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走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脸上的胡络腮是一点也没刮,看着就和那山上的大黑熊似的。
看见这样的他,谢钧礼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曾经见过一面的女人,和他站在一起……
不忍直视,撇开视线,谢钧礼打了个招呼,忽视了刚刚他说的那些话。
好在,张副团长也不介意,挠挠后脑勺,本来还想说什么的,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久等了,那个锁头好像有点锈了,我半天拔不出来钥匙……诶,张副团长!好久不见了!”
徐玉清挂起笑脸,热情地打着招呼,对于这帮了自己大忙的人,她态度十足热情。
看到徐玉清,张副团长也明白自己刚刚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走了。
徐玉清也不在意,扶着谢钧礼进了门,“下午颜澜姐和小送她们就回来了,我晚上帮着去接孩子,咱们也吃的稍微丰盛些。”热热场子。
想必这一周多,颜澜姐和颜母也Cao了不少心,好好吃点好的,也让大家放心。
至于中午,两人就随便吃了点,这段时间最经常吃的就是各式各样的rou粥,买不着牛rou就吃瘦rou粥,鸡丝粥,排骨粥,总之各种粥就没有重样。
看着谢钧礼小腹上的rou,也知道他有多满意。
下午,徐玉清睡醒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忙活,“我去买点东西,你好好待在家里。”
谢钧礼放下手里的书,正打算应声,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真是……谢钧礼浅笑着,无奈摇头,趁着没人,他掀起自己的衣服,看着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的小腹。
看上去虽然好像还是差不多,但是换药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软了——
再想到自己的计划,谢钧礼咬牙,什么时候才能好……他真是一天也等不了了!
日子就在谢钧礼极度的盼望下过去,正值壮年,恢复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徐玉清听到周泊确定可以正常活动的时候,第二天就带着包袱去上学了。
拖了太久了,她实在是心里不安。
谢钧礼也没有半点阻拦,虽然还没有拆线,不能够做大幅度运动,但是正常的走路干活都没有有问题了,他应该也清楚徐玉清的担忧,而且,她走了,自己才更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那我走了,你记得一定要吃饭,少吃点中重口味的,要是饭堂没有合适的菜,就回家炒个鸡蛋。”徐玉清不放心的叮嘱道。
自从听到军区医院的护士说吃重口味的饭菜会留疤之后,徐玉清就格外注重谢钧礼的饮食。
虽然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大的伤口是肯定会留下疤痕的,但是——能少点就少点。
谢钧礼也没有敷衍了事,郑重严肃的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扑哧!
徐玉清欣然一笑,算是放心了点,“衣服不要洗了,一直蹲着不好,放着等我回来洗。还有去队里要注意,不要出太多汗了,影响恢复……”
七点四十八分的火车,谢钧礼和徐玉清七点钟就到了,马上就要发车了,这么长的时间,徐玉清一直没有停下叮嘱。
好在,谢钧礼最擅长的就是耐心,他认真地听完了徐玉清所有的话,把掉落下来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好,我都记住了,也别光说我,你也是。”
徐玉清腼腆一笑:“我知道。”
谢钧礼点点头,“上车吧,我看着你。”
手上的箱子递过去,徐玉清万分舍不得,一步三回头看着谢钧礼,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真是的,明明几天就能见到了,徐玉清擦掉眼泪,安抚着自己,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这是她的专业书,有一段时间没上课,也落了很多内容,看来今晚是不眠夜。
无奈的叹了口气,徐玉清抛掉所有的心思,认真的看着书,沉浸在知识的时间总是会变得格外短暂,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到站了。
她过来没有告诉颜澜和颜母,因为猜到她们肯定会过来接,大晚上的,还是算了。
只不过,看着黑漆漆的夜晚,徐玉清心里也是有点怂,突然有点后悔非要今天来了。
果然还是太晚了。
慢悠悠的走出去,眼神扫视着周围,猛的,她眼神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远处一个解放军,手上扛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谢钧礼”
谢钧礼?徐玉清小步走过去,看着牌子刚想说什么,那名解放军就小跑了过来,看着徐玉清,双眼发亮,低声问道:“是嫂子吗?”
“啊?”徐玉清没有反应过来。
那位解放军看了一眼四周,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嫂子,我是谢哥以前同个连的战友,调到哈城来了,谢哥放心不下你,让我来接一趟。”
说着,把手里的照片递给了徐玉清,小小的照片上,正是谢钧礼和眼前的男人,两人如同松树一般笔直挺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