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來看畫展的沒錯,但其實我只是在家裡悶太久而出門打發時間的。」林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真的,她還真不知道這個畫家是誰,展出的主題是什麼。
她轉身,把一切都拋向腦後,將自己融入這個虛張聲勢的宴會裡,戴著面具,繼續扮演一個公主的角色,那是她的天職,因為她是公主,一個悲傷不欲人知的公主。
也許是因為在家裡悶得太久,林安然覺得若是有一個人陪同她一起看畫、講解,倒也是一種不錯的解悶方式,至少,她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有個人分散她的注意力,至少可以讓她減少胡思亂想的機率,於是,林安然便同意了上官徹的邀約。
兩人一同進入展覽會場,上官徹對於畫作有相當的了解,並且有著深刻的研究,他細細解說畫家的畫風,細訴每一幅畫的緣由,讓林安然感覺好像上了一堂心靈洗滌的課程,也對上官徹深深佩服,心裡對他有著很高的評價。
「沒關係,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在這裡相遇,那麼就讓我來做妳的導覽員,如何?」
妳别看阿容平时温柔好讲话,其实他真实的个性是很阴郁的。妳的离开,他很不能接受,妳别刺激他,要相信我们两个,我们会想办法将妳娶回家的。荼御磊苦口婆心地劝说著林安然,要她相信他们。
林安然抬眼,眼前的上官徹全身散發的都是當初展容給她的感覺,陽光、溫柔、文質彬彬的氛圍,這樣的男子讓人感覺極好親近,也特別讓人感覺放鬆。
上官徹見到了林安然後,相當訝異,他露出了一抹俊美又溫和的笑容,走近林安然。
最近天氣漸漸變涼了,她穿了一件杏色的雪紡長袖洋裝,搭配上咖啡色的毛線背心,背著一只白色的毛線側背包,基本又簡約的造型,讓人看起來相當舒心。
林安然知道,他們如此軟硬兼施,就是要她屈服於他們,而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嗯,可是他听不进去,他凶神恶煞地警告我,说要把我碎尸万段林安然真的怕了展容,只能将这件事告诉荼御磊,唯有他才能制服展容。
那晚兩人都釋放了一個明顯的訊息,無論此刻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改變,他們兄弟二人完全沒有要和她分開的意思。
玉帝是想盡了辦法要拆散他們,那麼明顯的做法,不言而喻,她得識相。
妳也是这么对阿容说的?荼御磊轻叹一口气后,缓缓问道。
「林小姐,妳也是來看畫展的?」上官徹首先開口問道,他真心沒想過會在這裡遇上林安然。
自從在晚宴上遇見展容和荼御磊兩兄弟之後,林安然就在蘇梅居裡躲了整整十天,完全不敢出門。
如此一想,林安然便答應了彩芸的提議,決定去看個畫展。
上官徹聽了只是輕笑一聲,他既紳士又落落大方的對林安然說:
阿磊,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们,是玉帝的决心太强烈,我们都没办法反
她想,或許她永遠都沒機會對鳳鳶訴說自己的心事了,她和鳳鳶的事,拖越久越不知從何說起,兩人碰面大概也只剩尷尬而已吧!
整整十天足不出戶,讓彩芸有些擔心林安然的精神狀況,她特地查詢了一些天庭所舉辦的文藝展覽,希望林安然閒來無事去走走看看,順便增廣一下見聞。
簡直忙得不可開交,水霧怕讓他分心,所以不敢再私下去招惹他,她每天到了東方殿,總是遠遠地看著他東忙西忙的,心裡心疼他心疼的厲害。
這個畫展是一位尊者的作品發表會,他的畫帶著許多抽象的哲理,讓他很是欣賞,於是,他一有空閒便來支持一下他的作品展,卻沒有想到一下車就巧遇了林安然。
水霧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有些可悲,喜歡的男人不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男人卻又被自己的任性給嚇跑,她雖然貴為公主,又長得漂亮,可是戀愛運卻奇差無比,她想,她大概無法找到一個可以和她廝守終身的人了。
一個兇狠警告,一個柔情勸說。
但是,玉帝的警告猶言在耳,那晚還特地牽了上官徹這條紅線,就是希望林安然能夠擁有新的男人,如此一來,她便能夠徹底斬斷與那兄弟二人的情根。
【簡體版】
兩人在展覽會場相談甚歡,上官徹便藉此機會提出了一起午餐的邀約,而林安然也欣然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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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也真的是被悶壞了,她想著,雖然聽說展容被調回了天庭,可是他一直都待在軍營裡訓練新兵,與她即將要前往的地方毫不相干,應該是不可能再遇見他的。
我们回不去了林安然伤心地在荼御磊怀里啜泣,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一个能够让她倾诉的男人。
他是一隻擁有智慧與深度的狐仙,林安然在心裡如此認為,並且因為這樣便將他視為與自己心靈相當契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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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芸開車載著林安然去畫展,抵達目的地時,林安然竟然在畫展會場的門口遇上了上官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