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秦风用力抓紧哥哥的手，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流下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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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秦风的脸因为酒精而驼红，不过看上去神智还算清醒。
“你现在就已经长大了。”黎秦云叹气，後悔让黎秦风喝太多了，不过，他说这
“是吗？”印象很模糊。
“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你和他肯定都这麽想。”黎秦风迷蒙著眼，
他听见弟弟说，哥，我心很痛。
“我待会儿叫出租自己回去，”
“很多事我是不懂，可我这次真的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麽都不要。”
手中的香烟一抖，黎秦云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不是痛。
“你怎麽来了？”
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俩骨肉相连，相依为命，甚至连双胞胎都没有他们感情好。
刚一转身，又被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袖子：“对了，你，别冲他发火……”
“他就说即使没有父亲这个身份，他也不可能喜欢上我。他说他只想当爸爸，不
……
“唔……”原来弟弟的好个性，并不完全是自己的功劳。还要加上生活的磨练和
真的再也不敢欺负我。还有一次，我告诉你我喜欢同桌的玩具，你就说，抢过来。後来我真的去抢，结果被老师臭骂了一顿，还罚抄五十遍检讨。”
要受惩罚。”
“可他连假装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咳咳……黎秦云一下子被烟呛到。
假装下去。”
一个喝酒一个抽烟，兄弟俩并肩坐著，沈默地遥望著湮晕著色彩斑斓霓虹灯的黑
“爸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见了，让我找找你，我猜你在这里。”
“後来我就明白，被欺负一定要还击，可是不属於你的东西，却不能抢，抢了就
了一头一脸。
可是现在，小风在痛，他却很高兴，因为弟弟的痛而高兴。
老师的教导。
的这麽彻底。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可是却又抑制不住这种欢欣。
被轻拍了一下肩膀，坐在地上的人吃惊地扭过头来。
和小风碰面的话，只有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江风很快就穿透了薄薄的衬衫，冷意刮进了骨头，心脏似乎冻结起来了。
“爸，他人呢？”黎秦风一下子振奋起来，眼睛一亮，像只警戒的兔子一样四处
“没错”
还有生气的弟弟这幅颓唐的样子，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话并不是哄醉鬼，是他的真心话。
“啊……还有……”黎星追上几步还要说什麽，却蓦然被一件带著体温的西装罩
出乎黎秦云意料，面对他的冷言冷语，黎秦风脸上只怒气一闪，一转眼，整个人
“那，你都知道了？”
他泄气地转著手中的破罐。
嘴里嘟嘟囔囔的。
明明这幼稚的家夥说的那些断绝关系的话还响在耳边，可看到平日里比野生动物
会再和我有其他关系……我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儿子嘛，他不愿意
我碰他我就不碰，如果假装孝子能让他高兴，行啊，那我就假装，我可以一辈子
“那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就开始胡乱的聊起来，大概酒喝多了的缘故，弟弟今天话
“是吗？我想也是……”
“哥？”
低语。
“是啊，别的小朋友欺负我，你就说，打回去。那些人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後来
年轻的脸庞顿时断了反应，满满的失望清晰的写在脸上，过了好一会才勾下头，
黎秦云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点无奈的表情。
张望。
“嗯”
又颓了下去，似乎连打架的欲望都没有了。
听起来，语言表达能力也没受多大损伤。
“随便你”
哥，爸是不是不属於我，我现在是不是在受惩罚。
把我折腾得肝火上升的不是别人就是你，黎秦云甩开他的手，顺便瞪了他一眼。
“哥，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带我来这里的时候，经常给我讲做人的道理。”黎
这景色并不美，却能让人平静下来。
很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什麽条理，哥哥的主要任务就是听他说。
黎秦云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笨蛋”。
黎秦云一震，心脏怦怦跳动起来。从没有想过，做事优柔寡断的黎星这次会拒绝
黎秦云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
黎秦云犹豫了一下：“他没来”
暗江面，和那对岸辉煌的灯火。
秦风傻笑，他醉得有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