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嗯……”
“摸我,摸我的手……”他低声吐露自己的渴望。
可是……
可是他不知道。
青年带动他的手指一起在肠道里顶弄,将润滑剂送入甬道深处。温柔而缓慢地开拓,耐心细致地啄吻每个角落。
“不用这么慌张。”月雯轻抚他撑在床上的手臂,“按照你的节奏来。”
青年哂笑,伸手掐他的腰:“你这只软脚虾。”
“我想……我想你操我,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你……”
“啊,我……我害怕你再也不会来了……”他紧闭着眼,微微侧过
他坐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直到察觉月雯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哆嗦着将大腿重新抬起,寻找正确的位置。
缺乏锻炼的腿部肌肉很快有些酸痛。
“你要什么?”
他发出低弱的呻吟。
“告诉我之后要做什么。”青年抬头望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那张意乱情迷的脸孔。
“好吧。”
他已经浑身发软,瘫坐在月雯身上。从后穴流淌出湿热的润滑油,从阴茎铃口吐出一滴滴前液,弄脏青年的衣服。
“呜,雯,我……”
“又在想什么?”
然后月雯吻他,从指腹吻到掌根。
他意识到自己的笨拙,居然自顾自沉溺于青年亲吻双手带来的快感,连对方早就勃起的性器都视而不见。
“雯,操我……我很想你……”
可是肠道滑动着,一刻也不想停止,想要更多、更快的刺激——
“对不、对不起——”
“我很想你……”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我很想你,很想你——可是你不来,一直不来看我……”
他一下感到惊慌,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几次尝试后,那根阴茎终于顶到了凹陷的穴口处。
“咿!”
他摸索着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指,重新与它们交缠,但是抓了个空。
月雯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下来,又吻了吻指尖。
肠道期待着摩擦。他抬动臀部,让阴茎在甬道里抽插。
青年将手指从他的穴口抽离,一阵发凉的空虚感附着在指尖和甬道里。
一起,如同纠缠着亲吻彼此。
月雯的动作总是温柔而干练。他的手指如愿在月雯手间获得爱抚,每一根手指被床单裹住擦拭,在指节曲起处轻轻转动。
“你想要什么?”青年喘息着问他,朝上顶了一下。
他几乎无法承受被注视的重量,于是闭上眼睛。
月雯喜欢自己的脸吗,喜欢上面流露出这样无耻的表情吗?
月雯抱着他,眼睛亮亮的,像踩住猎物。
他压着青年,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青年的面容。
那张镌刻着银灰色鳞片的脸被他笼罩在阴影中,半眯起眼睛望着他。
青年节奏稳健地操他,皮肉拍打在一起发出响声。
青年在他的胸口吮吸出吻痕,含住他的乳头轻轻拨弄。
月雯松开他的双手,皮肤脱离接触时,他几乎感到高潮结束般的震颤。
很深。
月雯看着他。
他希望月雯喜欢。
月雯与他近在咫尺,那么温热,那么诱人,仿佛只属于陈源一个人。
月雯银灰色的睫毛敲在他手背上。
他慢慢往下坐,非常紧张,既怕弄痛自己,也怕弄痛月雯。肠道一点点撑开,将青年的性器慢慢吃下。
他的节奏感一向不怎么样,在乐队被鼓手调侃,写歌被制作人批评。
“我可以进去吗,陈源?”
“舒服吗?”青年问他。
这感觉无比奇妙,仿佛比从前的每一次插入式性交都更加亲密。
“你的手指上还有茧……”舌尖和牙齿摩擦而过,“弹吉他的茧。”
他小心谨慎,不敢坐下去,知道自己骨架不轻;他也不敢提得太高,害怕阴茎滑出股缝,害怕自己控制不好。
很紧密。
月雯挺动胯部,在他的后穴中缓缓抽插起来:“再说一次。”
青年发出愉悦的叹息。
“呜……”
月雯把床单扯起来,擦干净他的手指。
“啊……”他瞬间感到有一阵细碎的火花在眼前炸开,双手揪紧床单。
他陷进床垫的凹陷中,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温驯地臣服。这是他熟悉的状态。他用膝盖夹着月雯的腰,轻轻摩挲,后穴深处不时抽动。
他扭动腰肢,前后摆动,阴茎抵着青年的小腹摩擦。
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青年如同一匹精干有力的灰狼,一翻身就把他压倒在床上。
“对不起——我是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