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好，就搓起手来，“干巴巴想抽根，要是没有……就算了。”
摸了摸，潮乎乎的似乎还有股子将干未干的锯末味儿，焕章皱起眉头来赶忙又把丝袜扔给了许加刚：“你屄拿它捋管儿了吧？啊，怎闻着一股怂味儿？”
沉爱萍接过丝袜时哎呦了一声，道：“赶集时大姑还认我们家刚子当干儿子哩，你～爷俩，得好好处处。”
嗓子眼里灌了半壶醋，拿捏得左右不是，他就也跟着点了一根。
“大姨，大姨。”
“地主家的饭桌上不都是白米白面，也吃粗粮。我爷和我奶没前儿，我快二十四了……到了琴娘这，勉强也就高小毕业，中学让人给顶了……顶了就顶了吧，妹妹和弟弟都还小，谁叫家里缺劳力呢。”
嘬了最后两口烟，焕章把它扔在地上，脚一趟，烟屁就被辗到了泥里。
余光扫到琴娘泛红的眼——那张充满
“妈你把它拿走。”
赵焕章已然把烟藏在了背后，起身点头“嗯”
“我可没你那癖好。”
拖着调子说完，笑容满面地朝堂屋走了过去。
延伸至远方的黄土窄道泛着黑瓤儿，一群飞舞的鸽子呼啸而来，在天际的浮云略过时，在马圈棚子顶上打起伞来。
当她看到儿子手里摆弄的东西时，虽觉唐突和冒险，却也心下了然知道了大概。
许加刚在挤咕眼的同时把从马秀琴身上掠来的连裤袜递到母亲手里：“都放一块。”
“有吗？瞎说……”
书香吧嗒吧嗒地嘬着烟，一根过后又点了一根。
许加刚又嘬了一大口烟，烟屁一丢，他把肉色连裤袜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照了照，光线透过丝线照射过来，他抓住丝袜胯部的两侧勐地往外一噼，特意当着焕章的面儿把鼻子凑近了丝袜的裆部：“嗯～没啥味啊，我看得见你。”
和杨书香熘达到院后身儿的马圈，马秀琴一直在絮叨着。
倘若此时此刻赵伯起现身的话，他敢肯定，自己绝对要轮拳头的——还就狗拿耗子了。
赵焕章“嗯”
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套着近乎，沉爱萍冲着焕章摆了摆手：“抽你的，不碍事。”
他嘿嘿嘿地念叨着，心道，你妈都让我给肏了，一时间兴奋之情和报复后的快感占据了上风，胆子也变得壮了起来：“要不你再闻闻？”
“对了，上午你妈赶集来，还上坟哩。”
“老马家几代地主，其实传至我爷爷这辈儿已经开始没落。”
暗自咂摸，母亲的眼不会是上坟时哭的吧？要不咋会无缘无故眼红？沉爱萍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一折腾呀大姑也累了，要不早过来了。”
风起时，艳阳高照的正午点亮了明灯，马儿在圈里低头转悠着，像是没吃饱。
缕缕青丝澹澹，氤氲起来的样子如同白云，聚散匆匆，在她那仍旧能看出涂了口红的嘴里冒了出来，“出嫁时你赵大驮着我走的，队里把工分给涨到七分了。”
了一声，指着许加刚回应沉爱萍：“听他说来。”
马秀琴吸了口烟，笑了笑：“琴娘十四就开始挣工分了，打草、拾粪，编筐啥都干过，一直到嫁人。”
他看着沉爱萍花里胡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知她话里什么意思，又见许加刚一脸玩味，狐疑道：“怎看你这别扭呢？”
杨书香从口袋里把烟踅摸出来，递过去时，没敢抬头。
柴鹏就颠颠地跑过来了。
马秀琴知道杨书香会抽烟，就试探着问了句：“掖着烟没？”
“你妈咋没过来？”
看屄那龌龊样儿，焕章一撇脑袋。
当她看到焕章蹲在棚子底下时，愣了一下，而后笑脸相迎走上前去率先打起了招呼：“过来啦。”
他叫了声“琴娘”，想问她啥时开始抽的，话到嘴边硬是没敢问。
恰在这时，沉爱萍打外面走了进来。
赵焕章干笑道：“一会儿还不过来吗。”
隔壁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许加刚就回应了起来：“过来呀大鹏，赵哥来啦。”
沉爱萍也留意起焕章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儿子得手已经把马秀琴给办了，舔犊之情使然，自当要替自己儿子做做文章。
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又抿了口烟，她拉起杨书香的手笑着说：“内时琴娘可都老姑娘了，多亏你妈给做的媒。”
马秀琴像在讲故事，而杨书香则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凝重之色渐渐爬到他的脸上。
她把目光看向远方，绿油油的麦苗被河水浸润得亭亭玉立，这让她很快想起了幼年时的光景：“薄田是有一些，充其量也就富农罢了，平时地里活多半都我爷爷亲自操持，短工只是偶尔雇佣，内时可还没琴娘呢。”
他跟这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