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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骨清隽,修为被废,很适合炖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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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撑着点!脖子,小心脖子!”

    “……”鹿笙半晌无话。

    鹿笙脱下染血的外袍,把婴儿擦干净,温柔地送给猫妖看。

    “我不会伤害他。”鹿笙俯下身温声安慰,从乾坤袋掏出一瓶九转回元丹,倒出一颗在手心,穿过铁条的间隙送过去。“你太虚弱了,会撑不住的。”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猫妖惊恐地哀求,泪水盈满眼眶。

    “是啊,我娘,她是紫藤花妖,刚刚化形就被抓到这锁妖塔。后来她好不容易逃出去,遇到我爹,又生下我。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可是没过几年,就被一位蜀山弟子发现了。”第五名熙努力保持若无其事的微笑,“再后来,我就成了孤儿。”

    “鹿笙?谁是鹿笙?”

    柳儿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妖族们爆发出一阵骚动,惊疑不定地俯视着他们。

    她惨叫着倒下,身体不停地抽搐,汗湿的发丝贴在脸颊和脖颈上,狼狈又虚弱。

 

    “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第五名熙笑道,“我来蜀山,原本就是为了复仇,可惜实力不济被你抓了。而这些可怜的小妖怪们,我虽然想救,但没这个本事,才不得不向你求助。我知道,师兄是个心软的好人。”

    鹿笙立即丢开沾血的长剑,并指为刀,小心地断开脐带,穿过婴儿的咯吱窝,一把拎了出来,抱在怀里。

    鹿笙抿着嘴,冰晶似的长剑对准隆起的肚腹,在周围紧张的呼吸中,缓缓下滑,一层层剖开衣裳和皮肉。

    鹿笙眉头紧锁:“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吗?”

    就在此时,怀孕的猫妖忽然大口呼吸着,额头的汗珠接连滚落,嘴唇颤抖着痛吟出声。鹿笙猛然抬头,周围的妖族们纷纷惊疑地转头看她。

    他闭了闭眼,无影剑出现在手中,剑光一闪,八角宫灯应声而碎,化为齑粉。

相信我的话了吗?”第五名熙传音问。

    他在散落的粉尘里轻声道:“我是鹿笙。”

    隐约有哭声压抑着响起。

    “这是九转回元丹,疗伤用的。”鹿笙把猫妖抱出囚笼,将她靠在墙边,再次摊开手掌。

    “人……我不想……我的孩子,受我一样的苦。”她眼里含着泪,摇摇欲坠。

    鹿笙沉默片刻,眼看她的脸色渐渐衰败,裙底渗出丝丝缕缕的羊水和血液,孩子却毫无动静。

    “屁的好人,蜀山哪有好人?”

    一只遍体鳞伤的黑猫蜷缩在墙角,肚子上一道长长的口子,皮毛上全是肮脏的鲜血和羊水。

    “蜀山大师兄?怎么会来这里?”

    猫妖掀开石青的布料,怜爱地看着孩子,喃喃道:“是个女孩儿……女孩好,长得像她爹……就叫、就叫柳儿……我们是在柳树下认识的……”

    猫妖看了一眼他的无影剑,哆哆嗦嗦地抓起丹药,含在嘴里,死死咬着牙,下身默默用力,喉咙间隐忍着惨淡的呼痛声。

    第五名熙把擦干净的剑,剑柄对着鹿笙,递到他手上。

    “……你娘?”鹿笙转头看他。

    妖族们齐齐松了口气,七嘴八舌地叫道:

    鹿笙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飞身而起,穿过第一层结界,拉着宫灯金黄的穗子,瞬间拽到地面上。

    猫妖的指甲陡然变得又尖又长,用力攥紧冰冷的囚笼,喘息越发急促:“呃啊……孩子、孩子要……啊!”

    “听说蜀山的独门心法可以看见妖怪的真身和法相,你应该可以确定,这里关的都是些没有吃过人的妖怪。——但凡吃过人的,掌门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第五名熙继续说,“我娘,也曾经是这里其中一员。”

    “得穿衣服吧?”

    猫妖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不敢去接。

    “你的孩子还没有化形完全,你想要人,还是猫?”鹿笙认真地问。

    他们互相传音,笼子里的妖怪们听不到,只看见他们静静地站着不动,奇怪之余,都松了一口气。

    “我、我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剖开、啊……剖开我的肚子……”猫妖瘫靠在地,下身流出越来越多的羊水,却使不出更多的力气。

    “……抱歉。”

    “鹿道长,大恩不言谢……原来正道,也是有好人的……柳儿、柳儿就拜托你……送到洛阳崔家,找……三郎……”

    模糊的血肉中,隐约可见一只畸形的胎儿,似人非人,似猫非猫。

    “孩子不是这么抱的!”

    “好。”婴儿太过虚弱,鹿笙怕孩子呛着,便取出一把化形丹,碾碎了洒在婴儿身上。黑色的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婴儿却涨红着脸,脖子上缠了两圈脐带,几乎无法呼吸。

    急促的喘息猝然停止,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听说他是一个好人……”

    “这娃是公是母?”

    “轻点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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