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堪比福尔摩斯,实际上,只要是个人都能当专属于恋人的侦探。这全看你想不想知道,以及想知道多少。
季文然问她去哪儿了,辛桐只说自己去晓鹿家玩,忘了时间,干脆留宿了一晚。男人对这个回答显然极不满意,他捧着女孩的脸亲了亲,又扯开围巾,预备在脖颈留下一个淡红色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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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给予的吻有那么重吗?
要怎么同晓鹿解释呢?
第二日下午,辛桐从萧晓鹿家开车回家。
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很久了。”
一字一句,满是说不完的感慨。
可当他拉开自己给女友套上的围巾时,愣了下。
能被爱浇灌的女孩非常美好,所以辛桐喜欢晓鹿。
那种惶恐就好像置身旷野,四面望去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站在原地,毫无目标地一直等,不停等。
辛桐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辛桐洗漱完,穿着萧晓鹿的睡裙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了?”辛桐踮起脚,唇瓣扫过他的面颊。
好好说吗?非要这么骂。正常女孩子早就分手了……可你还是在护着他。”
寄人篱下太久,多喜欢的东西都不敢开口要小到大没收到过有关爱的信号,连夸奖都是寥寥。毕业后一年空窗,艰难地找到称心的工作,没存款,住在城市边境的停尸间,家里还有一个母亲要养。
——那种根植在心底的惶恐。
两人聊到深夜。
太惨了,太惨了。
“没什么,”季文然道。
你觉得生命中总有一个人会爱上你,但在心底又隐隐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你。
看完,凌晨五点,更睡不着。
到了凌晨一点,萧晓鹿被徐优白扛回卧室睡觉。
接下来辛桐在说什么,季文然全然没听进,满脑子想着她脖颈上泛紫的痕迹。
辛桐放下手机,揉着发酸的眼睛,泪腺蓦得涌出薄薄的水渍,接着又汇成两条溪流。
她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死来死去得到的结论不过是一句——你或许没那么爱我,而我也没有那么爱你。
她摁亮手机,开始看江鹤轩搜集来的资料——季文然的过去,他的幻想,治疗史,自杀的保姆,分离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