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秘声音的回答让吴晗初步搞清楚了两件事,首先它完全了解自己所说话语的内容,从这一点来分析,它并非是通过听觉的途径来获取信息。其次,这家伙非常自大,在它的口中,吴晗不是被叫做小东西就是被唤作小家伙,这种状况
一名手持着投枪,下身胡乱缠着些兽皮和茅草的原始人站在一座小山丘顶上。刚刚饱餐了一顿鹿肉的他,此时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璀璨的群星,从他的眼睛里透出了强烈的求知渴望,他想知道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为什么不像投掷的石块一样落下来。
当听到了这个不明来源声音的回答,吴晗大惊失色地反问说道:
有的人越是面临着强大的压力就越能保持冷静,吴晗也属于这一类人,在打定主意之后,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吧!那我叫你申可以吗?”
虽然实力强悍,吴晗的精神并未强悍到不是人的地步。只要是人就会觉得害怕,他当然也不例外。足足过了好半晌,吴晗的脑筋才转过弯来,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身处如此具有奇幻色彩的境遇之中,吴晗为之战栗也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勉力平顺自己的呼吸节奏,他试探着说道:
紧接着,炽烈膨胀的光芒,一下子将吴晗整个人都吞没到了银白色的光辉之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吴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坏了,老子大意了。
……张开大嘴的霸王龙在与南方巨兽龙,为了一头三角龙的尸体争斗之际,一颗巨大的彗星正在地球的天空中变得越来越大,它变得越来越明亮。
在这样一个完全分不清究竟现实还是虚幻梦境的世界理,骤然响起的这个巨大声音,在吴晗耳中是无比地洪亮。这声音犹如黄钟大吕般振聋发聩,偏偏毫无刺痛耳目的那种感觉,叫人觉得不像是通过耳膜听到的声波,而是直接映射在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的某种幻觉。
空中花园美轮美奂,犹如漂浮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一座天上宫殿,绿色的植物像是直接生长在云朵之上。
鼓足了勇气,蹑手蹑脚地凑近到雪亮的白光跟前,迟疑着伸出手,想要轻轻触动这光线。不料,当他的手指刚一遇到光束,原本稀薄的白光陡然一闪,瞬间增强了不知多少倍。
吴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提到的神和这个拒绝承认自己跟神有任何瓜葛的神秘声音,通过口语是难以区分二者之间的关联,莫非……
到了下一刻,吴晗感觉自己听到了开朗的笑声,但他不能断定是真的听到,或者纯粹是由于紧张情绪而引起的幻觉。跟着,那声音一平如水地说道:
“用你们那浅薄的智慧很难理解我的存在方式,如果用你们这些小东西能理解的语言描述,我为主服务,你可以称呼我sen。”
最初的单细胞生命开始在温暖的原始海洋中孕育成形,尚未冷却稳定的陆地上,为数众多的火山仍在肆虐喷发,空气中弥漫着各类有毒有害的成分,堪比专业化的毒气行刑室。在倒映着喷发火山的蔚蓝海水中,某个刚吞噬了叶绿体的细胞,莫名地进化成了可以合成氧气的藻类,意义深远的光合作用第一次走上了历史舞台。
“不,sen是我所专有的称呼。神是你们这些小东西的祖先用来称呼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或者无法抗拒的存在,那些跟我没关系。”
“……你是谁?”
布满了二氧化碳、甲烷、氮、水蒸气和硫化氢、氨等气体成分的原始地球大气,受到开始向陆地蔓延的植物影响,逐渐向人类所熟悉的大气环境过渡……
话音未落,似乎是某种未知的存在回应了吴晗的提问。原本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陡然开始闪现着一幕幕画面,令吴晗目不暇接。
蒙古铁骑点燃了一座又一座城市,被杀戮的人多得无以数计,他们大声叫嚷着什么,好像是要征服整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吴晗缓缓地恢复了知觉,当他重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马上开始努力扭头脑袋。在吴晗视线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一件物体,出现在周围的环境犹如梦境般难以捉摸,他放眼望去,四下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白色,没有天与地,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这一切,着实令习惯了脚踏实地的人类生出本能地恐惧感。
“我……这是在哪?”
“神?你是神吗?”
大金字塔在数以万计的工人和技工们的努力下,一点点地增高,它那雪白石灰石的外墙映射着阳光,明亮得使人不敢逼视。
“可以!可怜的小家伙,你是专程来这里找我的吗?很有勇气的行为,但也非常的愚蠢,你难道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
“很有趣!”
震撼人心的场景一幕接着一幕闪现,整个地球数十亿年的生命发展史,仿佛都凝缩在这个不明的空间里。虽然在来自月球基地外星人的资料中,同样有许多关于地球和太阳系其他行星情况的记录,但是远没有吴晗此刻看到的这般生动,仿如一切都近在眼前般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