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直二月,又逢陰雨绵绵,正是各式各样的花稍大衣、外套纷纷出笼展示的好时机;但位于十二楼层高的一间办公室里,沉默不安的气氛反倒让他频频冒汗。
‘唐先生……”刺青的老人还想说些什么。
“伟彬,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余叔瞪他一眼,紧闭上嘴。
而此刻,唐伟彬站在窗前,俯视马路上缩小的人群,紧抿的嘴解正勾勒出乎日少见的严厉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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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间办公室只听见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僵硬的气氛让人喘不气来,灰发老人终于有些按奈不住地开口。
不是欣喜的微笑,而是冷到结霜的微笑。
如果唐伟彬投来的冰冷目光算是回答的话,灰发老人知道自己应该知难而退。但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跪在前头的白发老人诚恳的哀求着。
“是啊!伟彬,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冷冷地开口:“我不接这种案子。”
“伟彬,怎么说我都是你老板,好歹也给我一个面子嘛!”
“余叔,你应该知道我不接这种违背良心的案子。”唐伟彬冰冷冷的态度让灰发老人寒了心。
但他还是抓着一丝希望。“但那孩子不是有意杀人……”他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甚信服,尤其在看见唐伟彬嘲笑的目光,他的语尾消失。
他虽老,但还不到愚蠢的地步。这间事务所出名的主要原因,是有个起死回生的唐伟彬坐镇,他当然舍不得放这个年轻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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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天台,唐伟彬立刻发观一个人影紧靠着矮墙,再定睛一看,正是昭筠培,她像是要看清楚什
但余叔也很清楚唐伟彬之所以还留在这间律师事务所,主要是看在他的情份上,要不然早出去自行创业,那还愿屈居在他之下。
他很清楚唐伟彬对于这类刑事案子很有一手,在律师界虽属年轻的一辈,但无论在口才、机智、分析能力及临场的应变上,都令人不敢小看;俨然成为律师界第一把交椅,尤其他一出道就接了几件铁定无望的案子,结果没有想到在他手中反倒起死回生,从此声名大噪。凡是棘手的案子,一律交给唐伟彬准没错。
“不是有意杀人?”唐伟彬嘲弄地轻笑:“那就算是过失杀人吧!有那个过失杀人的罪犯会事先准备一把开山刀冲进死者的房子?余叔,你确定那孩子只是过失杀人?”
只见唐伟彬看了箱内钞票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是一点小事……”她断断续续地咳着,差点连眼泪也咳出来。
“如果您嫌不够,我可以再给!”为了儿子,青龙可以倾家荡产;为了儿子,阅人无数的青龙也有错看的时候……唐伟彬转向余叔:“一分钟之内叫他们滚离我的办公’否则你就准备接受我的辞呈……”表情一片空白地说完后,他拿起皮椅上的西装外套,走去办公室。
“伟彬!好歹我也是你老板,我命令你接下这案子。”余叔装出权威的一面。’可惜唐伟彬不吃这套。“你可以开除我,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走路。”
她的确是个好女人,而他很羡慕那个娶到她的幸运儿。
“如何?”唐传彬扬起眉,斜睨着他。
青龙从身后的手下中接过一个箱子。
“算了!‘青龙’,再费多少唇舌都是白费,我另外为你1找个好律师。”余叔之所以这么费尽心力说服伟彬,还不是因为年少和‘青龙’有过交情,但眼看没有多大希望了——他太了解伟彬的个性了。
“唐先生,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你不帮忙,犬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他的身后跪着五个壮硕的男人,个个手臂上都有刺青,而另一个衣冠笔挺的灰发男人则站在办公桌前,有些不安、有些心慌。灰发男人不时的擦拭老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奇怪地瞥向良好的通风设备,不解冷汗直流的原因。
“唐先生,白家代代单传,您是唯一能拯救白家香烟的活菩萨,我也知道要你昧着良心接这桩案子是太不尽人情了,但我可以补尝您道德上的损失。”他打开箱子,露出了一叠叠的千元大钞。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来平米的办公室。虽称不上豪华气派,但大方的设计,简单的陈设让委托人一走办公室,就能感受到强烈的明净、俐落,倍增委托人的信心,与其他喧闹的事务所恰成对比。
“筠筠,你在这里做什么?”
望着他用力地关上门,余叔只有向青龙叹息摇头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