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睡着了,本来想趁着她睡觉去把最后的事务处理完。但是她都睡着了还拉着我。”纪蔚澜失笑,回望她的眼神满是柔软。“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书房。”
“主子。”
蒋蒙没有回应他,头无力地靠在他胸前。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我的心刨开给你看,你才会相信。”
“我感觉现在在做梦一样。好像梦醒来之后你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你了……我还是要用尽全力跑才能刚刚追上你。”
“醒了?”他亲了亲她的鬓角。“小傻子,睡觉不盖被子。”
“原来那个时候你是这么想的?”
“你会不会根本也没那么喜欢我,哪天就忽然不爱我了?那我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很早的时候。”纪瑾轻声说。“最合适的,未必是最好的。”
纪瑾拿来了耳枪,量了下温度。
“嗯。”纪蔚澜颔首,继续朝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他。“纪瑾?”
他去拿来退烧药,蒋蒙烧的整个人都糊涂了,嘴巴也张不开,还是纪蔚澜喝了药嘴对嘴喂到她嘴里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刚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总是叽叽喳喳的,虽然不烦却也一点都不可爱。最后当他的心慢慢融化在她如烈火般的热情之下又固执地不肯承认。
川城的纪蔚澜,是彻彻底底的臣服。
可是有那么多人的感情变的真的好快,只有几年时间,他们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嘟嘟囔囔。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只是因为美色或者利益又或者别的东西被一时冲昏了头脑,等到清醒了的时候就会说爱情消散了。可一开始也是他们在打着爱情的名义“欺世盗名”。
纪蔚澜也顾不上还没处理完的事务,就在卧房里把她用被子裹住紧紧抱在怀里等她退烧。
“她没有安全感?”纪瑾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三月初正好是纪夕的生日,就定在那一天,细节再具体商量吧。
蒋蒙裹着厚厚的被子,趴在纪蔚澜背上,纪蔚澜手上很稳,几乎没让她受到什么颠簸。
他现在就生气地想打她屁股几下,又转头看见她烧的嘴巴都起了皮,蒋蒙自己还没说什么,他就心疼的厉害。
他一怔,“怎么背上了?”
纪蔚澜撕毁婚约,又临时改变行动时间犯了“众怒”。
端上来的时候正好碰见纪蔚澜背着蒋蒙往书房那边走。
时间还有那么长,他会用一辈子来证明。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逃不掉了。”
“有点严重了,烧到39度了。”
蒋蒙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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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蒙失去了四年的记忆,她对纪蔚澜的印象还停留在最美好的阶段。她也不知道后续会发生那么多事情,把自己浓烈的爱意一点点抹杀掉,以至于纪蔚澜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时候,她却不想要了。
她睡的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纪蔚澜把她抱在怀里才感觉到她身上过于异常的灼热温度。
“嗯,我在。”
刚刚到了后半夜,纪蔚澜就感觉自己怀中的被子动了动,蒋蒙醒过来了。
“什么时候?”
“纪蔚澜……”
她自己意识迷离,说话的声音也轻飘飘的。
“今天纪蔚澜还是没有喜欢我啊……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要是明天还不行,那后天呢……”她像是在自嘲,嘴角咧开笑了笑。“后来我就发现纪蔚澜真的离我好遥远,我是什么身份呢,也配追求纪蔚澜吗?”
蒋蒙发了高热,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纪瑾就又叫厨房炖了白米粥和一些清口的咸菜。
“你也曾经觉得蒙蒙不配喜欢我吗?”
“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就是只怪上帝把纪蔚澜塑造的太完美了,要是他差一点点就好了,没有那么多人和我抢了。”她声音越来越低,“纪蔚澜,我是真的不配吗?”
“发烧了?”
“主子。财阀们把下次聚会的时间定在了三月初,这次……将有我们来主持。”
很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就全数推给了他。
等到他想承认的时候,生命却又快走到尽头了。
风色集团的药见效很迅速。
现在失忆的蒋蒙看不到她死后纪蔚澜如何被感情折磨,不敢相信纪蔚澜的爱是真实的。
“我可没有过这种想法。”纪瑾摇了摇头,他一直跟在纪蔚澜身边,是从头到尾看着纪蔚澜态度的转变的。“你看她的眼神和看任何人都不一样。”
“你怎么会不配?你现在不用奔跑了,哪怕待在原地不动,我也会主动找到你。”
蒋蒙像只歪七扭八的“蚕蛹”,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笑。
有那么多从身份地位样貌上和纪蔚澜匹配的人,但是她们却无法带给纪蔚澜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