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灼灼。
好在,只是一个翻身。
她都不知道,原来男生脱衣服的时候也能如此性感。
他忽然低笑了声,“但我又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你这模样,南南,你说……这算不算一个病态的悖论?”
“帮我脱。”凌清远低声蛊惑,嗓音就像是徐徐飘落的漫天绒羽,在两耳间左右回返,搔得耳膜生痒。
这种执念,已经病入膏肓。
想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爱我,却又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你。
凌思南又觑了一眼边上的父亲:“要是他醒了……”还是不敢。
懒洋洋的弧度,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回音中的絮语,“让他看看本该是相亲相爱的血缘至亲,怎么违背伦理结合,让他看看他把我、把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哂笑了声,垂下眼睑,“对,很病态。”
砰咚,砰咚,砰咚。
“这世界这么大,可以选择的人有千千万万,我们非彼此不可。”
“很病态是吗?”这一瞬她的眼中清明如水,“亲爱的……弟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臂已经变得如此结实有力,能给她充分的安全感。
掌心,贴着胸口。
“你都脱成这样了……”他弓着身摸上她一颗浑圆酥软的奶子,“又有什么差别?”半球形的胸乳即便失去了内衣的依附也依然形状娇美地挺立,上面的奶头因为刚才他用舌头爱抚又含在口中
凌清远轻翘唇边,“我既想要你做我的亲人,有一个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血缘联系,享受你作为姐姐对我的关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渐沉的眼里像是有黑洞。
“不是病态。”她悄声地说,温柔且缱绻,“这是因为,我们是真心喜欢,笨蛋。”
这种“病态”让她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地心悸。
好像明白了。
“又想你是我的恋人,让我可以从心到身体都不留余地地占有你。”他的手指摩挲过她的唇角,视线专注地盯着她散发微弱吐息的唇瓣,眼中尽是沉溺,“我想在所有人面前和你做爱,因为我想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想让他们看到你在我身下有多快乐——不是被迫,是真的能感受到你爱我,可以打破伦理地爱我,没有什么会比这种爱更真实热切。”
再下去的路被裤腰堵死,只是能清楚看见一个凸出的隆起,已经顶到了裤头。
可他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直勾勾望着她,坐起了身,举高双手脱去了身上的T恤。
沙发上突然传来声响,凌思南的心脏一抽,差点被吓了一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父亲挪了挪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继续陷入酣睡。
她抬眼看着凌清远,而他确实没有再更进一步,只是胸膛的律动告诉她,他有多想要。
两人的距离不过是鼻尖呼吸纠缠的距离。
凌思南抬起手,绕过他的颈后,将他搂进怀里。
他弯着嘴角:“现在,就在这里。”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趋近。
耳边还伴随着父亲粗重的呼吸声,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一路往下抚去。
这种他口中所谓的病态。
他没有说话,只是视线跟着她的手往下移动。
不自觉地,她动了动手指。
凌思南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似的。
凌清远微顿。
和自己绵软一碰就会内陷微弹的胸不同,她的指腹摸在他的胸膛,明明少了软弹的乐趣,却不知为什么,从皮肤上传来的热度和紧实感,让她没办法忽视这种吸引,一具欲色重重的,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身体的吸引。
喉咙越发干燥,凌思南咽了一口口水。
“咳。”凌思南虚咳了一声,收手摸了摸鼻子,“但是……你这个癖好真的不太好……”
女孩细嫩的指尖触动他此时紧绷的皮肤,令他微微一凛。
“好不好,你说的算。”
他别过视线,又缓缓转回来,眸色幽深:“除了姐姐你,谁也不行。”
凌思南陡得清醒,捉住了他抚摸自己颊畔的手:“那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越往下,心跳声越发清晰,清晰到似乎是在脑仁中轰鸣。
指尖最终停留在人鱼线交汇的上方。
怀中的人回抱住她。
口干舌燥。
……嗯?
越来越快。
原来……这是病态啊?
而且明明外表看起来应该是清瘦的身材,然而胳膊上略显起伏的偾张曲线,匀称的小臂搭上宽肩窄腰,逆光之下,每一处都在揭露着她的认知错误。
弟弟对于她的感情。
是悖论,也是背伦。
“连血缘都阻止不了,这又是不是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