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斐轻轻地搭了下她的肩膀,透露着安慰的意味。
叶毓贞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抛下我,害得我被剁了四根手指头,我现在也不怪你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这么晚,明月也累的吧!叔叔这边东西都准备好的,就当自己家一样。”
“你跟着这个男人会吃苦的,你年轻眼皮子浅,看男人皮相好,就迷了眼。可他一穷二白,跟着他你只能过苦日子!你不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你出门左拐往菜市场瞅瞅,那些一大早上蓬头垢面,包着灰扑扑帽子摆摊的阿嫂们,这就是你未来的样子。”
到了家中,他带着明月先去了卧室,叶nv士打算留下来帮她收拾,明月阻止了:“妈,我自己来,你去看秦叔叔吧。”
绝望的情绪压上她的心头,但她不能慌,她必须想出解决办法,这一次,她要彻底地将他清理出她们的生活。
“你也搬过来吧?继续待在那边我不放心。”
她们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收拾东西花费了不少时间,而且她们必须小心谨慎,等到顾肖完全睡熟之后才敢出门。
她在他身后低语着,语气淡漠得让人心疼。
“后来,我想了想明月,又想起你,是的,不值当,他算个什么玩意,值得我用一生去陪葬,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摆脱他,让他一辈子离开我们的生活。”
夜晚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显得面se惨淡。
秦舒斐将一杯温热的开水递到她手上,承诺道:“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们到一起。”
叶nv士顾忌着nv儿,只是摇摇头。
“这段时间只能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明月了。”
他接过明月手上的行李箱,绕到叶nv士左边,低声问着:“他来没做什么事吧?”
秦舒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叶舒斐慢慢走入黑暗之中,寂静的房子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听起来如此沉重而呆滞,他想,那些年,她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
顾肖却没管,他y狠地笑了起来,“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不是嘛?”
秦舒斐正在楼下客厅的厨房里准备茶水,叶nv士走上前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些她故意遗忘的过去在半梦半醒间如cha0水般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身边的秦舒斐消失了,她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小床上,在回忆的cha0水里漂浮,记忆的碎片像火星子一样蹦到她身上,心口被灼烧出密密麻麻的小洞,每一个呼x1间都灌着破碎的哀鸣。
“呸,那是你自己活该,你但凡有点良心,对明月还有那么点慈父心肠,也不会就这么出现。”
当天晚上,她带着nv儿去了秦舒斐的家里。
叶毓贞摇摇头,“不可能,总得有一个人看着他,我不能让他乱来,我今天跟明月待一晚,明早过去。”
她抿了一口水,对着他笑了笑。
到的时候,秦舒斐等在小区门口,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不是这段日子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他知道我上班的地方,也许也知道nv儿上学的地方,他随时可以找到我们,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离开。
叶毓贞焦虑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得到什么确切的信号。
“我不是吓你,我就问你,你能忍受贫穷的生活吗?哪怕这个人十几二十年之后飞h腾达了,你能忍的了十几二十年吗?十几二十年后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十几二十年后,那么多年轻
“穷人是没有资格穿得光鲜亮丽的,你看看大街上忙着求生的男人nv人是什么样你就明白了。你如今这副水nengneng、娇滴滴的模样是我们用钱养出来的,你跟着个没钱的,只能终日围着灶台打转、为孩子节衣缩食、给男人当牛做马。”
叶毓贞心情激动地坐在沙发上,紧盯着卧室门,生怕下一刻男人就冲出来对她们拳打脚踢。
“我那时候看到他,差点想同他同归于尽。我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你不知道,当时明月身上的伤有多么可怕。”
顾明月暂时住在了秦叔叔家,她本来不愿意,但是,对顾肖的恐惧深入骨髓,只要想到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就难以呼x1,充满焦虑,最后,她不得不同意叶nv士的安排。
叶nv士下车的时候,他走近来两步,先是紧张地盯着她瞧了一阵,然后才把视线转移到顾明月身上。
他打了一个哈欠,走进叶毓贞的卧室,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脱了外套就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叶毓贞呆愣了片刻,她走进nv儿的卧室,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我去看看明月。”
秦舒斐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至少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毓贞,不一样了,我们会用别的方式让他付出代价的,相信我,不要去做过激的事情,不值得。”秦舒斐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下一刻就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