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好感藏得很深,班上的同学们都看不出薛蔚喜欢高凤采。
除了薛蔚,班上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的高凤采学习成绩也很稳定,从入校的第一场考试起,她就稳定地保持在年级前十名,从没有掉出过前十名,成绩最好时,考过年级第五。
红白色相间的校服把她本就白的皮肤衬得更白,眼形圆圆的,长相亲和。
等粥好了,蛋剥好了,酸奶准备就绪,她用托盘端进了卧室里,放在一旁。
牵着小土狗的李婆婆走了几步,回头去看载着薛蔚离开的薛荆绒,再三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薛蔚竟都长这么大了。
薛蔚不出声,审视着头发都白了,牵着一条同样是白毛小土狗的李婆婆。
高凤采有一个亮堂的大脑门,头发刚好长到脖子,学校要求女学生们一律不能披头散发,她就拿橡皮筋把头发扎成一个小啾啾,束在脑后。
因为一支舞,薛蔚对高凤采产生了好感。
粥、鸡蛋、牛奶,足够能补充薛蔚一上午学习消耗的精力了。
“是啊。”
薛荆绒为薛蔚依次穿好衣服裤子,再把早餐端给他吃。
“没有。”
高二(1)班又叫德才班,是市三中高二年级最好的一个班。
“好,你们忙你们的。”
一车一人错开。
两人并肩同行,说着数学题上的事,一起走进了教室,班上几个好事的同学看见他们,刻意起哄,手作喇叭状扩音道:“班长和学习委员在一起喽!我们班又要成一对了!”
老同事向薛荆绒母子俩打起招呼。
在某职业高中行政处当老师的薛荆绒周一至周五,每天早上都会雷打不动地骑着她那辆白色电瓶车,送薛蔚去全市最好的市三中读书。
“薛蔚,薛蔚……”
“小薛,送孩子上学呢?”
从高一到高二,同班同学换了不少新面孔,薛蔚都稳稳的在1班。
三中每学期的年级期末考试后,都会按照成绩好坏重新分班,全年级前五十名的学生都会被分到1班。
薛蔚没有太多表情,沉默着回到了座位,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心里
“那解题思路呢?”
吃好早餐,洗漱台上的漱牙杯上摆着薛荆绒为他挤好的牙膏,客厅的鞋柜上放着刷得干净的运动鞋。
这时的她与一个正常母亲无异,起床给自己的孩子做起了早餐。
薛荆绒用了一个吻来唤醒薛蔚,这个吻的时间很长,长到薛蔚醒了,肯睁眼了,咬着薛荆绒的唇,薛荆绒才离开了薛蔚的唇。
“读初中,还是读高中了啊?”
他的这种稳定性,让班主任放心内定他当了班长。
“不要瞎说,让班主任听见,还以为我真早恋了,要是请家长到学校,我会被我妈给骂成猪头的。”高凤采背上的书包都来不及卸下,就去追造谣胡说的同学。
薛蔚看见高凤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脸红了,纯情青涩,仿佛昨夜趴在薛荆绒身上又是吸又是插的人不是他。
薛蔚被薛荆绒送到三中校门外,薛蔚告别薛荆绒后,就往学校里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家之所以要这样说,正是因为前不久班上一对恋爱的同学在没有公开前,也像他们这样,一男一女,出双入对,暧昧氛围浓重。
“李婶,我先送孩子去上学,我们回头聊。”
他们母子俩住的地方是职中的教职工家属楼。
次日早上七点的闹钟一响,薛荆绒从床上坐了起来,扣着衣衫不整的睡衣纽扣,以及穿着睡前明明已经穿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的睡裤。
薛蔚摇头:“也没有。”
那姓李的婆婆也同样观察着薛蔚,发出感叹:“长得真快,一晃都要十七岁了。”
薛荆绒载着薛蔚从职中大门出去时,碰巧路遇赶早市买菜回学校的退休老同事。
约十六年前,李婆婆看见薛蔚还在襁褓里,被大家抱在怀里,相互逗玩,现在都长成一个大孩子了,坐在薛荆绒电瓶车后座都略显拥挤。
高凤采不止是学习成绩好,舞蹈也跳得好,五四青年节上的一支独舞,收服了台下众多男同学们的心,其中,就包括薛蔚。
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高凤采小跑着追上薛蔚,拉着书包带问道:“王老师昨天在自习课上出的数字题,让我们回去思考,我想着你数学成绩好,就来问问你想出什么眉目没有?”
高凤采一心扑在讨论深奥的数学题上,没有特地去注意薛蔚有什么异样。
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啊—
“高二,下月就十七岁了。”薛荆绒捏住刹车,让电瓶车停下,扭头对薛蔚说,“儿子,快叫李婆婆,你小时候还经常吃李婆婆买的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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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蔬菜瘦肉粥,煮鸡蛋,把薛蔚爱喝的酸奶倒进牛奶杯里,拌上水果麦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