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芝龙都忘记后来他怎的回到家中了,老仆的唠叨、庶母的责备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坐于床沿,握着一张新得的面具呆看许久,满心只想着那人说自己姓梁,还约他过些日再出去一同游玩。
长着这种东西,只怕来日床笫间要被夫家嫌弃。
可他转念又哀戚地想道,人家说不准是不是喜欢自己呢。说不定,别人当真见义勇为而已。世间怎会有人真心爱一个下贱的阴阳人?假若对方那番说辞确是郎也有情,他福气至大,也不过给人作个院中小妾罢了。
眼下他二人已远离了古寺,在山林一片隐秘处,这小池其实不深,不过没到人腰际线。
“我也对你有意……!”
他探上自个鸡巴,揉弄撸动了两把,心中羞极,想着自己的东西怎生的这般粗大,别个阴阳人的肉棒,可都只作点缀而已,偏他喧宾夺主,粗长肉棒一根沉甸甸地垂在身前,硬了、勃起了,更是大得惊人,像那驴马牲口才长的物事。
如此羞涩地呻吟几声,他便已觉出一股热流直冲身下,遥想了一番那梁公子在与自己肉贴肉地恩爱,高芝龙身下暖乎爽畅,片刻便热精猛射,骚逼淫水汩汩而出。
那会儿一人在街上,钱财都在随行家丁那儿,待我回去向他们取了钱来,却看见你……”
“高公子,为何我向你表明心迹,你要往后退?呃,如果你并不属意于我,我希望我们仍可复当友人……”梁俭见对方竟是宁愿摔到泉里这般回绝他,一时只觉后悔,他沉不住气,怎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是我唐突了,还望高公子不要介……”
“你也对我有意?”
夫家……高芝龙又想起了今日那人,面上羞红一阵,双腿夹被儿也夹得愈紧了,细腰浪扭不止,玉臀一前一后浪摇骚晃,一时用骚阴蒂去蹭那绣花,一时又拧着两瓣阴唇,按摩揉玩。他愈想着那男人,心中骚欲便愈是高涨,花穴久久无法餍足,鸡巴也热涨难忍,只求根大肉棒狠狠地捣进来……“梁公子,弄我……”高芝龙面红得要滴出血来,平日里他自亵鲜少出声,一是嫌恶自己身体淫荡,二是他心中毫无牵挂、无思念之人可唤,今日倒破了例了,“梁公子、梁哥哥,我好痒,弄弄我……”
又过了许久,他似是思虑已久,终于转过头来,明明声音紧张发颤,却要假装轻松笑道:“我喜欢高公子,自然要在高公子面前好好表现。”
他们就这般一同结伴游玩了几日,高芝龙偷偷从家中溜出来,这人日日在湖边等他。原先不过玩几日,可后来,又断断续续地见面一月有余。游园、游湖、同饮、弹琴、逛书坊、去诗社,起初几日是他领着这男人在金陵城中游玩,可到后头,便成了这男人领着他四处游山玩水,高芝龙好奇他短短几日怎么掌握了全城的风景,连人迹罕至、但斋饭冠绝的深山老寺都知道。
高芝龙下体骚意渐长,心中是又恼又羞,他平生不识情滋味,今回是头一回对人心动,只觉自己淫荡不堪,竟这般亵渎初恋。他本不愿理会下身骚意,但心上人那张英俊的脸时时在他眼前浮动,高芝龙眼前朦胧,仿佛瞧见男人强健有力的臂膀抱着自己,胯下巨物在他软嫩处子穴中猛插狠捣,捣得两瓣臀儿啪啪作响。高芝龙恨极了自个这阴阳人的身子日日发情,可他臆想着那人操弄自己的模样,已是淫欲冲心了,脑中昏昏沉沉,脱了亵裤来,白皙双腿紧紧夹着锦被,骑在被上,前头阴茎一摇一晃去蹭那被子,身下女穴也不住地寻粗糙绣花去磨。
这人脸色一变,别过脸去,忽地不说话了。
待精水泄尽了,高芝龙仰躺在床上,目光下移,翻看着自己下体。他轻轻抚摸着已经软下去的巨棒,心中忧愁,只怕人家要嫌弃自己明明是阴阳人却长了根驴东西,可待摸到那湿软粉嫩的小穴,他又暗想道,自己这口处子穴,便连自亵之时也不过亵玩外阴,还从未有人探访过内里淫道,想他守贞多年,终于有了个他愿为之破身之人,他全身上下,便是这点贞洁最值钱……
这般想着,高芝龙感到自己下身又暖热起来,又发了骚。从未有哪夜似今夜,他一连发浪自亵好几回,到最后,鸡巴与女穴一泄如注,身子爽得手脚抽搐、瘫软在床上吟哦不已,“梁哥哥,好舒服……”
“我、我,我没有介意——”高芝龙见他眼中明星渐沉,连忙道,“方才是我太紧张了,我没想到,你也……也……”
桂花瓣从半开的窗飘到他肩上,他一激灵,浑身一颤,发觉自己身下竟不知何时微微湿了。
高芝龙闻言,只觉耳中轰鸣,震惊震喜之下,无意识后退一步,踩了空,要摔到身后的山野小泉中去——他那梁哥哥见状,自是连忙想揽他的腰,但不料,二人一同摔了下去。
又过些日,高芝龙又一回偷偷溜了出去。
他那梁哥哥一袭黑衣,正在湖边等着他。这人高大英轩,身上一股好闻气味,不似贵公子们附庸风雅涂的造作香味,是那种淡淡的松风野树气息。高芝龙与他一道走,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味,只觉心中砰砰直跳,身下险些要流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