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来人,推开了门,又穿了珠帘,引动了声响,然后坐在霍明辉的另一侧。
这个问题比刚才的更为棘手,陈镇几乎是立刻就慌了。但是他还是勉强绷住神情,只是略微低下头,遮掩着饮下酒。
霍明辉不耐烦穿得太严实。屋里碳火正旺,反而应该穿得轻薄。他索性拉扯着露出胸膛,只披着一件白色大氅,用手支着额头,闭目听着琵琶声。
去请陈镇的小童是小柳儿,抱着腿蹲在廊下,愁眉苦脸地盯着窗户看。旁边挨着他的小童叫小槐儿,啜着手里的饴糖,目不转睛地瞧着。
霍明辉除了一身雪白的衣裳,露出底下更加洁白的肌肤,陈镇发狂地吮吸着,像是发疯的野驹,将齐整洁白的雪地践踏得一片狼藉。霍明辉不免哀哀呻吟着,扭动着腰肢,双臂攀着陈镇结实的后背,挣扎着向上顶弄。
对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诧,似乎全然没想到霍明辉找他是为了这种事情。但是很快就淹没在那无趣冷硬的脸下,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来的路上,想些什么?”
陈镇原本犹豫时,那个小童就开始抹眼泪哭哭啼啼的,闹得陈镇头大。旁边有个侍从就凑近了陈镇,低声细语地同他说话。
案几给掀到一边,琵琶也落了地。珠帘一阵乱响。窗户上的剪影清晰可见。只见一人扑了上来,落了下去,衣服被丢了开来,笑声,喘息声,可疑的水声,还有那重重的撞击声,肉体的拍打声,没一会就盈满整个房间。
他叫虎狼一般的陈镇钉在榻上,微醺的男人仍然力气大得惊人,身体却放松很多,软热的肉穴扩张了一会,就可以含着霍明辉的阳物上下起伏。
小柳儿翻了一个白眼,可是虽然有点偏差,事实确实如此。那面冷心硬的陈镇,正压着霍明辉上下欺负,套弄着霍明辉露出痴迷的呓语,在人的身下哥哥郎君地叫唤着。
陈镇不免也皱了眉。行兵打仗,他绝不认输,可是这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从未有精力投掷其中。可是对着霍明辉,他也轻易说不出放弃的话。
慢慢的,里头又重新拨弄起琴弦来。
霍明辉打了个哈欠,露出点倦容,可是眼睛却闪闪发亮。
霍明辉说到这里,停了一瞬,那屏幕后的歌姬也将将拨了弦,收了声,只余一点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说话间,不忘给客人添酒夹菜,一句话没有劝,却让陈镇喝了不少,此刻脸上显出酒意,神色在烛光下,温柔许多。
霍明辉反倒不是非常在意答案,他放下筷子,双手托着腮对着陈镇。他玉雪般耀眼洁白的肌肤,浓黑的双眸,润红的唇瓣,糅杂着倦怠,疲惫,还有点渴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镇。
故事不知是发生在何年何月,何朝何代。只知有个乡间,那里有个富贵人家,是地方上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个人家多子多福,嫡出的一儿一女,庶出的三儿两女。有一天,忽然得了一个消息,那家主人年轻时结交的挚友,前几年因病去世,只留了孤儿寡母,主人怜惜,就接了他们回家,同几个孩子一同抚养,疼爱得如同亲出。
说着,小童就捧着小柳儿,噘着嘴巴凑上去亲,一边亲还一边说,“我嘴里是甜的,柳儿哥哥多尝尝……”
“陈大,你说奇不奇怪,怎么富贵人家总有些莫名其妙的菩萨心肠,你说他给些银钱,找些出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何必将人接到膝下,如同亲生子女一般抚养?”
“柳儿哥哥不哭,我给你吃糖……”
小槐儿却是心大,根本不理,“反正事情总会解决,你想了这么多年,可有一次想到办法?”
原来此人早年走南闯北,听说这一带惯有蓄妓山野的习俗,有时那娇生惯养的妓人,若是属意过路的客人,未尝不会宽衣解带,慰藉旅人疲惫的身心。
小槐儿赞叹着说到,“前面还看这人面冷心硬,生怕吃亏,可是现在还不是给公子乖乖肏着。”
“长夜漫漫,实在难挨,不如陈大听我说些故事,聊以慰藉,如何?”
“可是,要是上头来人,到时候又要闹起来了。”
外头的动静,霍明辉是一点都不知情。
“公子真厉害。”
小柳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不至于折腾我们,可是也不好受,公子更是受累。”
原先陈镇将他当做雪娃娃,可是这雪娃娃化开,露出底下靡艳的春色,更是叫人错不开眼。他未曾体会过如此感受,心口跳动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紧紧贴着
这等下流龌龊之言,本该疾言厉色地训斥,可是一想起霍明辉,陈镇就眼前一片白茫茫,混似瞎子哑巴,跟游魂一样,飘到霍明辉的身边。
霍明辉咯咯发笑,他往后退,扯着身上的大氅,露出雪白的胸膛,赤着脚,从案几下方踩着男人的双腿,语气轻佻地笑道,“怎么就这么假正经,听我说那么无聊的故事?”
“你来了?”
小柳儿听了更愁,眼睛没一会就蓄了泪,一声不吭地流着。小槐儿见了,心里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