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以前和史賓賽在美國同住時那個保險箱,使用那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密碼。
原本以為路斯給他的資料足以讓事情解開,只消他找機會向夏洛特解釋一切就沒事。
「妳去墓地做什麼?」
「我去過真正西明斯特公爵的墓地。」
「我、我偷看你在俱樂部保險箱的東西。」
「妳如何得知是公爵的墓地。」
有人早他一步。
「不可能。」公爵未婚妻拒絕。
她忍痛走到畫前,裡面果然有個保險箱,是他慣用的型號。
她不顧傷口劇痛,忍痛舉起手,把裡面的紙張拿出來放到旁邊桌上。
她不應該偷看的。
當年年少的他直覺就不喜歡那人。
他不會用這麼簡單的密碼。
現在人死了,再沒有人證和真正的虧空者。
她坐到椅子上開始閱讀。
她意識模糊的看到史賓賽打開牆上畫作,他沒有發現她張開又閉上的雙眼。
「再忍耐一些時間,我會找出真相給妳。」
史賓賽以背部緩緩靠在牆邊。韓棹司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醫生通常冷靜過頭,他們認得彼此,雖然醫生是真正公爵修的好朋友,跟他也勉強算是朋友,否則不會對他廢話這些。
他轉身按下連接護理站的電鈴,讓醫護人員過來檢查夏洛特。
「到外面說。」
忍不住解釋。
「妳不想知道關於妳父親的事實?還有妳差點喪命的主謀?」
現在又多了一個有足夠意圖來傷害夏洛特的嫌疑犯。
「有人告訴我證明我父親無罪的相關證據藏在那裡,但是事後想想,那人是刻意要我去。」
「就像妳想毀了我喜歡的女人?」
躺在紳士俱樂部的床上,她好奇觀察四周,才住醫院幾天,史賓賽就堅持她在醫院不安全讓她出院。
「妳的腰部被金屬餐桌椅腳刺傷,骨頭有些位移。」
「史賓賽。」
「我記得他。」
幾天後不顧她反對,他接她回到公爵住宅。
「怎麼發生的。」
她也痛得無法反駁。
等她再度醒來,窗外很明亮,史賓賽已經不在。
病房裡的那份文件,是有心人拿來的,醫院監視器錄影裡顯示的男人是夏洛特父親的同事。他記得那人。
他只希望在他引誘出嫌犯之前,夏洛特受到妥善保護。
果然,他用了那個密碼。
隔天,假公爵史賓賽還來不及前往質問那人,人已經死了。
自從偷看史賓賽的保險箱,她每天都在後悔。
「去醫院看過妳的那人?」他記得護士說過有人鬼鬼祟祟地離開夏洛特病房。
「妳不應該那樣叫我。」
「我們走著瞧。」
「我們解除婚約,妳出國幾天,我會請公關公司處理,把傷害減到最小。」
「但是我不相信裡面說我父親有罪。」
「人已經過世。」路斯在電話中重複一次。
「我看不出她和這件事的關聯,也沒有證據。至於我父親的事,大概沒有辦法證實。」夏洛特的語氣多了一分史賓賽沒有察覺的不確定。
「密碼?」她很確定不是他或她的生日。
「那我只好單方面對外宣布。」
不,絕對不是意外。虧空公款害夏洛特父親入獄的人突然死了,就在拜訪過夏洛特、離開之後,他很清楚這麼巧的機率很低。
「她出入本院次數未免太多你到底在做什麼?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韓棹司不爽的說完就和護士走了。
「聽說是意外。」
「是,他是我父親的同事。」
她更後悔因為差點被車撞死而改變對史賓賽的態度。
史賓賽扶著夏洛特回到房間床上。她看起來還是很痛。
她輕按數字鍵盤,保險箱門立刻彈開。
韓棹司大概在心底嘲笑他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女人。
他把父親同事拿來的資料和一本厚厚整理好的資料本放在一起。
「有心人士引我過去的。」
夏洛特坐在窗邊,眉頭緊皺。
說不定可以一舉發現夏洛特父親自殺的真相。
「。」
「你這樣做好嗎?」夏洛特從連接書房的房間走出來。
「你要毀了我嗎?」
或許,夏洛特堅持她父親沒有做錯事是真的。
「什麼?」
雖然他不願意說,但是她沒有笨到三番兩次遇上麻煩還以為是巧合,老公爵夫人也警告過她。
她注意到椅子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是叔叔拿來的,顯然史賓賽已經看過。
簡單檢查後,亞洲臉孔的醫生不高興的對史賓賽指指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