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九弟……”
雪梨见他话风突变,忍不住好奇道:“九王怎么了?他……又闯祸了?”
云岐摇了摇头,叹道:“九弟性子素来跳脱,前两年让他去寒山书院读书,本意是想让容迁看着他,让他磨磨性子。哪知越发爱胡闹。前两日,他见我教十二弟射箭,冲上来就是一通脾气。”
闻言,容迁眉尖一蹙,他道:“殿下,我想九王应该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你可问他原因?”
云岐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问他什么,他哪次肯说了?每每都是东拉西扯,横竖都说错不在他。”
雪梨这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太子和九王两个人开始兄弟阋墙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九王说两句好话,她道:“臣女虽同九王接触不多。可知他是个真性情的人。太子不如回去好生询问,兴许他就肯说明原因了呢?”
许久,云岐才道:“随他。”
雪梨黯然,她想前世九王同太子大打出手,又想起十二皇子之死,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莫非……九王是因为嫉妒太子对十二皇子好,才如此的?
想到此处,雪梨只觉得豁然开朗。那若照这么想,前世九王起兵造反,谋害十二皇子也许最开始的目的,通通都是为了自家皇兄能多看自己一眼。
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前世九王的下场也太凄惨了些!
可她要怎么告诉太子,九王殿下的真实心情?又或者说,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猜想。九王过不了几年真会起兵谋反。
一连又过了好长时间,一直到科举结束后,雪梨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容迁毫不例外,自然高中状元,而赵清引也十分顺利的入了前三甲。
与此同时,清心观纵过案,终于在容迁和太子的双方努力下,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只是没曾想到,幕后黑手居然是魏将军府上公子。
原来,那位美貌的道姑,一直同魏将军府上公子暧昧不清。那日,容时调戏道姑,正巧被那魏公子瞧见了。魏公子同容时是狐朋狗友,自然而然的认为,定是那道姑,先勾引人的。
遂扯着道姑进了后院,预备行些男女之事。哪知一不小心下了重手,将人活活掐死了。
这可不就犯了人命案子。那魏公子怕啊,悔恨啊,可总不能坐着等京兆尹府的人过来抓。
如此,被猪油蒙了心的魏公子索性一把火把人给烧了。哪知那日风又那么大,这才引起了那么大的火灾。
之后,事情就越发简单了。容迁为了帮雪梨,遂同云澈三人一起查案子。那魏将军惶恐了,生怕查出什么线索,他的独苗苗就要被人连根挖掉了。
遂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去杀人灭口,确保自己的儿子能不被人揪出来。
可容迁是谁啊,他若是想查案子,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雪梨有时候非常想趴在地上膜拜他一下。
对此,容迁只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雪梨点头,笑眯眯的回他,“以身相许,表哥要不要?”
纵是魏将军再舍不得儿子,也知能看着儿子秋后被问斩。
一眨眼,就过了初春,圣上命户部,给九王云澈开府建衙。云澈那叫一个激动啊,立马从皇宫里溜出去,同容迁喝酒。他喝的眼泪汪汪,拍着容迁的肩膀,感叹道:“容迁,我终于要脱离皇兄的魔爪啦!你替不替我开心?”
容迁淡淡笑道:“恭喜九王,终于开府建衙了。”
哪知云澈趴在桌面上,“哇”的一声就哭了,他边捶桌面,边大声哭诉,“云岐就是个王八蛋!再过几日,我就要迎娶那魏美人了!凭什么不喜欢的就硬塞给我?!他不是喜欢云溪吗?怎的不让云溪去娶魏美人?!”
容迁叹了口气,试图同云澈讲道理,“太子此举想必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又何必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此话一出,云澈立马就不干了,他炸毛了,将酒坛子往地上一摔。摔的震天响,他手指着容迁道:“我呸!容迁,你变了!你就跟我皇兄一样,非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那你要是这么深明大义,你怎么不去娶魏美人?!”
容迁眉尖一蹙,道:“胡闹!”
云澈道:“你看!你自己都说是在胡闹!”
片刻,容迁皱眉道:“那魏美人相貌不端?还是脾气不好?”
云澈微微一愣,他挠了挠头,道:“长得也还行,性格也不错。”
他又突然吼道:“我是看人长相的人吗?!啊!这是重点吗?!”
重不重点容迁说了也不算。礼部第二日就将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云澈当时正躺在容王府的地板上,抱着容迁的大腿,死不起来,他鬼哭狼嚎道:“容迁!容公子!我不要成亲,我不要娶魏美人啊!”
容迁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也说话,也不扶人。雪梨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九王是属狗皮膏药的?
她半蹲着,温声细语的同云澈讲道理,她说:“九王,你听我说啊。你不喜欢魏将军,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