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那胸中便如利刃翻搅的一般,又恸又酸,又苦又涩。奈何秦母话已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拒,到了赴宴那日,除了明珠要在太妃身边侍奉,众姊妹果然都来了。
秦露听了,只觉心头一刺,几乎要无地自容得夺路而逃。
秦雪还请了几家世交女眷,又有一二家中正在相看儿媳的贵妇。这几人都是早已取中秦露,因有求娶之心,方才上门来请托秦雪说合。秦雪索性便下了帖子请众人一聚,而秦露一见这光景,又如何不懂呢?
当下下帖子请了众人来家中赏菊,秦露原不欲去,只道:“近来总觉身上懒懒的,懒怠出门。”
及至晚间,筵席方散,众人一一辞出,虽然秦雪极力挽留妹妹小住几日,秦露还是跟着蕊娘一道回去了。
一时风紧,吹得风筝飘飘摇摇,骤然没入云间,秦露仰面看着,方叹道:“放了罢……”
二姐姐满心满眼里都在关心她,替她考虑,而她竟毫无廉耻地还在肖想二姐姐的丈夫!
绿柳忙将风筝放了起来,又将籰子递给秦露,其时已是秋末,虽然万里无云,但那天幕总教人觉得灰蒙蒙的,透着萧瑟之感。
傅寒江原并不在意,视线一瞥间,忽见到那熟悉的簪花小楷,顿时浑身一震,忙勒住马缰,道:“快把那风筝取下来!”
原来今日秦雪除了请众姊妹,秦沄傅寒江等人也来了,都在前院由霍陵款待,此时他二人之间,也不过几道朱门之隔,但却是咫尺天涯,难以逾越。
她的唇不住颤动着,半晌后,方扯出一个笑来:“二姐姐,我不担心的,你也……放心。”
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
如此一来,二人便争相往她穴里灌精。
不,他是姐夫,自己是他妻妹,若见面必然要避开的。况且他若进出内宅,也都是去见二姐姐,又与自己何干?
都说风筝能放走灾病晦气,或许,也能把自己的回忆一道放走罢。
一时席上散了,秦雪早已请了一班小戏,先请几位位尊年高的女眷点戏。秦露见众人正热闹着,便借口头晕辞了出来,绿柳留心,也忙跟了来,道:
秦露却看了一看,笑道:“我不要这个,要那个。”
“姑娘往哪里去?若是想歇歇,不如去大姑奶奶房里。”
忽觉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秦露恍然抬头,只见秦霜正眼含关切地看着她:“三妹妹,我瞧着你脸色仿佛不好,是不是多饮了几杯,有些不爽快?”
秦母道:“你这般葳蕤,越发要在家里躺出病来了。就说我的话,你不仅要去,还要在你几个姐姐家里都住几天,从前你们姊妹们那般爱在一处玩闹,如今难道就生分了?”
秦露心头一动,当即便想到二姐秦霜,若自己去她家中小住,岂不是会遇到……
因秦露年纪最小,秦家上下素来没有不疼宠她的,她这一性情大变,秦母和二太太都急得上火,众姊妹也十分担忧。秦雪便想到,不若请姊妹们来家中聚一聚,既可齐心开导秦露,亦可教她散散闷儿。
雪怀孕,后面那个就得禁欲一个月。
当下秦露又发了会子怔,因见几个婆子在那里扎风筝,便道:“咱们也去放风筝。”
说着,指了指婆子还没做完的那一个风筝,虽已扎好,但只一层素绢蒙着。她走过去,要了笔墨来,提笔在风筝上一挥而就,方道:“就是它了。”
……明知她和那人是无望的,她也做好了准备,另嫁旁人,将那段感情彻底遗忘。可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还是恋恋不舍。
秦露笑叹道:“我不过随便逛逛罢了,你当我要做傻事不成?我知道,今儿……他也来了,但我们一个在前头,一个在后头,只要我不往前凑,他也见不着我。”
这般日日恩爱缱绻着,秦雪心病既去,因想到家中姊妹来。听说秦露近日忽一改往日跳脱,成日在家中只是心神恍惚的模样,旁人若问她,她偏又说没事。
却说这边秦霜已登车出门,傅寒江因在席上并未多饮,便骑马在前。转过几条街,忽见一个素绢制成的大风筝挂在树上,上头仿佛还写着几行字。
往往霍陵的肉棒刚喷射了拔出来,玄昭就会立刻捅进去就着兄长的精液抽插。待他刚一释放后,性器早已重新硬涨而起的霍陵便毫不停歇插入,一整晚射给美人儿的精液直将她灌得如怀胎六月一般,数天之后,穴里都还会源源不断滴出精水。
“姑娘瞧着这个可好?一准儿放得高!”
寒露再逢
绿柳听了,忙答应一声,去与那几个婆子说话。众人见是大奶奶的嫡亲妹子,忙挑了一个极大极艳丽的大蝴蝶风筝,巴巴儿地送上来道:
想了一想,又道:“你放心,老太太太太决计不会胡乱将你许人,纵一时有想不到的,不是还有我们吗?”
说着,手上一松,眨眼之间,风筝便消失无踪,她站在原地,又看了许久,只觉心中仿佛有一块空了,再也填补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