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不赖嘛,家主!我喜欢这领带!”他对人从不吝惜赞赏,有人为此喜爱他,也有人认为这做派过于轻浮。
今天的节目是外出狩猎。
他在父亲眼里看到意外的欣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脑子长在裤裆里的不肖子,看来你还不止于此。别让我后悔对你改观。”
“今天会大有收获,我有这种预感。”雷登用他惯有的乐观口吻说。
“为您效劳,夫人。”
“卡蜜尔,”他叫着侍童的名字,“这咖啡里放了什么?闻起来……有点不一样。”
多好的主意!雷登相信这个计划不会出错,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好猎手。
“不,我喜欢!”他捧着咖啡杯自言自语:“是了,就是它。”
一番;他伸手摸进那细长紧实的双腿之间,找到仍然溢着汁液的香穴。
“是吗?”潘斯沃思爵爷骑在马上,整了整自己的波点领带,“你爸爸为我选的,你知道,他的品味一向可靠。”
艾薇的香味就像这小豆蔻咖啡的熟辣挑逗。雷登感到不久前那股无名的忧愁和这香味一起回到他脑海里。实在奇怪!但他从不会为任何事担心超过三十秒。
侍童们为他换上格呢猎装和长马靴,他对着镜子里这位神采奕奕的年轻贵族端详一番,确定这身打扮无可挑剔。
会打猎的客人大多是Alpha,夫人和公子们更乐于将日间时光消磨在室内娱乐上;Omega当中,只有那些承袭自家爵位的——如科洛郡主——将骑射列为必修课程,他们和Alpha贵族一样天然是国家的战士。如今Omega继承人的战斗义务只存在于名义上,但相应的教养方式还是一直保留下来。这里毕竟是个崇尚传统的国度。
他摇摇头,甩掉这些胡思乱想,将注意力转移到早餐上。咖啡杯飘出的香气令他感到熟悉的安慰,但这不是他往常在早餐时嗅到的味道。
等待出发的猎手和他们的仆从都聚集在主宅后门外,枪马俱备,一群三花猎犬在训犬师周围急切跑动,为即将到来的出巡机会快乐地摇着尾巴。科洛郡主侧坐在一匹白额黑马上,金发被圆顶猎帽压住,卷曲的发尾迎风飘动;他的橄榄色猎装下摆被风吹起,靴套上的一排铜扣闪闪发亮。在这样少有Omega出现的场合,科洛无疑是人群中最惹眼的一位,绅士们的目光时不时在他身上流连,或欣赏他柔亮的发卷和白嫩的脸蛋,或猜测他小小个子是否端得动猎枪。
侍童立在他床边,恭敬地答道:“是小豆蔻,少爷。我放了小豆蔻,是您说想要点提神的东西。您不喜欢吗?”
雷登牵上他的爱马,先去向主持狩猎的父亲问安。
夜间的欢爱不妨碍雷登隔天起个大早,二十岁的Alpha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便没有特殊事务他也不会整天赖在床上,何况眼下有重要使命在等着他。
唉,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雷登感到那奇怪的愁怨又来纠缠他。这可不行!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要打起精神来!
“这就不用您担心了,家主,我都计划好了。”雷登笃定说,“我今天不但要打到山鸡、狐狸,还要抓住那只金丝雀的心!”
潘斯沃思爵爷对狩猎前景并不热情,“儿子,你知道我对打猎的看法——我对杀生的看法。这不是我想打发一个白天的方式。”他到场的原因不言自明:作为派对主人,总归要出来露个面以示好客。“为了让我这趟罪遭得值得,你最好给我加把劲勾引郡主。”
昨夜里艾薇是这样说的:科洛郡主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殷勤奉承的话他一定早就听厌了,你偏不去捧他,处处和他做对、抢他风头,猎场上别人一定都让着他,你偏要赢过他,这样与众不同,他就会注意到你,追着你挑衅,这就有了相交的契机;被你一再打压,他不甘心落你下风,但又佩服你的本事,这时候你只需稍加讨好,他就会喜出望外爱上你。
侍童应他的要求送来早餐,供他在床上惬意享用。天气有一点阴,视野清楚又不会太暖,是打猎的好日子。他竖起枕头让自己坐得更舒服,无意间瞥见身边另一只枕头和床单的褶皱——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艾薇要赶在天亮前回到自己的客房,只在年轻Alpha半梦半醒的记忆里留下一个简短的吻。
平心而论,美貌而富有的科洛郡主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但不是所有绅士都这么想。继承郡主头衔的Omega不能嫁入夫家,他的丈夫要改换姓氏离开本家才能成为一位“爵爷”;一位年轻绅士,除非落魄到急等嫁妆糊口,对于放弃本家身份和继承权的决定,还是要再三思量的。
向来是乐天派的雷登·达令在这个早上感到一阵少有的、不可名状的忧愁。他就快要成年了,莫非这就是成人的烦恼?
达令少爷的心思又回到了打猎这件事上。也许这就是他今早不停想起艾薇的原因,利用打猎的机会俘获郡主,是艾薇出的主意。
见客人到齐,猎场管带吹响了号角,人群开始向宅院背后的林地出发。科洛郡主的马跑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