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透明棺材中的二姐,男人在心里默默道,我?我当然是活得很好的。
“那你之所以肯来当我的,唔,其实只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么?”欧阳东清澈的眼神望着靳魁斗。
这一连串的脏话,没有让欧阳东有所畏惧,也没有让他在意靳魁斗对父亲欧阳枭的言语冒犯,欧阳东只是饶有兴味地问道,“那我的母亲呢?你和她也很熟的吧?”
“嗤——”靳魁斗这时到底还是发挥了高手风范,没有继续为难欧阳东这个小辈,收回精神威压。
再次走出妓院,欧阳东呼出一口浊气,靳魁斗还靠着门口的广告灯牌,他从看到欧阳东第一眼起,就紧紧盯着欧阳东,声音嘶哑道,“我以为英游已经死了。”
“小时候,她经常会跟我讲故事,有些故事的主角名叫‘愤怒小鸟’。”欧阳东发现靳魁斗的脸色变化十分精彩,堪称五颜六色。
听完属下的汇报,宋湛手指摩
“操你。”靳魁斗竖起中指,目视英游进入妓院,什么都没做。
令人紧张的威压撤去,欧阳东又呼出一口气。返程时,靳魁斗走在前方,欧阳东则走在他身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和英游的见面,可不是什么舅甥重逢的亲情戏码。三十多年前,父亲欧阳枭和母亲英盈的结合,也从不是什么简单的禁忌恋情,一个星耀帝国世袭正统大贵族和暴民势力(这是天澜星系两大帝国上层的官方看法)离辰海领袖之女的结合当然是禁忌恋情,星耀帝国贵族们对此耿耿于怀,欧阳东敢肯定,有不少人在背后从不称呼他“小少帅”,而更喜欢叫他“小杂种”。
结束漫无目的地思维发散,欧阳东无意地望向前方,眼神凝住,靳前辈似乎也在想什么心事?上前一步,和靳魁斗并排而走,欧阳东状似无意地问道,“靳前辈,你和我的舅舅,唔,也就是英游,似乎很熟?”
此刻,面对靳魁斗的疑问,欧阳东本想打个哈哈,而当靳魁斗向他展示强大的精神威压,欧阳东只好呵呵说道,“靳前辈,有句古话这么说的,祸害遗千年。所以,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没死,他还好好活着。”
“那什么,鸟人,好久不见了啊。别怀疑,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你这什么表情。好像我欠了你嫖资没还。嗳?我好像还真的欠过你嫖资,不过,我肯定早就还了。”英游笑呵呵的样子一如既往地欠揍。
那个人就是英游,欧阳东的舅舅。当他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英游脸上露出招牌笑容时,靳魁斗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靳魁斗宽大的脑门上额头纹层层叠起,“我当然和她很熟。”
靳魁斗大步转身继续前行。
“闭嘴,臭小子!”在欧阳东进一步说出更多话之前,靳魁斗咆哮着打断,眼神凶狠得仿佛欧阳东再说一些不该说的,他会毫不犹豫得拧断欧阳东的脖子,“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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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这张和印象中没有太多变化的脸,欧阳东还是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男人说得轻松,但欧阳东无比清楚这背后的隐忍,背后的痛楚,背后的小心翼翼。
靳魁斗瞪大眼睛。
后退一步,欧阳东耸肩摊手,挑眉闭嘴。
但绝不仅仅是禁忌恋情!在两人的结合背后,更暗藏着狂乱的权力风暴,几十年来,已经有很多人被这场风暴吞噬,也有很多人依然在这场风暴中苦苦挣扎,英游就是那种依然苦苦挣扎的人,而欧阳东的父亲欧阳枭也是,至于欧阳东他自己么。想到这,欧阳东嘴里发苦,心里又有几分乐观地想道,作为这段禁忌恋情的结晶,我注定是被上天宠爱的,主宰这场风暴、牵动这场风暴的“天选之子”咯。
“你说什么?!”靳魁斗眉毛几乎要挤到一起,表情凶恶可怕。
停住脚步,靳魁斗扭过头朝欧阳东露出“你明知故问”的表情,不耐烦地呵道,“小屁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我和你舅舅很熟,两个舅舅都熟,我和你外公也很熟,我和英家人都很熟。否则,你难不成以为我来给你当什么狗屎保姆,是因为每天都只知道趴在女人肚子上的苏方给老子下令?还是因为你元帅老爸的面子?去他妈的傻屌领袖!去他妈的软蛋元帅!”
尽管欧阳东腕上的光脑被打碎了,可妓院里发生的动静绝不足以瞒过一个武道高手,而靳魁斗仍然没冲进去,显然是有什么人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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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还是这副鸟样,听我说,我现在要去见我大外甥,他不会有事,所以你,作为他的保镖还是保姆什么的,就继续在这等着。有问题,等会问我那个大外甥。”英游在半空中点点手指,向靳魁斗示意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大人物——莫的存在,止住靳魁斗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