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处赌坊。
顾镜酒与渊长亭下了马车,他二人就像变了一个人。
周身带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很是引人注目。
临悦想要跟着,却被顾镜酒打发了。
“在这守着,去去就回。你若跟着,太碍事。”
临悦委屈巴巴的守在马车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赌坊。
顾镜酒走在前,渊长亭微微落后半步,两人虽然亦手空拳的进去,可那架势真的很像去砸场子的。
临悦不禁担忧。
若是这二位出了什么好歹,他可怎么交代。
赌坊里人来人往,各种牛鬼蛇神奇奇怪怪的人,鱼龙混杂的汇集在这里。
顾镜酒与渊长亭长相与穿着太隐人瞩目,一时之间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赌坊的老板毕恭毕敬的将他二人引向后院。
跨过了后院的那道门,他们就已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喧嚣的声音一瞬间远去,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绕过几个回廊,停到一处美轮美奂的楼阁面前。
里面传来无数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
带他们来的管事恭敬的退下。
顾镜酒推门而入,杨起他曾经挂在面上完美的笑容,朝屋里的所有人打着招呼,“诸君,好久不见。”
屋子里的所有声音一瞬间静默,里面的人,男女各占一半,个个衣着华贵,很是光鲜亮丽。
无论是站是坐,何等姿势,见了顾镜酒都不约而同的各自站在两侧,目诸他带着渊长亭踏步而来。
除了少数几个人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的坐着,脸上表情各自有异。
顾镜酒作为来客,却理所应当的坐上了主人家的主席。
渊长亭坐在他的右手边。
当他们坐下的时候,那些站立的男女纷纷朝他们低头行礼。
顾镜酒笑道,“不必拘礼,是我忽然来访,扰了各位的兴趣。”
话是那么说,却没一个人敢出声应和。
“你来干什么?”一名女子缓缓开口,她是少数没有站起来给顾镜酒行礼的贵族之一。
足以看出她在这里的地位超然。
顾镜酒并不在意贵女子的冷脸,只是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其一圈,心中已有定数。
朝那女子微微额首,以示尊重,兼虚道,“很久没露面了,一时无事,便过来看看,怎么,戚夫人不欢迎?”
被称为戚夫人的女子并不老气。顾镜
真实年纪顾镜酒不知道,从小时候就一直见她这副模样,好像没什么变过,按照记忆中的年纪来推测,今年该有四十来岁左右,可她还是记忆中二八年华的模样,眉目如画。
一举一动有她自己独有的风姿,周身气度更是不凡,透着几分威严。
这是一个常年身居高位手握权利的女子。
她抬手端起酒杯,露出皓腕上成色极好的玉镯,很衬她肤色,只见她神色如常品茗了一口清酒,声音魅而不妖,甚至有些慵懒和清傲。
“哪里的话,你那次来,我不欢迎?只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贵人事忙,一向不喜交际,就是想请也请不来。”
她笑了笑,“若是提前告知一声,我这边也好尽心尽力的招待,可您但凡忽然到访,走哪都是砸场子,您说,我是欢迎,还是送客?”
戚夫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有些不屑,瞧不起人似的。
尽管她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察觉到那若有无的纵容与明目张胆的偏爱。
那么多年来,也只有顾镜酒能在戚夫人这里放肆。
只见顾镜酒吸了一口竹管,手里捏着一杯竹筒,吸溜吸溜两口冰饮,很是享受。
nai味的,里面还有果rou。
他好久没喝这种冰饮了,怀念。
“戚夫人这里的东西,最是好吃好喝,我若是平日得空,也该正正当当的送上拜贴,上门做客,哪里敢砸场子,还怕你以后不予我吃喝。”
另一名男子听了,Yin阳怪气道,“你是哪里学来的说话方式,咬文嚼字,惺惺作态。”
顾镜酒看过去,回他,“我最近修身养性,走文雅路子,你要想念以前的我,只得梦里去寻。”
渊长亭吸溜着竹管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那青衣男子身上,明明她什么话也没说,却让那青衣男子脸色微变。
众所周知,顾镜酒身边有个疯女人,看着貌美如花,其实是个嗜血成性,不折不扣的杀胚。
性子烈如辣椒,以顾镜酒唯命是从,人送外号屠缪女王。
她当年单身匹马,手持骨鞭,闯进死生之巅独战千军万马,以杀证道,爬上了君主之位,成了整个九州天族后裔世界里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
与顾镜酒共享同一个星魂,连王座与权柄都不分彼此。
如果整个九州的势力要做一个划分,就有“明”和“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