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开心吗?”他拼尽力气张口,问出这句支撑他走到现在的话。可惜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虚弱,郑倾平湿漉漉的脸贴在他耳畔说开心,唐珉来不及疑惑他怎么哭了,心满意足陷入昏迷。
那纯粹是一次偶然,凌晨两点等待拍夜戏的影帝,突发奇想要回公司拿份文件。他想抄近路,穿过给练习生练习的区域去五楼的档案库。这个时间的公司一片静谧,但某个练功房里透出亮光,还有隐隐的哭声。
那一年他十岁,郑倾平十八岁。他看了令郑倾平红遍亚洲的那部传奇电影,继而着迷般看了一遍又一遍,搜集那个人的全部信息。郑倾平从此在他心底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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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越长越出类拔萃,很多女孩向他表白,蜂拥而至的莺莺燕燕只是让他觉得烦闷。然后在那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他第一次梦遗,梦里是郑倾平神塑般的脸和身材。
唐珉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郑倾平有多重要,重要到难以想象的程度。他纤细柔弱的身体里蕴藏着足以温暖郑倾平一生的光源,他是他的太阳,他的家,他的生命寄托和他的魂之归处。
郑倾平手臂用力箍紧他,被他气到没办法:“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说这种话!我是哪里对你不够好,让你天天这么瞎担心,你说我做什么才能让你放心?”
醒来的时候两腿间凉丝丝的,明显被上过药了。没有磨破皮,只是疼而已,这么一点被上好药膏抚慰过的疼对唐珉早就不算什么。他曾经摔下舞台,郑倾平也曾经在拍戏时锁骨骨折,为了不影响进度甚至没打石膏,凭简单包扎撑完了全部拍摄。那时他每天都疼得睡不着,靠大把的安眠药和止痛药换片刻安眠,第二天继续神采奕奕出现在镜头前。疲惫和剧痛都被镁光灯掩盖,留给世人的只有他一如既往风华绝代的身影。
唐珉想,他并不奢求出道走红,只要能见到郑倾平就好。见见贯穿了他一整个少年时光的梦,然后了此余生。
再然后就是历时将近半年的痛苦挣扎,唐珉终于认清自己的性向,和自己对郑倾平的感情。好学生唐珉第一次叛逆,他坚定地向父母摊牌,要求参加星河娱乐的选拔。父母都是学术界鼎鼎大名的人物,漫长的震惊、愤怒、不理解和无奈之后,终于拗不过宝贝儿子的坚持,同意他参加选秀试试。
唐珉心里一片暖洋洋甜滋滋的蜜意,示意他上床抱住自己:“没事,珉珉一点也不介意。真的,其实我特别高兴能成为你发泄的渠道,独一无二发泄的渠道。医生不是说你的性瘾在慢慢好转吗。”
唐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抬头看他,小鹿眼柔弱地向他祈求:“其实我宁可你治不好这个毛病。我宁可你把我操死,干死,也别不要我。至少现在,我这具身子对你还有吸引力。”
对唐珉来说,爱情的开始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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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瞠目结舌看着他,忘了呼吸。男孩有一张清秀漂亮的脸,大眼睛被泪水浸润后更加惹人怜爱,让他想起清晨在溪边喝水的小鹿。
郑倾平再次心生怜惜,和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一样。他莫名其妙地停下来,心里涌动着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努力忽视胀痛到不行的下身:“要不,算了吧?你太干净了,舍不得玷污你。
疼,好疼,从来没这么疼过唐珉意识模糊,钻心噬骨的剧痛弥满全身。那根折磨自己又支撑自己的绳子忽然被收走,唐珉完全脱力地往下倒,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
郑倾平叹气,钻进被子里整个搂住唐珉,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肩窝:“是啊。真希望快点好,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心疼你。每次被我做完都像死了一样,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你不知道我平静下来抱你去清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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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驱使他走过去,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观察里面。他看到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坐在墙边哭,地上散落着做满标记的歌谱。他忽然想起自己遥远的练习生时代,郑影帝很难得地放下工作,推开门:“你是这批选秀新来的孩子吗?”
直到现在,唐珉想起那几个月还是心疼得不行。后来他一直喜欢在情事时舔郑倾平的锁骨,柔软温暖的小舌头舔过郑倾平遭受磨难的地方,可以在顷刻间点燃两个人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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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覆盖一层暖意,是郑倾平的吻,唐珉幸福地张开嘴。被他含得温热的水渡到自己嘴里,唐珉睁开眼睛,看到郑倾平心疼的神色:“以后不玩这个了。怪我,每次陷入情欲就控制不住,完全变了个人我简直是个禽兽。”
对郑倾平来说,爱情的开始是怜惜。
半年之后,这个叫唐珉的男孩第一次被郑倾平领到他的卧室里。明明房间温度很高,他却全身都在抖,不论郑倾平怎么温柔安抚。郑倾平剥光了他全部衣服,男孩温顺地在床上躺下来,安静顺从到了极点,只有不停闪动的睫毛暴露他的紧张。
唐珉赶紧表示放心,说他不用改变,同时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求抚摸。郑倾平满脸挫败地抱他,很明显唐珉只是在安抚他,这孩子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爱得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