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扔客厅去,我拿瓶冰水,喝一宿渴死了。”
“有人在吗这是,我怎么听到有动静?”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传来,紧接着走进厨房之后就看到了站在流理台前的夏棉,榨汁机终于停了。
四处都没有。
室内一时无言。
“还挺冷,啧,居然换新口味儿了。”他晃晃悠悠出了厨房经过餐厅痞笑着看了一眼低着头喝奶的夏棉,去了客厅,“哎哎,岑放,喝一晚上渴不渴,厨房拿果汁去,鲜榨的。”
夏棉再喝不下去也坐不下去,起身往厨房走,刚走没两步,脚下被人一绊,失去重心直直往地上扑去,直接栽到了岑放面前,瓷杯在他手下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瞬间割得左手鲜血淋漓,花果香浓郁地蔓延开去。
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怕成那个样子呢,从高空坠落,那一定比飞翔还要刺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至少,他现在很想试一试。
这样不好,不好。他知道是不好的。
“行不行啊你,还是不是Alpha了?”
嵌入式多门大冰箱,只有些软饮啤酒,还有两盒蓝莓、一个猕猴桃。
中了蛊似的移不开视线。
良久良久,才转身去了厨房。
这么说着,还是往厨房来了,夏棉无可避免地被他发现,“哟——!新来的。跟岑朗多长时间了?”他没进厨房,直接在夏棉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整个身子都扭过来对着夏棉。见夏棉一直埋着头,直接轻佻地挑起了夏棉的下巴,幻觉逼得夏棉瞬间僵硬,刚吃了点东西的肠胃疯狂痉挛,夏棉偏过头去躲开了那人的手。
那人一身落拓不羁的样子,昂贵的衣料被压出好多褶皱,领口两粒纽扣散着,发丝有些凌乱,宿醉过后的双眼里还有不算少的血丝,青色的胡茬冒了一圈,一手撑在门框上,盯着夏棉,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胃液在腐蚀胃它自己的感觉,并不陌生。
紧接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棉反射性地晃荡,想逃离陌生人。
“你去呗,没准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最终,他站在客厅的大窗前,顶楼极佳的视野,将绵延三百多公顷的中央公园尽收眼底,绿浪如海,松涛万顷。晕眩的感觉一阵阵来袭,像是那天乘着拖拽伞在深蓝如墨的海洋上空飞翔的感觉。
玄关处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离得老远就能闻到浓烈到刺鼻的酒味,夏棉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极其现代化的厨房,应有尽有,但是干净清冷得像是从来没使用过一样。
“不要脸,上来就闻人家。”林淼踱步进来,靠在一侧的红木橱柜上,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把你哈喇子收一收,禽兽都写在脸上了,没看见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啊。”
林岑朗都是直接点了餐,叫酒店的人直接送过来,阿姨只负责定期过来打扫卫生。夏棉在这里的这么多天,什么也吃不下去,饿得昏过去几次,被林岑朗的狗差点当尸体给吃掉。
“闭嘴,老子他妈也没少喝行吗,再逼逼……你来……”
“什么玩意儿,成天的就你屁事多……”
“这么热情地投怀送抱,我是不是本来应该接住你?”岑放边笑边假惺惺
只能抽了两盒酸奶一起扔进榨汁机里,做一杯他也不知道什么味道的奶昔。
“额艹……真尼玛的沉卧槽——!妈的吓老子一跳,这狗什么时候给弄这来了?”
榨汁机底部的刀片高速地旋转着,搅拌机一样,果肉被飞快地搅成沫搅成泥,稀烂烂的一滩混合在一起,夏棉盯着看得眼神发直,忍不住想把手指放进去试一试,骨头和肉都会打碎成一滩血淋淋的泥。
他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关押那些横生的强烈欲念。
整间房子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和一条对他虎视眈眈口水直流的恶犬,林岑朗不知所踪,门被他从外面反锁上了。
突然,杜高狂吠起来,门口传来解锁成功的铃声,愣神中的夏棉颤了颤,那刚刚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欲望暂时缩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
到颈间的伤口中去,剧烈的疼痛蛰得痛觉神经负载超荷几乎报废。
夏棉默默地把榨汁机里的奶昔倒出来,不去理会也不去解释,转身去了餐桌。
“长真带劲,就是瘦了点”,他收回手,轻浮地笑道,“Omega?Beta?味挺香,什么味的?”
“你他妈,榨了不给老子弄过来……”
“新来的?”那人先有了动作,胡乱撸了一把头发,径直去冰箱拿了杯冰水然后靠到了夏棉身边的流理台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又看向夏棉,带着点打量的意思,最后落在了夏棉青紫斑驳的颈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挺会玩,这么瘦也不怕被折腾死就敢往上爬。”
夏棉到处找电话,想给俞骁和姚叔他们打个电话,问一问俞骁的状况,是不是知道他不见了在着急地四处找他,想告诉他好好养伤不要生气那颗腺体很脆弱禁不住再次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