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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将军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把那群游牧小崽子们踏平!”
他和他双目相对,终是被他眼中那团火烧得心都在叫,败下阵来,诺道:
林兰阴辞别皇上,元麒又将屏风后面的陆常远叫了出来。他神色淡淡却染上一丝戾气,漆黑如墨的眼珠扫过去让人心中恐惧。
这么一
元麒为他的小心翼翼心下好笑又心疼,但依然无比诚恳道:
“谁说我要把你困于深宅?”他很早就和他你我相称了。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林兰阴试探着握紧,道出心中最深的伤口:
竟然是林丞相和皇帝?!
他当为何林兰阴和离后从未正眼看过他,对他的礼物也是拒而不收,原来是被皇上看上,便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等你何时统一天下江山,便以海河为聘,我当嫁您。”
元麒对这种窝囊男人很看不起,他目光随意落在刚刚掀起的纸张上,直截了当:
“自然不是兰阴不行,是陆大夫你不行啊。”
便换来大猫皇上欣喜地亲吻和一声又一声的“阴阴”。
“兰阴对你的后宅不感兴趣,你刚刚也听了,要是他愿意,点一下头,朕的后位,这天下的主母之位,便都是他的。”他挑起眉,嘲笑道,“而你,又算什么东西呢?”
失去了林兰阴的他一文不值,后宅太君和孟云闹竟无人管理,前朝他被各位臣子挤兑欺压也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赝品!终究是赝品!他用力推倒孟云,也不管那娇妾红了眼眶,径直跌跌撞撞走向曾经林兰阴住的屋子,好几年没有人打扫已经落了灰尘,他却将脸埋在里面,呜呜呜的哭泣。
之后的一纸婚书却将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林兰阴抽搐了嘴角,心道:您且等着吧!
“抱歉,您知晓我之前的事,所以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您。”他撇过头,“我甚至怀疑我还会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陆常远心停跳了一秒,便听见了一句叹息带着笑意:
元麒心疼的抹去林兰阴脸上的泪痕,吮吻干净他的温度,声音微哑:
陆常远的心思非常人能比,元麒也不愿看到这酸腐又伤了林兰阴心的男人,他只是声音带着威胁:
“无妨,我等你。后宫空置只为你一人,今后也许诺仅会爱你,会有你一人,做我唯一的妻,也是最信任的臣。”
被亲亲捏捏了一阵,又和皇上商讨了一些政事,林兰阴终于可以回家吃饭了。
陆常远听了这全部已然泣不成声,他多次想冲出去抱住林兰阴却被宫女拦下捂住了嘴,声音也不能发一声。
陆常远吓得直磕头。元麒彻底丢失了兴趣,挥手让太医进来:
跨出书房前,林兰阴似乎还听到了一声懊恼:
浑浑噩噩被太医宣判了结果,陆常远失魂落魄归家,平日宠爱的孟云贴上身来,那副他喜欢的人相像的容貌此刻看在他眼里竟让他有些作呕。
“如果我没办法为您孕育子嗣呢?”
“陆大夫,既然和兰阴已经和离,便要注意界限,兰阴不喜欢那些珠宝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这样骚扰下去,兰阴也会很困扰的。堂堂丞相,老被一个低一级的前夫拖后腿,像什么样?”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子嗣吗?”
妒夫,妒夫!当真可笑,林兰阴贤得不能再贤了啊……
“我从来不在乎这些,若是有人说闲话,便将他舌根绞去,”被林兰阴瞪了一眼,元麒失笑,“总归这天下是元姓的天下即可,何故非要让我的妻为我操劳如此之多?宗室过继便好,我也只想要阴阴一人。”
是了,这个老是莫名其妙吃醋的醋坛子对他眯了眯眼,意思等会“留堂”让他等着瞧,林兰阴涨红了脸,歇了气。他明明啥也没干,又不是他让陆常远看的他,真是!妒夫当真应该冠到皇上头上才是!
虽然心有戚戚焉,但还是下朝之后被留堂,在与他交好的老臣眼里看到了认可,林兰阴只觉得无奈。
林兰阴抬眸,心如绞痛却依然拒绝了他:
在统一那一天捷报收到后,皇上惊喜得大赦天下,却依然留堂了林丞相。诸位老臣子们也落下泪来,可谓喜不自胜。
林兰阴:油嘴滑舌!
元麒牵起他的手,声音温柔至极:
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丢了珍宝,空得了个赝品还沾沾自喜呢?
无妨无妨。如果负了他,他再离开便是。
句句戳心窝子,陆常远咬紧牙关,身上直冒冷汗,头也不抬不敢直视威压。
“必然不可断送你的抱负,你依然是朝堂上所向披靡的林丞相,又是我的夫人,我的妻子,我的皇后。”
次日上朝,林兰阴看着前夫魂不守舍提了辞官还乡,临走时欲语还休看了他几眼终是离去,而他心中却再无波澜,而是有些担心地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