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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母(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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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这里时,明显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强哥挠了挠头,以恼怒的语气抱怨说:“那段时间我们不是赶项目吗?天天没白天没黑夜的加班,我这天天累的和什么似的,回家什么都不想做,连水都不想喝一口,就想着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可是,你嫂子急啊!天天就想着折腾我。当然,我也理解她,可是,我就是提不起心劲儿你懂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一脸的苦相。从他的反应看出,那些含在嘴里的故事是多么的难以启齿。为了满足我旺盛的八卦欲,同时也给与他一定的勇气与信心,我郑重其事地与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又叹一声,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那两只早该消耗的学家,分给我一只,点着,吞云吐雾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我老婆,你见过吧。”

我寻思手里的工作差不多能忙完,加上下班后也没什么安排,便很痛快地应下了他的邀请。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喝到位了。

    灯光柔和、舒缓。从大门到吧台,你的耳朵会捕捉到一些弱不可闻的音律,以及弱小的谈话声与嬉笑声。这里不会有恼人的DJ,也看不到热舞的男女。

    这里没有纸醉金迷,有的只是静谧与温馨。如果想要与朋友谈天说地,我首先就会想到这里。

    “我和你嫂子是大学认识的,算下来也十多年了。这些年,我们也没有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就普普通通的,认识,相爱,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就是平平淡淡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

    “后来——”

    之后,他在我的注视下回到自己的工位,捏着手里的烟卷,目光逐渐涣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陷入到呆滞之中。

    强哥的鼻腔发出无奈且自嘲的笑声:“知道我不是真的病了,你嫂子也就放心了。我知道她急,可我也不能为了要孩子把工作辞了对吧!你嫂子理解我,但她也没消停,不知道托谁寻来了一记药方,说是对哪方面有帮助,前前后后灌了我好几个礼拜的苦药汤,总算是治过来了。”

    我张了张嘴,猜到了这其中问题,不过碍于脸面,始终没好意思开口。强哥看出了我的异样摇了摇头,坦然说:“嗨,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去医院看过,说功能没有问题,就是压力大,精神问题导致的。”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的脑中就突然闪过了若兰与笑笑的脸。然后,现在我还不知道,这种既视感随着故事的推进愈演愈烈,甚至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其实,今天叫你出来,确实是有事”

    最关键的,这家店其实是我同学开得,笑笑也入股了,我在这里拿酒,能享受超乎想象的优惠力度,所以

    强哥又沉默了一阵,直至我耐不住好奇追问,他才酝酿好情绪,继续他的讲述。

    他吧嗒吧嗒地连抽了好几口烟,又骂骂咧咧地补了一句。

    “其实,我和你嫂子挺像的,都是单亲家庭,只是我们家是离异,而她妈,也就是我丈母娘,是青年丧偶。”

    “哎”

    时间在专注中快速消磨,转眼天色已暗,我和强哥驾车去往了我经常光顾的那家酒吧,名为“迷失”的酒吧。

    抛开小心思不谈。我去前台拿了寄存的半瓶酒,又要了两瓶别的。强哥提着一通冰块,跟我去往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

    “是啊!”

    “嗯。”我点头。

    无所谓醉不醉,我们只是以正确的方式饮下了那些酒。当酒精的旋律进沁入他的心弦,他的心防也就打开了。心的城被攻破了,话也就跟着变多了。

    后来,伴随一阵叹息,强哥突然将话题引回到自己近日的遭遇上。

    我刚感慨完,就被强哥满面愁吞地打断了。

    “这不是去年,你嫂子看想要二胎吗?”

    “天天加班,身体没反应才怪呢!没猝死在工位上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挺好的”

    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这场漫无目的的闲白大概维持了半个小时。酒精在血管里流淌,去往了它该去的地方。

    “好什么好?你是不知道!那个药是有问题的,它效果太好了,好的有点过分了!正好那段时间项目不是收尾了吗?压力没了,我就趁着药劲,天天和你嫂子折腾到半夜。”

    我问:“那后来呢?”

    “这不挺好的吗?”

    “别说,看你嫂子天天腰酸背疼的样子,我还挺享受的,可是,你嫂子有了之后,就不让我碰她了!这可愁死我了,她是不要了,可我想啊!我这怎么求也不行,你嫂子保守,不愿意用其他方式满足我,嫌脏,我也尊重她,就只能天天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额”

    “挺好的。”

    “哈?”我错愕道。“就因为这个,不已经要上了吗?”

    入座后,我们会按部就班,用酒精浸染各自的灵魂,化身为乙醇诗人,赶在黑蒙来临前,完成这场名为迷失的圣礼。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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