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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何不用粉红蘑菇当簪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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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而是孤独??每个人都怕最後被留下,於是拚命去找羊群、去找新的聚居地。」

    黑发男人点点头,彷佛以星轨为脐带、以银河为羊水的孩子真的能理解。

    阿默停步,又挑出另一根卡在义肢中的断草。

    手有点酸了,他把激光笔转身递给冬应,「咯,交换。」

    冬应恰到好处地停车,叠堆像蛋糕塔般的屍山竟稳如泰山。阿默心忖:这家伙不愧是俄国人,叠俄罗斯方块果真有点料子。

    跟冬应换手时,阿默顺便把断草塞进他手中。

    黑发男人迷惑地看那根断草,又抬眼看了看阿默??然後默默地把草放进嘴里嚼。

    嚼、嚼、嚼、嚼、嚼。

    阿默看着冬应的眼神也从「好笑」极速滑入「惊惶」。

    见冬应像头羊般快把长长的草都嚼完了,他一个箭步就把草拔走!

    「给你嚼不是给你吃!」阿默惊惶未定地把剩余不多的草扔走。「吐出来!若你回去闹肚痛、便秘,博士会杀了我的!」

    冬应侧脸,缓缓弯腰把草渣吐到地上。

    阿默看见黑发中若隐若现的耳壳已是通红。

    冬应慢慢转过来的脸爆红一片,视线落在阿默肩膀後,就是不看他。

    那表情、那垂目一秒扼杀了阿默喉头中的悄皮话。

    阿默觉得自己的脸部肌r0u都要痉挛了,像被人在心中搔痒,酸麻之劲涌上後脑杓,让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嘴唇像画歪的线条。

    因为阿默曾大言不惭号称自己是植物通、因为冬应是星舰上长大的孩子??当然不知道哪些植物能吃、哪些不能吃,只能依样画胡芦。

    在冬应那麽尴尬时去笑他好像很没道义,反正阿默也不确定心中涌上的是笑劲。

    相对而立的沉默有点过久了,阿默sisi咬着唇,像没事人般开始推车。

    冬应在转过身前以手背擦擦嘴唇。

    草汁染得那嘴唇上紫了一块??真不该啊。

    在阿默快要遗忘的时候,又再狠狠踩他一脚,提醒冬应长得多合他意。

    阿默一路上都分心,不是去欣赏黑发男人的背影,就是四处张望去看有没有漂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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