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明明什么都没做,倒生出几分竞争的味道来。
但不管其他,苏冠容倒是认真观赏起那些个女子的画册,反正那些女子将来也要每日来向自己请安,不如挑些自己看的舒服的,省的以后糟心。
“少爷,小姐她还在沐浴。还请少爷稍候片刻。”
直到手中的画册被人夺走,她才抬起头来,注意到屋里来了个不常来的人。
调侃的语气,听得苏
便宜丈夫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你也同意了?”
再则,她们是陪嫁丫鬟,若是没有苏冠容的同意,随意爬床就只有被发落这一个结果,因此两人虽然心里蠢蠢欲动,却并不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举动来。可今日不同,少爷直接向少夫人提出同房的要求,而少夫人今日身体却不爽利,那若是不出意外,等少爷晚上来了,少夫人必然会让她们二人中的一人来侍寝。
苏冠容脑子里不着调的想着,却微妙的发现郁梵修的眼里似乎带着几分薄怒,且那几分薄怒还是对着她的。
二人成亲时,这人才十七岁,并未及弱冠就已然有一副极好的皮相,整个人生的如玉一般温润,五官俊朗,气质翩然,难怪那日殿试后骑马游街,这人被街上的女子们丢了足足一箱子的绣帕。
但是很快,那点不快又被他压下:“今夜,夫人在屋里乖乖等我便是。”
说完,便转身走了,甚至没有给苏冠容反驳的机会。
这人长得真好看呀,苏冠容心道,担得起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当日晚上,苏冠容坐立不安的吃了晚饭,正在沐浴时,便听到外面丫鬟的声音,正是清露。
也不知今日是谁招惹了他。
能这么直接的进她屋子,又能让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不敢出声的,只有她名义上的丈夫,现太子舍人的郁梵修。
随后,脚步声传来,并非清露的脚步,而是更加沉稳的步声,苏冠容一慌,虽然也有屏风挡着,但也很快拿起浴巾盖住身体。直到脚步停在门口,郁梵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于是苏冠容连一句“我今日身体不适”的机会都没有,便只能目送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院门,随后清月和清露两人进来,面上带着几分羞怯与好奇。两人方才在屋外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她们一直伺候苏冠容,知道她今日身体不适,定不能与郁梵修同房。
甚至连屋里进了人也未曾发觉。
她正想着,她那便宜丈夫突然就开口了:“纳妾之事,是母亲与你说的?”
“夫人可是乖乖听话,把自己都洗干净了?”
可惜女子嫁入男方家中,可倚靠的就不只是自己的家族,更多的还是丈夫的宠爱,周氏今日所言不过是临时的安抚罢了。
这倒是怪了,这人性子虽然瞧着温和,但实际上有些冷情,真正的如玉一般,瞧上去温润透亮,但摸上去却是冰凉入骨,苏冠容与他认识了这一年多,也未曾见他生气过,大部分时候他面上都是带着笑意的。
苏冠容:“是的。母亲说相府不可无后,便做主选了几房侍妾,方才把美人图都拿来让我看看,是否有合适的。”
,那些女子都不会夺她风头。
这样想着,苏冠容倒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她话说的十分平静,但郁梵修却微妙的听出几分抱怨。他心里的不快一扫而过,将那些个画全数丢在旁边,身边有几分机灵的随从立刻上前把画都捡了起来,抱出去。
两人心里早把自己当做是郁梵修的人了,可偏偏自从苏冠容与郁梵修成亲之后便相敬如宾,少爷不来院子里,而夫人又不爱外出,因此两人只有极少的机会能与郁梵修见到。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都敲在苏冠容心上,她猛地抬头,面上惊讶之色并未消退,那极为少见的惊惶失措让郁梵修心里稍有不快,原来她竟是如此不想与他同房的吗?
苏冠容:“相府无后,本就是大事,我既然无法为相府诞下子嗣,只能让侍妾们多努力了。”
后来那绣帕听说实在没地方用,最后全被厨房拿去做了抹布,可惜了,里面不少都是蜀锦或者苏绣的,都是上好的帕子。
…………
那若是苏冠容不行,就只有看她们二人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她们早在被选做陪嫁丫鬟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是要被拿来固宠的,因此也早早的打听过这位郁家少爷的名声,知道他在京中十分出名,相貌俊美,温文儒雅,才华出众。便是没有这相府嫡子的身份,也叫女子趋之若鹜。
“子嗣并非你一人努力就能诞下的,我记得,我与夫人成亲一年多,还未同房过,夫人又怎么诞下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