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她和的是哪个附属小国的亲?”
息扶黎挑眉:“你问这个做甚?”
姜酥酥皱起眉头:“我不太放心,公主一向待我不错,我不想她往后过得不好。”
息扶黎哂笑:“你放心,她能过的比谁都好比谁都自在。”
可不就是么,京城之中夺嫡最为血腥残酷的时候,她带着丰厚的嫁妆远避他乡,那娶她之人,待她倒也算真心。
就他上辈子听闻,她在那边传授大殷礼仪学识,受尽了举国上下的尊敬。
姜酥酥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息扶黎斜她一眼,忽的将人抵在梅树干上,低声问:“别关心她,多关心关心我。”
磅礴的男性气息笼罩下来,让小姑娘浑身一僵。
“酥酥,我们早点成亲好不好?”男人在她耳边呢喃,口吻中的压抑的蠢蠢欲动让人心惊。
姜酥酥垂下眼睑,长而浓密的睫羽颤了几颤:“已经定了期了……”
“我等不及了。”他本以为能再等等,可谁晓得,见着她和见不着她的日日夜夜,他都觉得煎熬,那等想将人叼回自个窝里的念头,疯狂生长,遏制不住。
姜酥酥扭着手,无措又无助:“可是可是,我也定不了啊。”
息扶黎凝视着她,良久将人抱进怀里叹息一声:“是我太心急,吓着你了?”
小姑娘心头生出委屈来,她隔着衣料掐了他腰侧软rou一把:“你就知道欺负我!”
息扶黎扶额:“我只是担心自个哪天一个没忍住,对你做下没规矩的事。”
姜酥酥讶然,想了想道:“那……我们少见面吧。”
“不行!”他一口否决,顿了顿又戏谑的问,“你能舍得见不到我?”
自然是舍不得的,小姑娘踟蹰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说:“你不要太过份,我不告诉爹娘,连阿桑都不说。”
这话就像是个诱人无比的饵料,勾得息扶黎心头的野兽咆哮不已,恨不得立马扑腾出来,将小姑娘吞嘴里舔几舔解馋。
他后退半步,带惩戒地捏了捏她小鼻子:“这种话不准再说,不然我真欺负你了。”
姜酥酥赶紧闭嘴,怯怯地瞅着他,像无辜单纯的小白兔,恁的好欺负。
息扶黎薄唇抿紧,飞快转身:“下午不是还要和息乐宁去采花做胭脂么?赶紧回去休息。”
姜酥酥还不太想离开:“大黎黎,我……”
谁晓得,息扶黎丢下一句:“我还有事,晚点找你。”
尾音还没落下,他人已经拔腿就走,那步子大的几乎是在小跑了。
姜酥酥一头雾水,想不通他走那么快作甚?好似刻意避开她一样。
小姑娘心头诸多猜测,想不出头绪,反而让自个患得患失起来。
却说走出去很远的息扶黎胸膛起伏的厉害,他眸色幽深,肚脐三寸一下,袍裾已经没法遮掩异状。
他二话不说从腰上解下长鞭,朝某个方向吼了声:“伏虎,出来。”
一身玄色衣襟的伏虎握着长剑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凌厉的鞭影当头就罩下来。
他心头一惊,反手撩剑格挡:“世子,这是何故?”
息扶黎杀气腾腾,体内气血沸腾叫嚣的厉害,满脑子都是小姑娘笑靥如糖的娇娇模样。
他喝道:“来战!”
伏虎无意瞥见他袍裾间异状,顿时想骂娘。
合着O欲O求不满了,就来找他发O泄?他还满肚子不能成亲的幽怨又该找谁?
两个求娶心切的男人,当即在梅树林里头一言不合打出真火来,半点都不留情,也不顾及脸面!
接近三月的时节,桃花还没开,也只有白玉兰和迎春花等坠在枝头,洁白的花朵,大瓣大瓣的,团团锦簇,煞是好看。
阿桑动作灵活,不肖片刻,就摘下无数朵白玉兰。
姜酥酥挑选出其中含苞半开的,用银剪子去了叶和柄,再将花瓣剥开来扔水里洗干净。
乐宁公主则抱着一石钵在捣:“这个弄来有什么用?”
姜酥酥将一片洁白如玉的花瓣从水里捞起来甩了甩:“用来做香膏啊,味道清雅,很不错的。”
乐宁笑了:“回头我送你点宫廷香。”
姜酥酥摇头:“我的方子是我爹给我的,经常用会很养人。”
息乐宁听闻京中传言,说小姑娘亲生父母出生乡野,她只当姜酥酥是见识少,也就随她。
姜酥酥不多解释,且沐家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姜酥酥看息乐宁一眼,她意味不明的道:“公主金枝玉叶,又长得好,谁都会喜欢你的。”
息乐宁往石钵里添了几片花瓣,她继续捣,头都没抬:“这是自然,我是公主,谁能不喜欢我?”
姜酥酥弯眸笑了:“所以不管和不和亲的,公主往后一定能过得幸福。”
闻言,息乐宁瞄她一眼:“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