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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灵魂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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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陛下,我发誓不

    克罗莉丝脑中一片空白,躺在冰冷地面上,身体如寒风中树叶不断抖动,她看不到西罗背后的伤,但鲜红血液像几条粗壮的手指从西罗的脖子上飞快爬下,然后一滴滴砸在她洁白无瑕的领口,很快连成一条细线,雪做底色,红的花,是一束妖娆盛放的玫瑰。

    我没在你的房间找到盆,就去外面接了雨水。克罗莉丝笑得弯月牙儿似的眼睛正在表达唯一的意思:快来表扬我的聪明。

    西罗晃了晃脑袋想把那折磨人的毛巾甩掉,克罗莉丝飞快制止他的动作:西罗,请你听话。还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压住他乱动的胳膊。

    垂死的白虎抬起一只前掌猛抓,四道长长的爪痕印上,右肩至后背的整块皮肉被利爪撕裂,鲜血滋滋喷溅,西罗闷哼一声,仍然死死按住克罗莉丝的脑袋将她罩得严实。

    她摸他的脸,沾血的手印在上面,像粘稠的胶水,她发现自己那样无能无助,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西罗,西罗,你怎么了?哪受伤了?你起来,求求你,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克罗莉丝却对这个当妈妈的游戏乐此不疲,还执着的要给西罗讲《一双金脚》的童话故事,哄他入睡。

    怎么可能好?西罗被她气得阵阵发晕,公爵夫人肯定不会用被雨水浸湿的袜子给你冰敷。

    虚弱的病人毫无抵抗之力,乖乖躺在床上,听公爵小姐支着脑袋在床边,用最轻最柔的声音给他念故事书。

    急促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织成一阵密集的鼓点。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西罗的大手轻拍她背心,口中喃喃,不知是在安慰克罗莉丝还是安慰自己。

    我小的时候生病了,妈妈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克罗莉丝歪着头甜甜的说。她为自己也能照顾病人感到十分欣慰,随即又担心的问:怎么样,西罗,你感觉好点了吗?

    她听到西罗咳嗽,仰起脸,见他嘴角有血,顿时花容失色,捧住他双颊:西罗,你受伤了!

    西罗垂死挣扎:我没发烧,克罗莉丝,我只是有些头晕,快把它拿开。

    克罗莉丝不停的摇头:不,不,你醒醒醒醒!

    洛维跪倒在地,刚要开口解释,身旁的庞然大物忽然弹起,谁能想到那只白虎的灵魂还没有消散,但什么都晚了,西罗只能抱住克罗莉丝翻转,把她压在身下。

    乔凡尼面上像被泼了一层墨,乌沉沉的眼眸蕴起风雷,看向一旁的洛维侯爵:洛维卿,谁给你的胆子在御座前行谋杀之举?

    克罗莉丝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床前:你生病了?

    西罗摇头,他此时像是被放在一口烧满水的大锅里,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向外冒热气,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克罗莉丝,你回去吧,被公爵大人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

    西罗不知道克罗莉丝在干什么,他脑子像有一柄巨斧在劈,眯起来只留了一条缝的眼睛瞧见一双白嫩嫩的手,握着一条毛巾样的东西搭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

莉丝!

    洛维侯爵已经面无人色,自白虎突然发狂行凶,他便像被抽去灵魂似的瘫软在地,任由侍卫架着押送至国王面前,仍是一脸惊恐的哆哆嗦嗦,说不出完整的话。

    克罗莉丝被西罗的手臂用力环住,耳边能听见他的咚咚咚心跳声,急促的要连成一片,带着血液的潮汐在血管间沸腾。

    袜子不会是我晾在窗台的袜子吧,虽然洗过西罗很绝望。

    耳边是乔凡尼的怒斥,和十几根长毛扎进动物皮毛的沉闷声响,但都模糊不清了,西罗的脸变得苍白,圈住克罗莉丝的手臂一寸寸松开,语气轻柔的像要睡去:你看,把我带在身边还是有用的以后我想抱你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打我耳光

    克罗莉丝花瓣似的小脸皱起来,摆弄着胸前的金发思索了足足三分钟,突然哒哒哒走到阳台去,他听见窗户开启的声响,过了一会又合上。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明明烫的像要着火,我好不容易才弄湿的袜子给你降温,雨把我的袖子全都淋湿了。

    夜已经深了,早过了克罗莉丝十几年不变的上床睡觉时间,她眼皮开始打架,哈欠连

    最后一刻,他坠入最幽深黑暗的漩涡中心,在一点唯一的光明中,一只手朝他伸来,白的透明的皮肤上有淡蓝色的脉络,葱管似的细嫩指头,那肌肤、骨骼的模样都深深刻在他的心底,手的主人用稚气未脱的声音说:西罗,你带我走吧。

    克罗莉丝的眼眶湿了,她在西罗的衣襟上蹭了蹭,一切转瞬即逝,刚才喝下去的葡萄酒全部化为冷汗浸透薄薄的衣裳,她视线越过西罗肩膀,刚才嚣张可怖的猛兽被百十只利箭扎成一头豪猪,皮肉外翻,鲜血交汇成一张地毯在脚下,它阖着眼一动不动的趴着。

    ******

    本来昏沉沉的西罗被冰的打了个冷战,欲哭无泪:天呐,她究竟从哪找来这么冰的毛巾,而且没有拧干他感觉到冰冷的水流顺着太阳穴滑进枕头,脑后的头发很快跟着湿漉漉。

    在偏僻的波杰比尔有一个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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