暮色四合才归家,白露见季曜空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放心上前去。
“小姐,洛世子今日不来了吗?”她接过季曜空边走边脱的大氅。
季曜空挑了挑眉,这让她素面朝天却仍然清丽的脸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艳丽。
糟了个糕,没想到看起来一副曾经俊美风流的样子,还是个纯情处男嘿。玩笑开过头了。季曜空拍拍自己脑门。
弥音的脸比刚刚更白了,他原先想抬起去抓她衣物的手竟像千斤重。
弥音缓缓放下书籍,复又抬头看她。
空一边收拾餐盒,一边像想起了什么唐突地问道:“那个,洛世子呢?”
“嗯?”
“……你去哪了?”他嘟嘟囔囔,声音绵软粘稠,煞是可爱。
“嗯,他有急事回王府去了,何事?”季曜空一边扒拉头上颇沉的发髻,陪着这小祖宗到处逛街还真是体力活。
但现在……季曜空放下了他的手,自顾自起身打算去洗漱,没等她走出几步,身后便有人拥了上来。
他……他也可以吗?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压抑自己,欺骗自己了。他想要她,他也想要她的怀抱,她的抚摸,她的陪伴,甚至,她面面俱到的宠爱。
此刻,季曜空与他面对面,才发现了他与之前的不同,眼里的镜片被他摘下来了,仔细看去,那汪深蓝如潭的眼瞳竟如此魅惑诱人。
季曜空停下扒拉的动作,自己去了西房。她也没敲门,径自走了进去。那人斜靠在昨晚她坐的地方,翻阅着昨晚的书。
她的话语露骨直白,坦坦荡荡,毫无作为一个女性的自持自重。
他埋在被子里突然想着,季曜空的吻,应该是什么味道的?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