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在一旁道:“金谷绘青的事情,兄长你不知道吗?”
因绘青一事,灵今对此没有好感。但她碍于身份,又觉孩子无辜,只能半推半就去了后院。
池方道:“别去猜神经病的思路。”
灵今道:“污秽还让我站在这?说是皇后旨意,谁敢阻拦就是不顾王妃性命,拖出去打死。”
小小惩罚之后,他压低声音道:“前朝这两年也明里暗里催促选秀,此女洞察形式,知
谈话间,已至郡王府。
他又问道:“陛下,回去要审吗?还是?”
和周誉在此地停留半月,时常听见郡王府要有小世子出生。时人崇男避女,喜欢讨个口头彩,但生男生女哪有准头?郡王府说世子出世的样子实在狂热,灵今曾随口说过郡主也好,就见丹雅和其宗族老人变了脸色。
原来,今早丹雅难产,帝后也因事暂停此地。郡王府的老人求天子庇护丹雅顺利生产,又强请皇后去后院镇宅。
温廷泽坐下道:“我说半夜翻个身人不见了,原来跑这里来!你!”
想到此地,灵今嘱咐道:“带人前后围住,找些姑姑进产房助产,吴太医在不在?”
周誉摊开她手心抽了一巴掌道:“你倒是清楚,明知故犯,看我怎么收拾你。”
池方嗯了声,周誉看着他们道:“你上来做什么?”
周誉沉吟道:“此事败露,多半是找由头含糊过去,是男是女如今她也不在乎,只会把心思放在脱罪上。”
“别在这打!”
灵今点头道:“对,我看得很清楚。”
“审。”周誉道:“夜长梦多,拖到明日怕要生变。”
他侧身问灵今:“那两个被杀的妇人,是你早些见到的吗?”
池方默默道:“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
以往他做什么都不解释,现在能解释一句,很不错了。温廷泽连忙道:“那你叫我一道,路上解释嘛。”
但随即,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炸开。
他要指池方,池方只是淡淡看了眼温廷泽,温廷泽就软了声音,道:“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
周誉未做表示,牵着灵今的手回黑漆马车内。一坐定就把人拽过去。灵今大惊失色,压低声音求:“主人我错了!!别在这…别……”
两个妇人抱着一个襁褓等在产房后门,灵今看着奇怪,为何此地会有人抱着个孩子等着?
灵梓领命带人去办,只是人未进,产房内就有孩提哭声。灵今听见动静,也顾不上血腥不血腥,迅速入内。
。温廷泽面无表情装腔作势,看了眼另一个孩子,大步过去抱过来,又指着地上的尸体道:“都统领办事利索啊,陛下,孩子找到了就回去吧,王妃刚刚生产,怎么好在这闻这些味道。”
难道是换子?
灵今问道:“她若说自己的孩子是那个男婴,不认此事呢?毕竟除了接生婆,没有人看见她生的是什么,如今接生的姑姑也被…”
灵梓忙道:“在,只是…郡王府的人说产房污秽,不感劳烦宫里。”
温廷泽二人先行下车,灵今跟着走时,却被周誉牵住,她回头看了眼主人脸色,很自觉跪到他脚边:“我错了我不该半夜偷跑出去爬墙爬树。”
温廷泽啧了声,顾左右而言他:“真够狠的,杀得这么利索!”
可她没有见到孩子。再问时,丹雅的婢女惊慌失措,说世子被奶娘抱走了。
温廷泽听了道:“这么看来,他们换孩子时被娘娘撞见,一不做二不休,称奶娘带走了孩子。而后以偷盗名义去抓人贩子,抓到人直接杀了。摔死女孩带回男孩,谁还知道她生的是什么?就算有疑,刚生产完孩子就被带走,受了惊吓也没人会与她多计较。”
有人替她求饶。温廷泽二人随后上车,灵今急忙坐正,温廷泽指着她道:“回去再揍!”
莫非…她必须要生个世子?
灵今瞪他,周誉没有多生气,抓着灵今又看了两眼。见她无事,便未指责,看着是准备秋后算账。
而灵梓也来禀报,后院那妇人一见有人拦过去,就慌慌张张跑了。
金谷的事情,他二人是避之不谈的,温廷泽连忙打哈哈:“原来如此,陛下预备如何处置?”
周誉点头,霖郡王正欲去抱自己的孩子,却被灵梓挡在前头接过,她恭敬道:“郡王爷,折腾这么一日,也不知小世子有没有受惊,奴婢抱他请太医看一看。”
她说着就抱走了灵今手里的襁褓。霖郡王伸出的手有些尴尬,丹雅咳了声拉住丈夫道:“谢陛下娘娘恩典。”
温廷泽看看他,皱眉道:“你好像很不喜欢郡王妃,你和她有过节?”
丹雅生产实在痛苦。灵今害怕产房的血腥气,于是与灵梓等人寻了个僻静角落暂避。这一避,就见到了郡王府的丑事。
他叹道:“自己的女儿怎么舍得?”
周誉道:“谋害亲女,按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