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空有外表,我也倒不那么在意了。可是你其他方面也很出色,我第一次来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又想,这间大办公室和一整栋大楼也全都将是你的。”
“不是很让人羡慕吗?”严义礼问严义宣。
严义宣无法做出回应。
他们虽然是兄弟,可是各怀心思,互相厌恶这么多年,不过都是因为自己无法说出口的羡慕与嫉妒而已。
严义礼再次环顾四周,说道:“到头来,我还是只是个外来者,堇园是你的家,这里是你的公司。”最后他把视线落在严义宣身上。
严义宣坐在那里,根深蒂固,不动如山。
严义宣对他说:“我们都知道总会有一个人出局。”
严义礼点头:“是啊,所以我以前很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明知四处留情会带来恶果,但是还在游戏人生。”
严义宣皱眉:“你连我的私生活都要管。”他思考一下,大概是严义礼真的要走了,所以现在的话语虽然虽然露骨,但充满了善意。
严义宣决定也向他坦诚:“就是因为上一代的恶果,所以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给一个人承诺。”
严义礼笑笑,问:“现在还是这样吗?”
严义宣没有答话。
严义礼说:“你身边的那个小老板,很有意思。你又多了一样让人让人羡慕的东西。”
他们两个对视,严义宣听见他说:“能有一个对事业有助力的身边人,是一件难得的事。”
“不管怎么样,我愿赌服输,我不仅退出董事会,而且还要将股份套现带走,彻底离开公司。”
严义宣也看着严义礼,却说不出“再见”两个字。
晚上在堇园,严义宣在书房走来走去,简直像一头狂躁的野兽。
“他一定是故意的!”严义宣大声抱怨,“走就走吧,还要留给我一个难题。他倒好,拍拍屁股要拿钱走人,就这么短的时间,我到哪里去找接盘侠!”
他突然停下,问在一边的纪翎:“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找我麻烦?”
纪翎反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抓着靠背,一手拿着厨房做的点心就往嘴里送。
他边吃边说:“严义礼已经还可以了,主动退出了,要是他还要跟你耗,你才要烦死。”
严义宣瞪着他,说:“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吃东西?”
纪翎回答:“我想多吃点,能长力气,而且你们家的厨师真的很不错啊。”他都夸了不止一遍了。
“你为什么要长力气?”严义宣说,“我看不如多长长脑袋?”
纪翎不服气了:“我智商很高的好不好。”他擦了擦手,说,“力气大点才能把你抱起来。”
严义宣:“……”
严义宣作势要揍他,纪翎连忙转移话题说:“其实严义礼的事情只差一个接盘侠了,你找找不就行了。”
严义宣也一屁股坐下来,不再走来走去,说:“说得容易。他手上那么多股份,谁愿意一口吃下,分拆又麻烦又花时间,我还要考虑接盘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测。要是来个严义礼二号不是自找麻烦。”
纪翎点点头说:“我现在相信严义礼是故意的了,他知道你还要接受妹妹的股份,现在真的是没钱了,突然说套现退出,就是走也要再恶心你一次。”
说着严义宣又狂躁了:“我就说是这样!他就是故意的!”
纪翎看着他,心想,这两兄弟,真是两个冤家。
严义礼给严义宣留下了最后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平稳地让严义礼套现退出。
如果做得不好,股份贱卖,谁都不高兴;做得好,有个强大的资本入局,还能给市场以及企业信心。
此时经过接洽与推荐,有三家资本备选,但都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如果还没有更合适的企业愿意投资入股严氏,接替严义礼的位置,只能再次召开大会,从三家里投一个出来。
而纪翎那边,放下了严家的纷争,终于能安心做自己的事了。
于是两个人又都很忙,只有在都有空的周末,到堇园聚一下。
严悦诗自从出国几次之后,仿佛真的成了活泼欢快的小鸟,又恢复了以前的开朗,似乎不再想许兢的事情。
她不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与国外的工作室交流频繁,顺便说她也辞职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出国的准备中。
严义宣评价说:“从没见她对除了买买买之外的事情,有这么大的兴趣。”
其实严悦诗感兴趣的,曾经还有许兢,但是故意被严义宣忽略不计了。
总之,好几次纪翎去堇园,都没有再碰见严小姐。
严悦诗这个电子钟不在,迎来春暖花开的堇园就真的像一个旧国之梦一样,色调明丽但充满虚幻,步入其中,感觉会被这里的景色吸进去似的。
不过严悦诗出国,严义礼退出,这里只剩我们的严老爷和他的爱人在了。
难得凑在一起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