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得很好。”
？？？？？
“点了蛋糕，这家蛋糕做得很用心。”
“发我看看。”
“是隔壁酒吧的广告单？”方冉瞄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这算什么？捆绑销售？这也不是同一批客户吧？
第五个座位是角落靠着空调的最后一个，后排的桌椅所在的地板被挖成了一个凹陷的设计，弯曲着连接着地下一层，她不得不蹲下来去低头寻找那个人。
“是啊，骗你是小狗。”
但她今天的目的既不是咖啡也不是书，是人。但好巧不巧今天下雨，雨幕厚密，她不得不撑着伞沿着窗边一个个数过去。
“叫我「岳」吧，山岳的岳。”
说罢，对方示意拉过她的腰，亲吻她的脖颈，“用你的长腿夹紧我，动作快点，宝贝……我要射了。”
“嗯好的，阿岳。”方冉。
“不要。”方冉秒回，她的心提了起来，想溜。
为了补偿周六晚上那个虚无缥缈的约，方冉发奋学习了一周，然后从周六中午开始打扮，精心化了个所谓的学妹妆，仔仔细细铺了粉底，保证近距离看也不会翻车。
“你可以不来。”
“你真的是一米七二吗？”对方突然问。
见了鬼了，还有男人不愿意发自己勾八的。方冉撇了撇嘴。
然后便是无话，两个人也不看手机，各自看着不同的地方不知道想什么。
他头也不抬，拿起手机刷刷刷地点单，看上去不知道同样的事做了多少次。点完单把手里在看的书和笔记收了起来，方冉来不及看到它们的名字。
方冉在他对面落座。
“肉肉的没关系，长就可以。不发就算了。”
一……二……
“怎么敢去。”方冉露出笑脸，“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的身高是多少？”
受到认可，方冉骄傲地伸长了脖子。“发我看看。”
“你好。”对方稍微颔首，语气平淡。
“没关系，教你。”对方看似并没有发现端倪，慢慢指导她五指交握，把腰沉下去。一来二去，说，之后按你舒服的来就好了。
方冉愣了一下，“一米…..一米六五。”保险起见，她说了个安全身高。
“周六晚上七点xx咖啡厅，我在窗边第五个座，你可以来找我，也可以不来。”
安静了一会儿，两个人都不舍得断连。过了好久，对方突然说：“要不要见一面？”
“你真的射了吗。”方冉有些不安。
对方不自然地用手指摸了摸眉心。
方冉使劲浑身解数，说好听的话，表达她的爱意，奉献她的亲吻，她的身体有意无意地动起来，人在戏中，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这让她有些丧气。
晚上七点，她徘徊在十字路的路口，那家咖啡厅新开没多久，既是咖啡厅又是书屋。
又是无话。两个人默默吃了会儿蛋糕，阿岳放下了叉子。“这样吧，
“不给看。”
“可我不会耶……没做过。”
“喝点什么？”
“你都不问我长什么样子，不怕我见光死嘛。”方冉狐疑地问他。
“腿不够长啊，宝贝。”对方唏嘘。
人潮拥挤，时不时就会有路人的伞倾斜过来，雨水顺着伞骨落到她的身上，浸透她单薄的衬衫，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内心的忐忑，沿着她的脊骨流淌。
咖啡馆还是有些安静的，周围几个人偷偷竖起了耳朵。
居然是店主亲自送过来的。店主的油头梳得光亮，可能是看这桌气氛冷淡得有些离谱，他好心塞了个花里胡哨的单子进来，好让他们没话找话。
方冉被激怒了，“一米七二，怕你自卑呢。”
“谢谢。”
“嗯，开了快十年了，老板人不错。”他看也不看，似乎提不起什么劲，语气比刚刚还要干一些。“要去吗？”
“点心呢？”
在咖啡馆温暖的灯光里，一束目光从很远的地方收束回来，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目光的主人抬头，看到她之后表情略带迷惑，微微歪头，目光对上了她的眼睛。
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夸奖过自己讨好的动作，问他舒服舒服他也只是随口敷衍，如果对方和自己一样，只是冷眼看着屏幕那边发情的生物在可笑地扭动，那大概就是她方冉活该。不明白，他的语气莫名其妙的冷静，为什么？如果这都不能让他去一次，那她未免太失败了。
“不要，最近吃胖了，腿很肉。”
“谢谢，在减肥。”
“哈，”对方笑了，“你最好是，因为……我喜欢长腿。”
过了一会儿，两杯美式拿过来，两碟蛋糕，两把小叉子。
对方又重复了一句：
“普通的美式就行。”
方冉恼火，你让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