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士程只说了一个字,抬头却见唐琬一双脉脉秋眸正望着自己,眼
樱唇上流连许久。
年复一年,便是冰山美人也教他融化了。唐琬本非薄情之人,自知这数年间赵士
程心下百感交集,恍然不知是他人曾占了自己的爱妻,还是自己夺了他人的爱
赵士程吻罢新娘,睁眼看时,却见她峨髻之上所佩金钗甚为精美,便轻轻将
里还有半分欣悦之意。一时间,夫妻二人都是漠然不语,正襟危坐于桌旁,只顾
那云髻雾鬟解开,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却始终一言不发。
这一日天色晴好,夫妻二人于沉园踏青。宋时礼教渐严,少有大户人家女子
程尽心尽意以待自己,心下终是有所感念,脸上笑容渐显,对夫君也渐渐多了几
其摘下。
这枚金钗本是唐琬前夫陆务观家传之物,当年陆唐两家纳征订婚之时作为
赵士程双手微颤,将唐琬身上所穿霞帔脱下,继而双手扶住她肩膀,让她躺
俯瞰园内景色。赵士程看着妻子斜倚于阑干之侧的阿娜体态,更有春风拂面,吹
妻。
唐琬犹是僵坐不语,赵士程探过身去,替她拾起罗扇,顺着妻子目光望去,
这一夜,赵士程恍若坠入梦中一般。这位名满江南的才女,国色天香的佳
「琬儿,怎么了?」
「琬儿,恕我唐突了……」
赵士程正自痴迷,忽见唐琬脸色陡变,身子一僵,手中罗扇也掉落在地。
可否许我……赠几样予……予他……」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几不可闻。
文采固然与陆务观相距甚远,比起唐琬亦有所不及。如此几番,唐琬只得虚与委
尚不及她万分之一,心下不由得痴了。
怕妻子受疾病之苦,昼夜陪伴在病榻之前,每日亲手为她服汤喂药,言语举止之
只见一道熟悉的瘦长身影,沿着园中花径向西边厢房去了——正是唐琬的前夫陆
何必言谢。」
便携她外出赏游。
摘下新娘所配耳坠,却不得其法。他唯恐弄痛了唐琬,一时竟踌躇无措。
唐琬本就体质孱弱,嫁入赵府之后,积郁所致,更常常卧病在床。赵士程尤
务观。
人,初见之时尚为他人的新婚夫人,如今却玉体横陈于自己的婚床之上……赵士
唐琬嫁入赵府之后,终日闷闷不乐,对夫君赵士程也堪堪只是以礼相待,并
过了良久,唐琬忽然说道:「夫君……这许多菜肴,你我二人毕竟也吃不下。
唐琬抬起双手,将自己所戴耳坠、簪花、项链、玉镯等佩饰一一取下,又将
于园内阁楼之中用膳。唐琬游兴未尽,一边品尝碟中菜肴,一边犹自兴致勃勃的
唐琬今日心情极好,一路踏青赏景,与夫君言笑晏晏。时至正午,夫妻二人
肩头,却又生怕唐突了佳人,先在唐琬额头上轻轻一吻,继而才又吻住了她那紧
卧于喜床之上……
间满是关心之情。
唐琬方才回过神来,她与赵士程对视一眼,便低下头去,脸上黯然失色,哪
抛头露面。赵士程却不以为然,他深知唐琬素来喜爱园林山水,只要妻子有意,
分亲近之意。
那清幽素雅的体香灌入鼻中,更令他神魂颠倒。赵士程不由得双手轻轻扶在新娘
蛇,不仅了无生趣,反倒触景伤情起来。赵士程只好不了了之,再不敢提起此事。
信物赠与唐琬,后来唐琬虽被休出陆家,却将这信物留了下来。
无半分儿女情意可言。赵士程知她囿于旧情,情伤难愈。他对唐琬一腔真心实
起她鬓角几缕青丝。他满眼是唐琬那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的笑靥,只觉满园春光
赵士程将金钗在手中把玩片刻,略叹了口气,将其置于妆台之上。继而又欲
仅是这眼波流盼之间,赵士程已然心神激荡。他俯下身去,但觉唐琬身上
低头用膳,却根本都是食不知味。
神中满是乞求之意。赵士程心头一软,摆手说道:「去罢……」
赵士程见唐琬双眸之中直如流光溢彩闪过一般,摇头叹道:「妳我夫妻一场,
「多谢夫君!」
士程便怜爱之心大起,千方百计只为哄得妻子欢心。
唐琬喜好诗词歌赋,赵士程便投其所好,闲时也欲与妻子吟诗作对。奈何他
赵士程毕竟也是谦谦君子,他对妻子一腔心意,百般疼爱,如此日复一日,
唐琬站起身来,在桌
意,既爱慕她才华容貌,又怜惜她往日遭遇。每见唐琬郁郁寡欢,愁容不展,赵
抿的樱唇。赵士程只觉得唇端一股甘甜软腻的触感,他不禁双目紧闭,在那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