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先生。”克丽清清嗓子,让自己听起来更不容拒绝一些,“韦斯莱先生,今晚是你哥哥的婚礼。如果我们两个一直缺席,莫丽会发动一大家子人找我们的。”
主帐篷的嘈杂声戛然而止,伴着几声尖叫,盛装打扮的客人们四下逃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克丽和乔治甩开帷幕,迎面撞上奔跑的弗雷德。“见鬼,终于让我找到你们。快走,黑魔王要来了。”
“不,你不会这么心狠的,你可是我们的解酒药。”乔治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们在相邻的小帐篷里找了一张空沙发,乔治坚持让克丽侧坐在他腿上。克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水味就觉得好笑。等午夜散场后,她必须让乔治把自己身上搓三遍才能躺上床。
克丽温声哄着他:“我觉得我们可以用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听你讲童年的故事,比如坐在草坪上。”
克丽牵着他的手,和他慢悠悠离开不再宁静的后花园。“我事先声明一点,如果以后你和弗雷德也像他们那样醉得不醒人事,我会把你们扔到浴缸里泡一个晚上。”
用心的人都打发走了,弗雷德还偷偷给那个乱说话的黑发女巫下了点诱发痘痘的猛药,祝她今晚有个成功的艳遇吧。”
乔治眼里陡然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哈里斯小姐,或许你想尝试一下在花园里偷尝禁果的滋味?”
在转移哈利·波特那天以前,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已经暂时停业,连猫头鹰邮递服务也不再运营。一个月前,弗雷德和乔治还想去霍格莫德和佐科笑料商店的老板谈收购店面的事情;但是现在,他们连生意也做不了。
当然,克丽品尝不到一点酒味,只有水果汁残留的甜香。乔治却像赌场得胜的玩家一样誓不罢休,继续得意地玩弄、侵入。他的小碎发扎得克丽一阵发痒。这几天,仗着自己是个行动不便的伤员,这个家伙格外喜欢粘着她;在情事方面,他还死皮赖脸甚至是有些蛮不讲理地向克丽过度索求。每到早上,克丽总是做贼心虚,生怕韦斯莱夫人从他们的神色中窥探到所谓的“静养”是什么荒唐事。
她推搡着乔治的肩膀,“别在这里,乔治……明天我们就回去,今晚你安分一点吧。”
梅林似乎故意找碴,乔治刚说完,几个醉醺醺的巫师从帐篷里勾肩搭背走出来,东倒西歪,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唱着走调的英法歌谣。看见克丽和乔治亲密的姿势,他们还吹了一串响亮的口哨。
乔治双手扶稳克丽,仰头吻住她,诱导地说:“这是最直白最快速的检验方式……”
“另一间卧室可以用无痕伸展咒拓宽,存放你们从店里带回来的要紧物品……”
克丽从随身的小手包里拿出一卷纱布,“看来是我一直低估了你们的魅力。乔治,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换药,再把你的脑袋卷成半个木乃伊。”
“我们小时候在这里建了一栋树屋。”乔治把克丽抵在一颗茁壮的树干前,“后来,因为我们练习魁地奇的时候太粗暴,总是把树屋砸烂,于是爸爸把它拆了。”
弗雷德面色紧绷,一左一右架着克丽和乔治幻影移形。天旋地转过后,他们已经身处漆黑的小公寓里。
克丽摸出魔杖点亮公寓里的灯。“发生了什么事?”
克丽和乔治愧疚地保证,他们下次“散步”时不会再撇下他了。弗雷德摁了摁额头,“幸好大家逃得够快。明天我们再回去看看,希望家里没有被那群人毁得面目全非。”
乔治故作深沉地盯着她,克丽只好主动压上他的嘴唇亲吻,直到感觉到乔治嘴角上扬、反客为主。他终于把她放回到坚实的地面上。
乔治也正色说:“今晚最遗憾的其实是比尔和芙蓉,他们的婚礼不该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收场。对了,明天我们还得去一趟对角巷,把店面正式封锁起来。”
乔治皱眉,“让他们去菜地里和地精唱一个晚上怎么样?”
克丽没有机会把话说完。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是冲天火光和物体飞速破空的尖厉声响,身旁的茶几
“莫丽和莱姆斯说你不能喝酒,你没喝吧?”
午睡的时候,乔治会大度地让弗雷德把克丽勾到房间里,美其名曰“给予他同等的补偿”。可是陋居上上下下挤满了人,就算施了魔法屏蔽,克丽还是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呆着。这样逼仄的空间怎么能满足弗雷德和乔治的胡闹呢?
克丽的反抗只是徒劳。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礼裙,这意味着乔治轻轻松松就能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侧,让克丽不得不把他搂得更紧。他突然站起来,强有力的手托着她,慢慢从帐篷隐蔽的出口退到人迹罕至的后花园里。婚礼主帐篷的欢笑声和歌声被他们朦胧地抛在脑后。
“在这里透透气吧,反正那边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我们收拾客人的烂摊子。”他提议道。
“金斯莱刚刚送来消息,黑魔王已经攻下了魔法部,值守的傲罗几乎全部溃败,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弗雷德板着脸说,“我差点被你们两个吓死,如果再迟一会儿,把你们带走的就不是我了!”