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回家都会带回来很多有趣的东西逗母亲开心。而母亲则是标准的江南水乡孕育出来的女子,说着一口吴侬软语,气质温婉恬静。
她喜欢画画和创作,喜欢看朴实无华的诗篇,喜欢听些戏曲,有灵感了会记录下来,或是握着笔进行思考。整个人就像是一幅画,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在霍淮声的眼里,她是完美的,她教会他很多浅显易懂但非常实用的道理,教会他淡然处事,从不束缚他,是世上最温柔的母亲。
等到爱人回来,她又会开心得像个小姑娘,在厨房里好一阵捣鼓,想大显身手,却每次都把自己弄成小花猫。
大概过于美好的事物是会被剥夺的,霍淮声的母亲不幸患重病去世。
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
天空灰蒙蒙的,下了一场大雨。
瀑布般的雨水无情地砸落在地上,冲刷了时间,也带走了曾经的欢声笑语,让一个美满的家庭破碎。
父亲变了,他变了。
没有了女人的家,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笑容。
直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带着一个小姑娘。
当得知她要和父亲结婚的那一刻,霍淮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塌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那么爱母亲,却要另娶别人。
他开始针对那个拖油瓶,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们结婚。可那个拖油瓶一点不在意,跟在他身后。
他觉得自己变了,但不想承认,因为那是对母亲的背叛。但小小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心思,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承认了那个拖油瓶是自己妹妹。
真正承认是在那一天,也是一个雨天,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妹妹发高烧进了医院抢救。
她躺在床上的样子,那么苍白那么瘦弱,和母亲去世的时候,那么的像。
时隔许久,在母亲去世之后,他第一次和父亲有了交流,第一次被训斥。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所以他发誓要永远保护妹妹。
可父子之间的关系,却随着那一次的训斥,成为一道坎,横在心里,始终无法迈过去。
*
月上中天,河水细细流淌。
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照得古镇宁静而安详。
沈熙纯站在桥上,听完霍淮声的讲述,问了一个问题:“我漂亮还是伯母漂亮。”
是一道送命题。
但在此时此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无法比较。”
在霍淮声心里,母亲是母亲,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温柔了他小时候的岁月,女朋友是女朋友,是他一生所爱,将会陪伴他余生的岁月。
“你看,这不是回答得很好,小时候怎么就那么傻。”发出老母亲的叹息,沈熙纯戳他的脑袋,戳一句教育一句,“你以为自己在演苦情剧吗?我们这是又甜又爽的喜剧,不要把其他片场的东西带进来,OK?”
霍淮声目光发软,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落下轻吻:“好。”
“这才乖嘛。”沈熙纯摸摸头。
动作自然而亲密,从桥下望上去,两道身影紧紧连在一起,严丝合缝,形成温馨的桥上风景,刻在古镇的记忆里。
如果来一场绵绵细雨做装点,那会是非常唯美的画卷。
可惜啊,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以为你是雨神吗?
的确不是,但作者写的剧本作者说了算!就是这么任性!
大手一挥,说来就来。
沈熙纯收到提示,狐疑地抬起头,脸上被一滴雨水砸了个正着。
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顷刻间打shi了地面,把男女主角浇了个彻彻底底。
啥氛围也没有了。
沈熙纯卧了个大槽,来不及说什么,拉起霍淮声拔腿狂奔。
*
一路跑回酒店。
沈熙纯和霍淮声进了房间,打了个喷嚏。
两人身上的衣服皆被淋shi,头发滴着水珠,落入地毯中,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快去洗个热水澡。”担心她会感冒,霍淮声催促道。
沈熙纯点点头,揉着鼻子进了浴室。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她发现自己,穿着酒店出来,让霍淮声赶紧也去洗。
走到沙发边,看到茶几上摆着冒着热气的感冒灵,唇角轻扬,拿起来喝。
喝了一口,门铃响起。
沈熙纯微微侧目,心想深更半夜的哪个人不睡觉过来踹门,走过去,把左眼贴在猫眼上。
透过圆圆的小镜子,一片白光首先映入眼中,往下是可爱的小白兔睡衣,上衣的下摆还绣了两个逼真的小白兔口袋。
沈熙纯:???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穿吊带睡裙而是流行cosplay了吗?
不对,重点跑偏了。
她端着感冒灵打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