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会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乌鹊完全不抵抗,低眉顺眼。
县令倒是有些惊讶,他原先还以为,不吃一番苦头,这个丫头不至于说出真相。
“获得这个黑玉莲,是我在被沈大人关在牢房中的时候,当时柳泗鸿正好被关在隔壁。”乌鹊如今之计,只有拼命甩锅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以及沈大人都能为我作证,柳泗鸿是阎罗寨的山匪,我见过他几次,他也认识我,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故意说这东西能够在危急的时候,可以帮助我,我便收下了。“
县令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斟酌她说话的真假。
“我只是普通的村妇而已,虽然会做机关,但是这些都是我偷偷学来的,您知道,村子里像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女儿,没有一技之长,连嫁人都嫁不出去。”乌鹊垂下头,满脸的委屈,眼眶都红了,被鸿叔欺骗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情感一释放出来,眼泪说掉就掉,“谁曾想,我竟然被他给骗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交到了我的手上,他倒好,利用我让黑玉莲问世,自己倒是跑了。“
尹二丫的身子原本就弱气的很,如今眼眶一红,透明的泪水从白皙的面庞滑落下来,那副样子,让在场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
沈沧黎早已赶来,慢慢的靠近这边,听到乌鹊刚才所说的一番话,看到她委屈流泪的样子,嘴唇却微微的翘了起来。
自己应付的不错嘛。
“你说的都是真的?”县令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信好,还是不信好。
“您想,若是我真跟他们是一伙的,那柳泗鸿他们为什么不在走的时候带着我一起走,我会做机关,不管怎么样,对他们也是个有利的帮手。”乌鹊委屈道,“可是他们却自己走掉了,这足以说明问题。”
似乎有点道理。
县令手中抓着鞭子,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派上,反而说着说着却被对方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这就很尴尬了。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昨天晚上为何不解释?”
“昨晚黑玉莲的出现让大家情绪那么激动,若是我真的辩解了,您会信吗?而且我得罪了姜旺和柏海,他们好不容易抓住我的把柄,会轻易的放过我吗?”乌鹊低头垂泪,“我的命好苦啊。”
县令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亲手替乌鹊解了绳子,乌鹊脚一软,这下是真的虚弱的跪倒在地,县令伸手一扶,只觉得对方软软的身躯抱着手感真是不错。
正在这时,身后却响起了沈沧黎冷冷的声音,“大人,让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沧黎:放着我来!
☆、无奈被劫
县令有一种自己被捉jian当场的即视感,这种即视感在看到沈沧黎眼神的时候达到了最顶峰,他赶紧放开了怀中的女子,自觉地退到数尺远。
这个小子,还真是护着她。
县令感叹道,却发现沈沧黎扶起柔弱的女子之后,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上的鞭子上。
他瞬间便觉得手中的鞭子就像一块炭火一般,变得无比的烫手。
他有些搞不懂,明明自己才是南坞县的县令,为什么每次看到沈沧黎的时候,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臣服感,就算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一时间克服了这种感觉,却时常冷不丁的被现实打败。
而且这个姓沈的青年,对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沈沧黎将乌鹊打横抱起,转身欲走,县令赶紧叫住了他,“案子还未审完,你准备将她带去哪里?”
“属下将她带去单人监牢关押,您随意可再审。”沈沧黎的回答让人寻不到错处。
“啊……哦,好。”县令点了点头。
乌鹊靠在沈沧黎的怀里,假装虚弱。沈沧黎嘴角含笑,将她抱的更紧。
单人牢房比水牢的条件好太多,沈沧黎将她放在厚厚的稻草上,低头看着她的脸,周围没有关押任何人,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们二人。
乌鹊有些心慌的挪开了眼睛,觉得他们二人的距离似乎太近了点。
“对不起。”沈沧黎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我原先是想利用你多一点,可是现在我发现不仅如此。”
乌鹊想到之前他们的对话,还有自己心中那莫名的委屈和失落感,现在听到了他说出来的话,脸一下子变得粉红。
她之前别扭生气,在意的不就是沈沧黎对于自己的态度吗?饶了这么一大圈,到头来,当对方首先说出这样的话时,乌鹊才发现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这么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回想起上次的对话,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跟他撒娇!
太丢人了!乌鹊捂住了脸,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心脏跳得比以往都要快好几倍,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浑身都开始发烫。
“我不太明白感情这种东西,但是我从来不会跟不熟悉的人合作。”沈沧黎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双手撑在她的上方,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