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陆云扬,妹妹叫陆云州,只因扬州这地对她们二人来说,缘分颇深。
陆舒寒一脸担心地问云小棉:“你说,她会不会是傻了?”云小棉抱起陆云扬,仔细看着,陆云扬虽然不声响,但还是会盯着她看,随着她的动作有所反应,她也不是很确定:“应该不是傻的吧。”
陆云扬陆云州满月的时候,长开了不少,见了的人都说像极了陆舒寒,陆舒寒皱着眉看着她俩,又照照镜子,她并没觉得有多么像她,可所有人都如此说,云小棉也这般说。不过看在姐妹俩长得的确挺可爱的份上,就勉强接受这一点吧。
陆舒寒这才拉着依依不舍的云小棉出了门:“你都多久没去酒楼了,再不去瞧瞧,人家都要忘了东家长什么模样了。”
云小棉不明所以:“嗯?”陆舒寒得意地笑着:“你们不都说云扬云州长得像我,那我陪着你,你看着我,不就等于看着云扬云州了?”云小棉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还说!”云小棉听了陆舒寒的话,并没有好受一些。陆舒寒虽然担心陆云扬是个傻子,却也没那么担心她的未来:“不碍事不碍事,若真的不行,就替她找个媳妇儿照顾她,左右还有云州看顾着,不会叫人欺了去的。”
“那是你太操心了,她不愿意多吃就不吃了罢,你偏要喂她多吃一些。”陆舒寒摇了摇头,云小棉哼了一声:“若是放任不管,就同你先前一般病恹恹的,届时也替她寻个冲喜的来?”
陆舒寒抱着云扬,看她乖乖巧巧的,像极了当初刚进门的云小棉,心软得不行,低头柔声问道:“想吃糖葫芦吗?”陆云扬瘪了瘪嘴,犹豫了
云小棉叹了口气:“我上个月才去过呢。”陆舒寒拉着她坐进轿子:“都一个月啦!以前你可是每日都要去的。”云小棉有些委屈:“我舍不得云扬云州嘛。”
一家四口来到西湖边,后面跟着的侍卫也不少。陆云扬陆云州鲜少能出门,如今夜里出来都十分新奇。陆云州爱闹腾,在陆舒寒的怀里蹦来跳去,陆云扬乖巧许多,抱着云小棉新奇地四处张望着。
陆云扬性子安静,常常躺在那儿一声不吭,陆云州闹腾许多,手舞足蹈的,一刻不停,陆舒寒很怀疑当时在肚子里,陆云扬是被陆云州踹出来的。每次陆云州哭闹着,陆舒寒便去看一旁的陆云扬,陆云扬都不经常哭,每每陆云州哭了有奶喝,她也跟着有奶喝,似乎也用不着哭。
云小棉放心地点了点头。陆舒寒这般说着,也丝毫没有含糊,第二日就请了夫子来家里。陆舒寒还算用心,特意找了读过书的女子来。陆夫人见了,抱着两个孙女不肯松手:“你这也太早了吧,她们话还说不清呢!”
云小棉见陆舒寒一副毫无办法的模样,只得过去与她换了一个,陆云州呆在云小棉怀里安分了一些,没有方才那般放肆。
云小棉这才放心了一些:“你看云州那样,会不会太霸道,万一她欺负云扬怎么办?”陆舒寒想了想:“不会,我们俩还活着呢,我们好好教导,怎么也不至于一个都教不好吧。”
陆舒寒转了转眼珠,将脑袋凑过去:“那我今天陪着你?”
陆舒寒赶紧认错:“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傻就傻了,我养得起。”
在陆舒寒夫妇的担忧中,陆云扬比陆云州更先学会了走路。陆云州咿咿呀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手乱摆着,却是迈不开腿走路。陆云扬紧闭着嘴,手摇摆着,颤颤巍巍地向前慢慢走着。
陆舒寒一脸奇怪:“我们待会儿回府用了晚膳,再带她们一起去看灯。难不成你以为要扔下她们去?”云小棉心想你未必做不出这样的事,但听她安排妥帖,自然心动:“那我们早些回去,云州吃饭同你一般不乖,要折腾好一会儿呢。”
在酒楼用午膳时,陆舒寒提议着:“近日西湖边上挂满了灯,夜里美极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云小棉犹豫着:“我有点想云扬云州了。”
陆舒寒低头去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只读给你听。”云小棉咬着牙才忍住没有笑出来,连连点头。陆夫人瞧这模样,也没办法,只得留下夫子,等她抱够了孩子,在让夫子带下去听她读书。
云小棉也是不舍得:“是太早了点,要不再等两年罢。”陆舒寒摆了摆手:“又没让她们吟诗作赋,只是请个夫子在旁看着,时不时读书给她们听罢了。”
云小棉十分激动,将陆云扬抱在怀里:“太好了,太好了,应该不是傻子。”陆舒寒却没她那么乐观:“也别太早下定论,傻子也是会走路的。”云小棉十分不悦地去踹陆舒寒:“你别同我说话了,都是你那般说,害得我担心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安慰,你又泼冷水!”
陆舒寒听了,没说什么,只乖乖端起碗,多吃了两口饭。
这几年来,虽然云小棉自己也赚了不少钱,可她依旧十分心疼陆舒寒花钱的大手笔,她花那么多钱请夫子回来,只是读书用的?云小棉看着夫子,不好意思当面说,只在陆舒寒耳边道:“那你不是也会读吗?”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