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苍殊两手不得空,“要我说几遍能不能改改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
严焓雅还很理直气壮:“我怎么了,我都说了讨厌他了,他还不知趣,不怪他难道怪我吗?!”
他不是希望严潇尔一定要为了他与世界为敌,毕竟他也会心疼的,但是他想要这样的爱呀。
“没关系,我欢迎你。”苍殊揉了揉白墨的脑袋,起身往轮椅后面走,“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没关系。”白墨声音轻轻的,微微笑着,很乖,很懂事。“对不起潇尔哥,我被讨厌了。”
谢图南挽起袖子就帮苍殊一起摆起了烤肉,不言不语,贤惠利落。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苍殊下颌,拇指擦过已经只剩下一点淡痕的牙印。
苍殊没准备唱反调,虽然他是打算在林寒面前表现出与白墨的亲近来,但还是要见好就收的,总不能为了一个人把其他人的好感度都拉低。
说来你可能不信,甚至白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刻的他竟然没有多少表演的成分在里面。他是发自内心地在说这些话,内心前所未有的平和,柔软。
“呵。”权望宸笑了,感觉是气笑了,这个挑衅他的家伙。“培养感情?”
权望宸瞥了严铭温一眼,倒没表示什么。
然后被权望宸抬起的手臂拦住了去路。
因为严潇尔在他和亲妹妹之间选择了他吗?好像是也不是。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温柔,和严潇尔这个人一样温柔。
“好。我没事的潇尔哥。”这些人会对他笑脸相迎才见鬼了,被所有人排挤一点没让他感到受伤,如果这样反而能让严潇尔更怜爱他,还正好了。
因为是女孩子他已经很包容了,只要不坏他事,允许范围内任性一点他都懒得计较。
他充满了嘲讽。
那一定能够弥补他过去缺失的所有的爱吧……
苍殊招呼了一直游走在场地边缘和其他佣人一起为所有人提供服务的赵知秋过来,让其推着白墨往花房别墅的方向离开了。
权望宸直接无视,继续跟
所以他没有任何说教,或者说就没搭理,只是转身从旁边桌上拿了一叠纸巾,半蹲下身给一直垂头不语像只可怜的、饱受欺凌的落汤鸡一样的白墨擦了擦脸上、衣服上的污渍。
于是他对白墨道:“希望没有让你太难过。我也不能太任性了,你就跟知秋去吧。”
苍殊一掀眼皮,“干嘛,拿我当服务员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非常多的、多到沉重的爱,全世界最最偏爱他的爱!
才走一个又来一个,这个招蜂引蝶的玩意儿。
既知权望宸是个什么德性,不想把事情闹得更不可收拾,作为东道主的大家长,严铭温终于适时地在权望宸呛声之前先数落了苍殊:“严潇尔你的教养呢,谁教的你丢下客人去做些下人该干的事?”
谢图南很认真地回到:“是正在追求的关系。我们以后会成为法定伴侣,而现在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
都只在那么一两秒间。
可惜白墨没注意到,林寒此时看着他的眼神。
权望宸讨厌这种一本正经的人。
权望宸抱着胳膊看这两人夫夫搭配干活不累,看得不爽,冷笑一声就突然开口到:“谢图南,跟你有婚约的是严潇尔,你对他卖什么殷勤?”
现在还要多一条碍眼。
没劲。
白墨一走,一切好似无事发生过。
权望宸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贯狰狞,“你跟严潇尔的婚约没人感兴趣,但是这一个,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苍殊实在懒得跟一个三观已经成型的人讲大道理,他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义务替人矫正性格,菩萨都不渡不自渡的人。
苍殊耸了耸肩谁也没搭理,径直走到烤肉架子旁,给自己倒腾吃的了。权望宸理所当然般地跟了过来更理所当然地支使起来:“多放辣。”
谢图南不为所动,还很礼貌地抽空抬头跟权望宸对视上,很有正宫气场地从容回应:“权先生,既然你也清楚这是我的婚约,你作为外人是不是就不太合适过问太多了?”
权望宸正要与之斗嘴,谢图南便从另一边靠近过来,自然且堂皇得似乎没一点打扰到了别人二人世界的自觉。
“抱歉。”
苍殊:……
不过是占着“一半”婚约的便宜,该不会还真以为合该是你的了吧?看清楚你旁边这个没节操的家伙,你把握得住吗?
苍殊好脾气地:“有事?”
权望宸不悦地眉宇微沉。
权望宸一脸冰冷,他着实看够了这出戏码,碍眼。
但他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尽管他也清楚现目前来说让严潇尔为他“与世界为敌”还不够格,所以他还要更努力呢,努力让这个人喜欢他更多、更多。
他无奈叹息,“焓雅,你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