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之间的那条禁忌的规则,先打破的是你,姐姐。
她抿唇,不动声色。
客厅本来就没有开大灯,只有吊顶的小灯亮着,淡淡的冷光。
小指蹭到小指的皮肤,麻麻痒痒的触感,他的指尖有点凉,也不知是不是他指尖的凉,触碰的一刻她打了个寒颤。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摊开的手臂搁在扶手上,和他们也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凌思南吸了一口气,心惊胆战地盯着那端父亲凌邈的一举一动。
凌思南双手搁在毯子上死死按住,生怕一不留神毯子滑落,毕竟现在自己腿上隆起的弧度已经足够引人遐思。
直到碰到一个肩头,抵住。
把毯子拉至他的膝头。
可他只是唇角扯起弧度,下一秒半温半凉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岔开的十指叠在了一块。
砰咚一声,有什么撞在心房。
睡裙被轻轻撩开,修长的指尖带着他的微凉的温度,在她的大腿皮肤上一点点轻柔摩挲,引得她绷紧了臀。
分寸?事实证明没有。
最重要的是,搁在沙发座上的手,因为这一霎的接近,略有似无地碰到了对方。
“我早就疯了。”凌清远轻轻扬起一侧的嘴角。
她把手往自己方向挪开,用眼神示意父亲还在斜对面的沙发上。
夏天的夜晚,屋里开了空调,久坐之下,稍微有点凉。
她全身都像是拧紧了弦,终究还是按在了他已经深入自己耻丘的手上。
那就要理所当然承受所有的不顾一切和自食其果。
背着父母都已经战战兢兢了,当着爸爸乱来还嫌他们没被发现吗?
两只小指抵着彼此,他勾起小指轻轻摩挲。
偷瞄弟弟,他倒是淡定地很,安静地靠着沙发看电视。
像是感觉到她仓皇的情绪,他只是轻飘飘送来一瞥。
凌思南一怔,水做的眸子蓦地睁大,用气音小声说:“你、你不会是想……”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扫向不远处沙发上的爸爸——男人半眯着眼注视着电视荧幕,嘴里时不时冒出三两句呓语,醉意醺醺。
少女的肌肤滑腻柔软,指腹贴上去,像是陷入了云端,又缓缓弹起。匀称双腿和小腹之间的浅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在指尖滑入的一霎就与它天衣无缝地贴合。
肩膀能感觉到布料另一端传来的热度,以及臂膀上紧实的肌肉。
是你把香甜的苹果放在囚徒的笼前,是你打开的笼门。
他时不时开口说话,具体是什么内容凌思南已经全然注意不到了,只见弟弟端端正正倚着沙发答应着,外表一如既往内敛,且,疏淡。
那一刻他目色中的执念如渊,癫狂,更凌冽。
紧绷了半晌的凌思南终于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感觉到身边动了动,沙发就往那儿陷落,她的身子也跟着往那一边倾斜。
凌思南面有难色地收回目光,这种心一直被吊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凌思南的目光一直在父亲身下打转,隐约看到了斜下方大腿和靠枕之间露出了一小片淡蓝色。
还有少年洗过澡后淡淡的皂香味,笼罩在身周。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清远贴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没有了底裤遮掩,那处还有稀疏的毛发,他
……疯了。
“姐姐。”凌清远蓦地朝她微微倾首,低声耳语:“你知道吗?”
……会被发现啊。
下一秒刘海垂落,也半掩去了他眼里的光,“从你,回来那天起。”
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清远再变态也有分寸的……
要理解。
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一刻少年的手指已经从毯子下越过,摸索到了她的腿沿。
纯棉的面料柔软,又温热。
“——第二天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爸爸每次喝成这样……”
父亲凌邈用遥控器关了顶灯,似乎厌倦了追车的晕眩画面,在上百个频道间随意切换节目。
耳朵因为那一口气憋得晕红,她后仰了些想要逃开某人的亲近,还不忘瞪他:“你疯了吗?”
房间忽然沉入黑暗,电视机的画面一转,声音又陡得拔高,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让她吓了一跳。
心跳又快起来,连带着她的血液从指尖返流上涌。
她看着他伸出手,身体僵硬得动也不敢动,而那只属于少年的手攀上她的大腿……
凉。
电视里播放外语谍战片,凌邈仍旧半倒在沙发上,撇着头望向电视机,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多少。
荧幕里的特工还在生死时速,而荧幕前若有似无倚靠的两人之间,有脉脉情愫暗流汹涌。
凌思南的心跳猝然重启。
……或者是,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