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受完这九道天雷鞭时早就完全失去意识,气息奄奄,再次醒转已
「我既已造业,那就该有担当。」你挺直身子,淡然的面容有丝倔强。
「帝君不愧是帝君,公私还是拎的清的。」
做这样的决定,但仍有些头疼,「你可不必如此的。」
君吾轻轻捏住你的鼻子,满是无奈,「你对自己狠,对我亦是。」
君吾听了你这话,心弦为之触动,他放软了眉眼,却还是有些忧心。
「司药元君此番不会是要凉了吧?」
你要君吾判你,虽说也是考量到他的处境,可就他私人而言又怎会好受?你看着他,心不免隐隐ch0u痛,「对不住。」
「禁锢那司药殿下将来修为是不能再提升,境界就只能到此罗!唉,做这神仙还有什麽意思!」
下阶武神官们将你吊铐起来後,便开始了你将偿还的罪孽,第一鞭袭来时,你彷佛听到自己皮开r0u绽的声响,皮r0u之苦伴随无情的雷击直冲你的脑门,你只能纂紧自己的手,让指甲镶进掌心来分散对伤处的注意力。
「话说曹朔那家伙也是活该吧?竟然拐卖nv人,放在天庭里也是闻所未闻!也难怪司药殿下要寻仇。」
一如你所诺,你随後便上神武殿请罪。纵然许多神官会吐槽天庭效率不佳,但倒是不影响八卦消息的流通,不出半日,你私自寻仇杀了曹朔一事就在仙京流传开来。
第三道时,你只觉自己不仅是挨到重鞭与雷攻,每一条神经就像被火焰无情烧灼,剧痛蔓延至你的全身,钻心的痛苦让你再也坚持不住,身子如同被ch0u光力气般一软,摇摇yu坠,假若你没有被吊铐着,怕是早就瘫倒在地。
君吾不甚确定地开口,「对於发落你可是有想法?」
「休要胡说,我倒是佩服,就她一个nv子,有仇就寻、敢做敢当、不遮不掩,气度值得敬三分。」
在铜庐山将旧恨了结後,你便与君吾回到上天庭。一回仙京君吾就先回神武殿,不仅铜庐山躁动一事需细想应变,曹朔这事在明面上也得收拾乾净。
第二下时,你能更细的感受到粗砺的鞭绳沿着你的血r0u滑磨开来,被划到的每寸肌肤都痛苦地叫嚣着,若说鞭对你造成的伤害只有伤到之处,那麽电击就是造成全身x的毁伤,内里外里无不痛苦,你紧咬着牙关,只是闷哼,不让一丝脆弱流露。
这雷鞭合一的刑罚万分凶残,是连平时t魄强且耐打的武神们听了也会皱眉的极刑,遑论你,那肯定是吃不消,每一道天雷鞭对你而言都可能致命,就算你做了万全准备,可内心仍是有些悬着的。
你微笑开口,试图用较轻松的方式说服忧心於你的君吾,「我是可不必如此,但这样你就难为了。」许是方才大仇得报,你现在心里不再是被愤恨蒙蔽的状态;许是因为你内心已经安定,思绪逐渐清晰,「曹朔遇害的事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倘若我还想留在你身边,那这事就得摊在yan光下了了。」顿了一下,你直gg的望着君吾,坚定地道,「我想留在你身边。」
你有些不解,「我是戴罪者,这话不应问我才对。」
第四鞭,伤筋又动骨,你气血一涌,止不住地吐了口鲜血,你无力地感受到温热的血ye自伤处泊泊流出,血浸sh你的衣襟,也逐渐带走你的意识,你费力的眨了眼,却发现双眼所见皆是模糊
你不住伸手抚平他俊朗的眉眼,微笑又轻柔地道,「当如何如何。」你知晓君吾是担心你,这份心意对你而言已足矣!为了减少他的牵挂,你补充道,「我是医神官,吊着自己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天雷鞭刑是神官犯事时相对严重的惩处,身为神武大帝的君吾这般降罪於你,不偏倚且合乎天规例律,因此不会落下偏袒的话柄。三界之首,本当公允,此事众人无可非议。
「天雷鞭刑?又是雷又是重鞭的,就算是武神来也是够呛,帝君也真是舍得下判。」
最终帝君在众神官前对你的罪刑下了裁决,此番对你的发落有二,一是於你身上烙上禁锢,封三成法力;二是需受九道天雷鞭刑,不日由雷师於天刑台执行。禁锢与咒枷相似却又不同,差别在於一个不会烙图腾於身t、一个反之,前者通常是用於犯事,但未除神籍之人,後者则常用於被贬的人身上。
君吾看着你,眼里有赞赏、还有拿你没办法的无可奈何,随後他像是想到什麽,皱眉叹息,「阿芷你可知,依你这事,就算没贬下界,怕也是避不了天雷鞭刑的。」
曹朔虽名声不佳,却也不能合理化你杀害仙寮,由於这事非同小可,後续审你问话之际有不少判官在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你为神不仁,竟为前尘过往动杀心、走歧路、坏天规,按律当除神籍,贬入凡间;可你平日有好生之德,此事真要追因的话也算情有可原,加上你为自行投案,具有悔过之心,刑罚可依例酌减。不过纵然无需贬谪,重责仍旧难逃。
万法皆空,然而因果不空,这终是你一意孤行、放不下执念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