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中的唐伟彬是不好惹的:十几年的相处,艾陷箔早就明白这一点。二话不说,她乖乖地穿上西装外套,跟在他身后走到停车位,再乖乖地恢复小媳妇的姿态上车。
她闭上眼享受。“其实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还真担心你不会来。”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穿上”他瞪着她的小肚,仿佛她果一点肌肤都是亵渎神明的大不敬行为。
唐伟彬冷哼了一声:“下回出事,我拒绝再扮演暴力的丈夫。”
一路上,他想保持冷静!连瞧她都懒得瞧她一眼,否则他难保不掐死这个白痴女人。
“是啊,可是我发现去闻淡水河的臭味倒不如扮虐待妻子的暴力丈夫来得享受。”他轻易地把早先的誓言给推翻。
“如何?我的演技够逼真吧?把那些警察唬得一楞一楞的。”她轻笑道。
“是,老爹。”她拉长尾音。“我保证下回绝不再冲动,你可以别再说教了吧?听起来就像是个五十岁的老头,记得一年前你好像才不过二十七岁嘛!”
她不是美丽绝轮,也不是倾城之貌、但时时含笑的眉,含笑的眼,时常扯动他的心弦,像是一校冰阳光始终在他心底散发者温暖的光芒。她是个好女人,时而优雅,时而粗枝大叶,成熟与纯真的气息同时柔和在她一六0的娇小身体里,完全看不出她是个三十岁的成熟女人,反而二十八岁的他比看起来还要老五岁以上。
“你可经收起那副晚娘面孔了。”一走出警局,艾。筠笛立刻模模发疼的头皮。“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认真嘛!”她抱邮。
“你让我扯扯看,看是不是会痛!”她抱怨:“差点没让跟着我三十年的头皮就此跟我说再见。”
“不认真就让人家告你好了。”唐伟彬气愤地月兑下西装外套,丢给她。
“干什么?遮丑呀?”
然而她的貌完全配合她迷糊冲动的个性。
“伟彬!”她马上改了态度,像只小猫依偎在他的手臂,让他的心扑通的跳了跳,她还不自觉的抬起头,用那套特有的动作朝他可爱地眨了眨眼。
“没关系,我可以找安德嘛!他比你还像一个虐待妻子的丈夫。”她想起大块头安德,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知道他是否还是老样子?”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微笑地叹息。
“我拒绝听长篇大论n”艾。筠箔像个孩子似的捂住耳朵,双眸直视前方,摆出顽固的姿态。
“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说。”她喃喃道:“你说,要是再让你为我收拾烂摊子,倒不如去跳淡水河还来到痛快些。”
“喂!你生气啦:“艾。筠纺懂得察言观色。“对馨馨那套小妻子技俩!我真的下过苦功,你认为我演得不像?”她努力回想刚才在警局楚楚可怜的情景,该不会是她低头窃笑时被发现了吧?
“你明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完成。”他语含他意。
一上了车,艾。筠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得意的脸蛋轻仰起来,像是刚拿到金钟奖似的轻声咯笑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方式不是每次都行的。这回人家撤销告你是你的运气,下回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她发出小猫
事实上,他是根本忘了曾说过这句气话。
唐伟彬拿她没办法。他真怀疑以她三十岁的年龄,为何个性像个月兑缰的马,不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如甫出校门的年轻学生般不知举足轻重。
他就是喜欢她坦率的个性,也知道他会毫无怨言地收拾她每次闯下的祸。
遇上艾。筠统,他始终不知道是这辈子的幸抑是不幸;小叹了口气,注意到她有些痛苦地柔着发麻的头皮。
全警局的警员看见他离去时的怒意,只能为他的妻子摇头叹息。
侧头膘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她,他伸手搂她过来,舒服的靠在他肩上,静静地享受宁静的一刻。
“你明知道我只能靠你嘛!”她娇憨地笑着。
他的气话不计其数,却从未实现过。唉!
他因为她的比喻感到好笑,腾空伸出一只手轻柔为她柔着发麻的头皮。
“很好。”他决心不再纵容她。“下回出事别找我。”他坚决道。
“我就知道我可依靠你。”她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只能让唐伟彬大叹无奈。
的行李,向警员和司机道谢,一路拖着她离开警局。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大律师,有你在,我不伯。”
“那就收敛你疯狂冒险不要命的举动!”唐伟彬数落起来。“你知不知道一时冲动会给你带来多大危险?跟一群飙车族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没有让你出车祸已经是你万幸的了,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想想上回……”
“很痛,是不是?”他关心地问,开始后悔先前过于逼真的暴行了。
明白她根本不在忏悔,他只好又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搭腔:“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悔改?”,此话一出,她立即收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