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字念完,他顾不得饮酒行礼,脱力地跌坐在圆凳上。粗硬鞭柄一端挨上凳面顿时竖直挺立,随着他身子下坠,“噗呲”一声连根没入,像一杆铁枪般捅穿娇嫩的肉壁,猛地扎回他身体深处。
然而顾寒舟经过方才那般磋磨,身下的中心早已被磨得热辣辣的疼,胃里更是被戳刺得翻腾不定,即使宴席之上珍馐无数,又哪里敢多动匙箸?
顾寒舟知道这是循例而为,不敢特立独行,用手扶着食桌艰难地一点点站起来。谁知后臀才离开凳面不过三四寸高,那条折磨了他半日的鞭子便已绷得挺直,垂下的鞭身再也无法被扯动——原来不知何时,那可恶的侍从竟将鞭梢系在凳脚上打了个死结,若他继续起身,埋入体内的鞭柄将再次被抽出。
掩饰苍白的面色与颤抖的身体,已然用掉了他全部的气力。何况背后还站着一个手段花样百出的侍从,他挺直背脊,用手抵住桌沿,一颗心高高提起,警惕着随时可能加身的亵玩与刑责。
琼林宴上众人纷纷起身,朝帝王行礼,抬起手中杯盏作为回应。
脑中一片空白,雪上加霜的是,那侍从竟又在鞭尾勾上了一个颇有分量的杯盏,一撒手,鞭柄顿时又被拉得脱出少许。
动作意外的轻松,顾寒舟知道其中反常,面色陡变——余光一瞥,果然这檀木圆凳的座板底下搭着侍从的一只手。见他望过来,侍从将圆凳又往上托了托,冲他勾唇一笑,笑容说不出的戏谑。在与顾寒舟目光交错的一刹,侍从猛地将手抽回,失去支撑的圆凳顿时重重往下落去!
等众人将奉和诗做过一轮,婀娜多姿的侍女手捧盘盏款款而入,穿梭于席宴之间,献上缕金香药、雕花蜜煎、砌香咸酸、脯腊和垂手八盘子若干,宽大食桌上顿时被铺得满满。
顾寒舟绝望地感到身下那截硬物一点点从体内滑出,最后只剩了浅浅一截挂住,随时都有可能坠落,额上汗水落得越发的急,用沙哑的嗓音接道:“对酒山河满移舟草树回”他的双手撑在桌面上,由于压得太用力,十指指尖都泛着惨白。鞭柄即将脱出的一霎,他猛地握拳,奋力绞紧密穴,声调如饮泣般急促道:“天文同丽日驻景惜行杯!”
幸好,直至第二轮佳果上罢,侍从都十分安静,仿佛已然退去了。只是一道冰凉的视线始终紧随他身后,让他感觉如芒刺在背,恨不能将自己埋在地底远远逃开。
他身侧的看盏侍从见状,忙高唱道:“斟——酒——”站在四面的宣赞听闻之后,齐声和道:“饮——酒——”
狄焱像是看出了他的恐惧,捻动手串的姿态愈发的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他见侍女从席间退去,目光在四面围坐的新科进士们间巡游一圈之后,又举杯饮酒示意。
这般动静自然引来众人侧目,但都以为他年轻量浅,醉意上头,并未深究。狄焱看的心疼,忙开口问询道:“
顾寒舟早知道羞辱的手段会一次更比一次恶劣,可再经历一遍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垂下眼帘,遮住自己发红的眼眶。众人在皇帝的目光中各个站得挺拔如松柏,若其中有人屈膝躬身必会显眼异常。顾寒舟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慢慢将腰身挺直,果然贯入密处的鞭柄随他动作一点点脱出,在他敏感的甬道上再度刮擦而过。
狄焱一面含笑注视着下席的新科进士,一面把玩腕上的象牙手串。余光却一直注释着顾寒舟这里,望向他身后的侍从时,颇有一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然而他仅仅再将后臀抬高了四五寸时,穴内的鞭柄就被抽得只剩了一指长,骇得他不敢再动。耳边传来侍从阴恻恻的威胁:“您别忘了,若宝贝从穴儿里掉出,待会儿您就该在诸位大人面前光着屁股挨板子了!”见顾寒舟进退两难,侍从窃笑一声,不怀好意地献策道,“您要想站直,就把下面夹紧,连凳子一道吊起来不就成了?”
顾寒舟屈膝站立了这么一会儿,两腿已经开始颤抖连连,脑中也是乱成一团。听到侍从的话,他下意识地绞紧密穴站起,臀下竟只传来一道轻微的牵扯之力,简简单单就将沉重的檀木圆凳吊离地面。
顾寒舟暗自在舌尖上狠咬唤回些许神志,压下粗重喘息,断断续续地道:“侍从有邹枚,琼筵就水开言陪柏梁宴新下建章来”
若不是早上被狄焱喂了不少清粥小菜,此时怕是要饿得半分力气都没了。
顾寒舟额上汗水滴滴滚落,没入鬓发之中,双目也泛出了泪光。幸好有榜眼失态在前,众人以为他激动过甚,也不以为意,善意催促他将诗吟来。
电光石火之间,顾寒舟惨白了面色,顾不得许多,装作打了个趔趄,在圆凳将鞭柄连根拖出前抢先一沉身,“啪”的一下,任自己再次被狰狞的鞭柄狠狠贯穿!
他每说一句,那促狭的侍从便在顾寒舟极力收紧密穴时,有节奏地踢动鞭尾的杯盏,将鞭身扯得摇摇晃晃,粗硬鞭柄也在穴口画着圈儿翻搅肆虐。
新科进士虽然大多家境殷实,但平日里何曾见识过如此多的珍奇果物与吃食,皆是大开眼界。众人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是席间的热烈已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