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如果还在就好了,如果她活到我统一这江山,我跟她好好认个错……”
舒展开来的欲望,带给他一种放纵的畅爽,也带给他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很快就明白如何激起对方身体更多的回应,忍耐与难受在这其间浮浮沉沉。
“我是一国的太子,他是一国的君王。”
朔明宏眼见着李慧被那匹疯马驮着,直冲向悬崖边。他抽断了手里的鞭子,拽住李慧那匹马的缰绳时,手掌被剌开了一条血口子。
他干脆利落地把李慧丢在一层层软垫之上,翻过对方的身体,用他想要的所有方式,榨取起欲望来。
——“我还有三个儿子,老大是我与我第一任妻子所出,以前跟西戎打仗的时候,他中了埋伏,掉进北陆寒冬的冰河里,当场救上来也没有用。”
——“她会原谅我的。”
“没有朕,在建康归降的时候,你就应该死去了。”
“没有朕,在西山驾马的时候,你就应该死去了。”
他让李慧跳,李慧朝他跳了过来。
——“她会回来陪我的。”
他五个已故的儿子,他爱的那个西戎女子,他亏欠许多的陌林珠,他与兄弟夺位到征战南北——这些事本不必与外人讲得那般详细,可朔明宏想,李慧又是外人吗?
李慧被脑仁内外泛起的一阵钝痛叫醒了。
在那无限蔓延的荒寂之中,在那挥散不去的燥热之中……
“老二是平定北陆内乱的时候,我二哥使的绊子,没有粮草接应,困死在山谷据地之中,老三……老三的遗体至今也没找回来,是打我二哥的时候没了的。”
朔明宏披着衣袍在隔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拎着两根绳子,踏入寝宫
同时他也用温柔的嗓音诉说着——“朕的心,也应该早就死去了。”
他参与了一场酝酿已久的谋划,知情者都费劲心力让外人相信,李慧与他血脉相连,可没人知道,他在李慧身上确实看到了与自己的一种联系,一种强烈到,他此前在任何亲人身上都没有过的牵绊感。
李慧摇了摇头,叹道:“我以前在南齐,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
“可南齐快被攻陷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对错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母亲刘家,可以左右他选谁为储君,可以在国家即将覆灭前与北昱谈判,他对我怎么可能公平呢?”
李慧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剩下的理智,让他听清楚,内侍在喊——“宣六郎入内叙话。”
“我总觉得我向他证明,所有的事,都不是我的错就好了。”
道,干净,又掺杂着某种烂熟的香味。他低下头,伸手抚过李慧的肚脐,抚过乳珠,抚过锁骨,而后钳住了对方的下巴,用拇指蹂躏起那透着血色的嘴唇。
他想坐起身来,却感觉腰部以下暂时失去了知觉一样,只能半趴在堆叠的软垫之上。他并不惊慌,因为他脑海里紧接着浮现出一连串画面,虽然不连贯,却足以让他理解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朕,很多次,你都应该死去了。”
“每个人生来,所拥有的机会是不公平的,所以生来便拥有机会的人,更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两人一同摔在地上,最后停在了离悬崖不到一尺的地方,一时间烟尘滚滚,他的马仰面倒地,李慧的马直接翻下了山谷。
朔明宏抵在这具身体深处的柔软之地,看着李慧的前端断断续续吐露着精水,他终于觉得那最后一层薄弱的禁忌和限制,消失殆尽了,他好像回到了他年少驱马打猎、彻夜不归的时候,但比那时光还要好,还要安稳、自在和……疯狂。
他只觉得感知到的一切,都变成了空白。
那天秋风带着一股暖熟的香气,包裹住他们,朔明宏觉得背上有点起汗,刚感到一丝闷热,李慧的马就不知怎地,突然发了疯。
朔明宏正往悬崖下探视,听李慧那样说,心里咀嚼起他这句话,谁知,李慧就在那刮着谷风的悬崖边上,突然喊了他一声:“爹爹。”
他的,吞吐……他……
朔明宏用额头抵住了李慧的额头,在他尚未清醒的时候,低头缀吻起他的脖颈。
“可朕没有你……”
“我以前总是在想,南齐旧主,为何不能公平对待他每个儿子。”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在公羽追走进来,抬眼望见了他,也应该望见了这一室的凌乱与颓靡——他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这事不是巧合。”朔明宏喘着气,沉声道,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令他觉得压迫,却也让他感到一丝怀念。
——“我与她生养了两个儿子,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六郎小时候,也被她带过一段时间。”“后来,老四打南陈的时候,被冷箭所伤,毒发不治而亡,老五,是打南楚回来的路上,我们遭到流寇袭击,替我挡了一刀。”
——“陛下立儿臣为储君,儿臣愿与君心,一脉相通。”
他抓住了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