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日突然登门?
听这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事出反常必有妖。
闻歌扯过外衣翻身下床,“去前头看看。”
刚跑出门槛又返身回来,一把抄起木架上的蜡头小银枪再次跑了出去。
“哎哟!小侯爷你拿这个干嘛!”雨竹忙不迭跟在后面。
闻歌一路跑到会客厅,示意雨竹离远点不要出声。她透过窗缝偷偷往里看,眉心顿时一紧,来的人还真不少。
不仅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厅堂中在座的有两个看起来年事颇高的老人,闻歌还是婴儿时见过他们,是闻家还在世的宗族耆老。一般家族中有大事决断时才会请他们出面。
把两个耆老说动了一起登门?这般阵仗,图谋不小。
闻歌透着窗户缝看向里面,果然二房三房的两个叔公一副胸有成竹的嘴脸。
正堂中坐着侯府的大夫人以及两个儿媳,如今忠毅侯府对外主事的是大夫人,大夫人是老太君的大儿媳,也就是闻歌的大nainai,四十多岁,性情泼辣,十分干练,面对这一屋子的来者不善丝毫不落威风。
“今儿是吹得什么风?怎么大家伙也没打声招呼一起全来了?我这可什么都没准备呢。”
“都是一家人,大嫂嫂不用那般客气。”
“老太君近些日子来可安好?”
“还不错。”
说了几句不尴不尬的客套话之后,二老爷冲三老爷使了下颜色,三老爷清了清嗓子,上前两步,终于开始说这次的来意了。
“哎,自从大哥他们去了之后,你们一群后宅妇人着实不容易......”
老话,先啰嗦一堆,开始做引子了。
“我们当初也是好心,大哥和几个侄儿都没了,留下你们一家子女流之辈没人照应,歌儿那孩子当时还在襁褓里吃nai呢,这一家子里没个男人日子可怎么过啊!大家都是亲戚可不得互相帮衬吗?结果我们这一番好意你们不领情还告到外头去了,哎!”
三老爷说着说着还带上怨气了,感情到现在还觉得是他们不识好歹了?
大夫人笑不达眼底的看着这群装腔作势的吸血鬼,“三叔这话说的可就违心了,公爹相公他们是为国捐躯,可我们大房的男丁还没死绝呢!用不着过继你的儿子!”
“你...!”
“三叔,当初我家老太太可是亲自进宫请了册封,歌儿就是这京城里正经八百的忠毅侯,你们若是心有不甘大可直接领着你那儿子去圣上面前讨公道!”
“你!你你你...!”
“怎么?还需要我侯府驾马送你一程吗?来人——”
三老爷被大夫人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眼看就要给扫地出门,二老爷在此时出面赔笑脸。
“大嫂嫂,别动怒,别动怒,都是一家人呐,老三他不是那个意思,诸位耆老都看着呢。”
“老三,大嫂嫂一向心直口快,别在意,别在意。”然后疯狂冲他眨眼睛,“别忘了我们今日来的正事儿。”
二老爷压着三老爷的肩膀叫他别动怒误了正事,三老爷虽脑子不大好使但还记得今日的大事还没办,可不能半路给叫赶出侯府去,他气哼一声摔袖坐回椅子上,瞪了一眼大夫人心想,等以后有你们这群寡妇婆娘的苦头吃!
见这笑面虎出来了,大夫人冷笑一声,收了气焰挥手叫家丁们退在一旁。
“二老爷一提我才想起来方才忘问了,怎么把诸位宗族耆老都请到侯府来了?一屋子人都坐在这半天了,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儿呢。”
二老爷和善道:“怪我之前疏忽了,没来提前通知嫂子一声,不过也不妨事,有诸位宗族耆老在更显公正。”
“大嫂嫂,族里是想,应该给歌儿开蒙授学了。”
“歌儿是圣上亲封的忠毅侯,念我闻氏一祠忠义,勇毅无畏,我等闻氏万不能辜负了一片圣意啊。如今歌儿也有四岁了,是时候给他开蒙通智、教导君子六艺,将来撑起这用父兄血rou所筑的偌大侯府,大哥侄儿们泉下有知,我等也对得起祖宗了啊!”
大夫人眉心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笑问道:“二老爷说的是,京城中哪家勋爵人家的孩童不启蒙开智的?侯府自然不会例外。实不相瞒歌儿如今已识得千字文,武艺也有在慢慢学习,并不曾耽误,所以二叔三叔今日把宗族耆老都请来,只是想问问歌儿开蒙没有?”
当然不是了!
二老爷三老爷同时心道。
“大嫂嫂莫急,且听我说完,歌儿这孩子毕竟身份不一般,在家中他还是个小孩儿,在外他却已经是忠毅侯了,那将来是要为圣上效力的。侯府中都是妇人,很多事情教育歌儿起来多有不便,我们商量着有些事该宗族出面绝不能耽搁,我前些日子联络了几个德才兼备的先生本想请来侯府的,但先生们一听,忠毅侯家只有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是男丁,都不愿意上门唯恐惹出非议来,没有先生上门,如此一来歌儿的教育就成大问题了!这可不成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