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麟找到了工作,这是我同他小半个月没见之后,一天我提前下班回家,在客厅同他打了个照面时,他简短地和我说起过的。因为公司位置和我上班的地方相近,他顺便询问了我交通情况和周边配套。
或许我应该找个女朋友了,我安慰自己。
的身体。
……
唐糖不跟我争辩,但是也按着我的手机,不让我继续打车,示意我好好等着他跑过来揭晓正确答案。
设计是个比我小两岁的小女生,和江麟一样,也是今年夏初刚刚毕业,她拉了拉我的胳膊,兴奋地指着雨中的人影:“哇,遥哥,你看那个男生,肯定是来接女朋友下班的!”
虽然我颇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江麟,但每当我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喝着冰咖啡的时候,那些画面就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江麟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我刚打开打车软件,就听见江麟突然问说:“你住哪。”
和尾声一同迎来的还有一场突然的倾盆大雨。
不过万幸,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半天,当晚下班前,我和我的团队接到了一个新的项目——这意味着我九月之前,我同我的室友,都难以有机会打照面了。
九月底,项目迎来了尾声,组员们个个面带疲色,老板和总监也看不下去,特批大家提前下班,第二天也休假,正好接上十一长假,等到十一返工再聚会庆祝。
还没有拿出手机,远远我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撑着伞朝写字楼跑来。
他摇摇头:“下午没事。”说着,他弯腰捡起了两把伞,把没有撑开的那把递给了我,“走。”
工作间隙,我也会狠狠地掐自己——这也是我很不解的,那个梦的影响并没有就此消散,大约是内容过于离奇,又挑战了我的直男自尊,它并没有像以往的梦一样,迷失在我现实和记忆交错的长河之中。
见我没说话,江麟松开了我的手:“走吧,回去。”
……
“呃,”我决定实话实说,“他是我室——”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应该不是我们座的,就算等他跑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搞不好是跑腿送伞的——不然我请你喝奶茶?”
她不睬我,我也只好顺着她的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个在雨里狂奔的男生。
更让我隐隐感到不安的是,那些突然出现的画面,确实很好的刺激了我的性欲。
“搞不好真是,接女朋友怎么会再拿一把伞呢,应该是给人送伞吧。”我说。
一眨眼,江麟就跑到了眼前,他跑得急,一跃冲进了大门,我拉着唐糖后退了两步,才没让他迎面撞上,他一下收了伞,把两把湿哒哒的伞扔在了地上,轻轻地拽了我一下,他还喘着粗气,语气倒还是平静:“魏遥你躲什么,我又不能吃人。”
“你不上班了?”我奇道。
那之后我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做任何梦,只是头沾到枕头,便眼前一黑陷入沉睡,同时,意料之中,我也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江麟,往往我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出门,而我到家的时候,他已经睡了。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下意识地接过了伞拿在手里,正要跟着江麟往外走,突然想起来唐糖的车还没打。我回头一看,唐糖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遥哥,你认识啊?”
她和我解释:“啊不然嘞,跑这么急,给老板送伞吗?”
彼时我正因为自己满脑子都塞满江麟那张好看的脸和他在我耳边吹气般的声音而无法专心工作,因此请了个小假提前回家。所以当他真人出现在我面前,微微带着兴奋的神情和开心的微笑同我说话时,我只草草答应了几句,便涨红了脸,弓着腰落荒而逃了。
江麟的手一如既往的冷,但任谁被雨淋成这样,大概都热不起来,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浑身湿透的。
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和我说话,便扭头去看唐糖。我记得唐糖家离我家不远,但是也不顺路。她报了个地名,与我记忆中的地点
公司离家不远,但同事们几乎都住在我的反方向,早早组了团搭顺风车走了,我和同组新来的设计面面相觑,我想了想,说:“我打车送你。”
我看着那个人另一只手里拿着的长柄伞,对此存疑:“为什么?”
“……我先帮你打车,”我一边对唐糖说,一边拉住江麟,“等她上车我们再走吧。”
“啊?”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唐糖,她却没在看我,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浑身都湿透的江麟。
“我是他弟弟。”江麟接话。
我环视了一圈,现在这个时间并不是下班的点,加上恶劣天气,空荡的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站在自动门前面望雨长叹的也仅有我和她两个人。
这件事也被我一并抛到了脑后。
随着他越跑越近,在我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头皮先是一紧,然后我顿时僵直了脖子,那是江麟。
我日,我骂了一声,尴尬地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