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尔!阿瑟尔!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行……”
顾险笑起来:“花糖?”
“因为……我喜欢他。”
顾险心里无法抑制地流过一丝甜意。当初他总是像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在战场上杀戮,身体的防护层被枪穿透,灼烧出伤痕,几次濒临死亡,阿瑟尔会照料他,问他疼不疼,再给他一颗花浆做成的糖。
阿瑟尔温柔地抚摸他的眉眼,轻轻吻住了他的鼻尖,缓缓向下啃咬,轻轻地,缱绻地。
一个多月前虫族败退,被逼进黑洞漩涡,诚然是件让人高兴的好事情,但随之而来的繁重任务简直叫人头秃。
“……为什么?”阿瑟尔将他抱进怀里,咬住他后颈的腺体,含混地问,“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要哭?你不喜欢我吗?”
莱斯本哪有那个本事。
顾险摸着平坦的小腹,低声说:“宝贝儿,你不会讨他喜欢的,他有喜欢的Omega……”
顾险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假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孩子,就打定了主意在显怀之前安排好部分工作交接和部下的去向——只是他没有料到阿瑟尔的反应。
“怎么,舍不得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为什么是他?”
5
他在恐惧,在愤怒,在悲伤。
金发碧眼的军官沉默着,注视他离开。
阿瑟尔的手渐渐放轻力道,最后只是虚握着:“你喜欢他什么?”
这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东西预备从军部走带着那个声名狼藉的Omega去度假了,阿瑟尔单独来送他。
7
顾险笑得没心没肺:“我为你感到开心。”
金发碧眼的绅士眼神里充斥着奇异的情绪,不像愤怒,也不是不舍,是种很微妙的……不过顾险是个大大咧咧的Alpha,情感细腻是Omega的天性,和他不沾边。
从前,即使再痛,顾险也是永远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
他撕裂了他的衬衣,脱掉了他的裤子,一面深情地亲吻他的全身,从浅红的乳尖到微凸的小腹,一面用狰狞的器具挨挨蹭蹭磨他的臀缝。
“阿瑟尔?”顾险讶异地问,“你为什么会问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应该更加清楚一些吧,毕竟你喜欢察文小姐喜欢了十多年。”
“谢谢。”
“……我没哭。”顾险诧异地说。
阿瑟尔低声问:“你真的要走?你知道在这时候走意味着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非法拘禁?你也是军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把我放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顾险摇摇头,转身离开。
是你让我失去了理智啊。
顾险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他粗暴地揉了揉眉心,没有在意。
阿瑟尔沉默着,用指尖抹掉顾险眼角的一滴泪水。
军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大量折损的军人家属需要安顿,大量伤员要统计伤情检查状况决定退员数目并予以补贴给予帮助,战后星系修复工作也被丢到了军部,除此之外还有诸多事宜,冗杂而繁琐。
还没有三个月。
只是这份喜欢还不足以让他放弃身为Alpha的尊严,可怜巴巴地挺着大肚子去和一个上流社会娇生惯养的小姐争宠,那实在是太可悲了。
他
顾险的小腹已经有不明显的凸起,他穿着大衣,旁人看不出来。
“玫瑰花。”
当初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个房间的地毯上,被另一个Alpha强行压在身下,蛮横地进入、成结、标记,痛得濒临崩溃。
他的孩子,还不足三个月大。
“顾险。”阿瑟尔垂下眸子,“那个Omega不适合你,他让你失去了理智。”
“是舍不得。”阿瑟尔伸出手,掌心放着一颗糖,“吃吗?”
门开了,那个混蛋Alpha进来,对他优雅地微笑:“顾险,你醒了。”
“谁他妈……谁他妈的喜欢你……”顾险咬着牙,“我一个有了Omega的Alpha……怎么会喜欢你?”
顾险无力地挣扎,浑身发抖:“别这样……阿瑟尔!阿瑟尔!”
即使知道这位绅士对身边所有人都体贴而温暖,他也真的,好喜欢他。
顾险向元帅以六成公务为代价并保证期间绝对接收任务,才请了七个月的蜜月假,出了总务室仍旧火急火燎穿梭在军部各个部门间。
“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我担忧。”
“……是个令人心动的女孩儿呢。”
然而下一刻,就猝然全身脱力,跌进了阿瑟尔怀里。
这是阿瑟尔的房间。
顾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四肢都软绵绵的,无法控制。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