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金发少年说:“我会原谅你,挚爱你,无条件的信任你。但有一件事除外。”他阴恻恻地猛盯我的脸,“(赫菲斯提昂),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会亲手杀死你。”
——“不,不,正是因为不停有人从中作梗,殿下才会那么拼命地抓住不肯放吧?哦,这霸道的小王子呀”
摇曳的绿影丛中,忽然传来一阵浓烈的香气。走过来举着孔雀扇的奴隶们和侍女们,最后出现的是一个穿着艳丽长裙的美貌女人。她比其他侍女们高,背挺得直直的有点向后仰了,她戴着充满异域风情的银饰和耳环,头上顶着希腊贵妇们最喜欢用来装扮自己的金色假发,涂抹了香到刺鼻的桂花味的发油。
亚历山大没有答腔,他直接用匕首划破了右手的手心,血淋淋的举向了我。
负责斟酒的一个年轻侍从低眉顺眼地上前倒酒,一不小心洒出来许多,紫红色的汁液淋到我的手指上,我还没有说话,亚历山大直接露出不快的神色,吓得这个男孩子瑟瑟发抖。
“天呐,”我呢喃道:“我本以为划破手心是我原创的发誓方法,没想到你也会这一套。”
“不,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要用你的鲜血发誓”金发少年说:“看着我,吾爱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永远爱着你,永远保护你。”
“你对背叛的定义是指什么,殿下?”我迎着他的目光道,“是指和女人打炮呢,还是指做你的政敌呢?或者向别人出卖你的消息,又或者不肯听你的命令服侍你呢?”我摇摇头,诚恳地说:“我有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背叛你,因为我天生不是一个愿意乖乖听话的人。”
“为什么用我的血发誓?而不是你的血?”
“当然啰。”他轻声笑了,和我脸着贴脸,“但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而且这并不意味着如果你做了蠢事我就不会生气。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即使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亲爱的,把你的手伸出来。”
——“就是,就是”
“沙漠里的部落首领都喜欢用流血的方式发誓。三年前从温泉关骑马回来的路上,我就亲身经历过一场歃血为盟,宣布效忠我父王的篝火晚会,没几天我就遇见你了。你难道敢说这不是命运吗?”他催促着我说:“,我心爱的亚洲人,用你的血和我的血溶在一起,你要发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永远让我爱着你,永远让我保护你。”
我把紧握的双手缩到背后,一脸不配合地问。
“阿尔西诺伊,我仰慕的马其顿大美人。”亚历山大笑眯眯地张开双臂,与她拥抱在一起。
“这个蠢材。”他怒骂了一句,恼不已地低下头颅,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开口道:“我前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个事,我保证我全心全意地爱你,但我怀疑我自己能否原谅你做错任何事”
“怎么又生气了?”我朝他微笑道,在阳光下,他的那双淡绿色的像大猫似的眼眸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了。
“可恶,你又讽刺我。”亚历山大低下头,迅速地亲了我一口。“牙尖嘴利,白对你那么好了。我知道你天生不愿意乖乖听话,我也不指望你永远配合我。但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不再爱我了。这是我唯一一件永远无法原谅你的事情。”他紧紧地拥抱着我,把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声音含糊地说:“,你可以背叛我,你可以利用我,你可以对我做许多过分的事,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无法想象,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哦?”我喝着酒懒洋洋问,“那你的结论是什么呢?你会原谅我做错任何事吗?”
——“哦,拉瑞克,不要这么严肃。连皇后陛下都拆散不了他们,我们小姐妹说几句逗乐子的话也不会怎么样”
——“我们可不敢打扰他和谈情说爱”
——“十三岁的男孩子,真是厉害呀,我十三岁的时候除了会挤羊奶我还知道个什么”
“是啊,是啊,我们又不会伤害尊贵的殿下”
“不,”我推开他,认真地说:“我只承诺陪伴你成为一代伟大的君王,我没承诺我会爱你总之,我现在对你的感情也不算是爱你也不能强迫一个人去爱,对不对?感情的事是不能受到强迫的,殿下”
“哦,殿下,让我好好看看你!”贵妇人发出像百灵鸟一样的娇笑声,她十分温情地感叹道:“这个带笑的眼睛,这头金色的秀发,亚历
一个热情洋溢的女人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亚历山大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他的情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该死的)!”光着脑袋的男奴低声咒骂道:“这群女人,早就被皇后陛下像养蛇一样养刁了性子,丝毫不晓得对主人的敬意为何物!”
“你想要干什么?”我狐疑地抽回手去。
“哦,我的(宙斯)呀,你们干什么呢?”
——“请不要生气,我们让你烦透了,是吗?好吧,朱丽叶,快跟我们走!古板的拉耐克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